第569章 不是只有一個結果
陸靖軒先生一愣,等他反應過來余淺淺再說什麼之後,心臟不由得重重一跳,當他察覺到余淺淺在盯着他,滿眼探究的時候,立即的掩下自己的情緒,眉頭微微地擰了水起來,“你為什麼忽然想起來問這個?”
余淺淺淡淡的說,“陸先生難道忘了嗎?這才是我回來的最根本的原因,所以這也才是我想要問的事情。本來按照道理來說,陸先生早就應該告訴我了,不過,你有小心思,我也能理解,但是我現在人都已經回來了,再隱瞞下去似乎就不大合適了。”
陸靖軒飛快的在腦海中組織着語言,“其實我會知道這一件事情,只是一個偶然,是我屬下的人傳回來告訴我的。”
余淺淺聞言,立即的追問,“那你的屬下在哪裏?我要見見他。”
陸靖軒搖頭,“你不能見他。”
余淺淺的眉頭也蹙了起來,“為什麼?我為什麼不能見他,難不成在這件事情上你還要對我保密嗎?”
陸靖軒搖頭,“不,不是,我要對你保密,是我那一個屬相把消息傳過來之後人就死了。”
余淺淺怎麼都沒有想到陸靖軒會這麼說,她的眉頭擰的更緊,“那他有說做這件事情的人究竟是誰嗎?”
陸靖軒說,“現在還不到追究這些事情的時候。您的身份雖然被證實,但是根基太淺了。別說是想要為自己的父母報仇了。只怕你但凡有一點這樣的衝動,連自己的命都要保不住。”
余淺淺說,“我不會衝動的。”
在父母的大仇得報之前,她將是心思最縝密的獵人。
陸靖軒並不相信,“你不會衝動?你要是不會衝動,也不會在宴會上,當眾說出要嫁給陳家小五!你知道現在外面都是什麼傳言?你的名聲又變成什麼樣了嗎?”
余淺淺並不在意,“這重要嗎?說的好像我維持清白無瑕的名聲就可以增強自己的力量一樣?如果是真的想要跟我聯手,根本就不會在意我在外邊的名聲究竟是怎麼樣的。誰都知道名聲不能當飯吃,真是沒有想到,陸先生竟然還這麼在意。”
陸靖軒依舊的不悅,“你說的沒有錯,凡是想要和你聯手的,肯定不會在意你的名聲究竟是怎麼樣的,但是你不要忘了,除了想要和你聯手的,就以後要娶你,跟你過一輩子的人。你不在意別人,難道也不在意他的看法和想法嗎?余淺淺,那可會是你這輩子最重要的人。”
余淺淺們頓時驚訝了,她用一種很意外的眼神,嘆為觀止地看着陸靖軒。
陸靖軒被余淺淺看得十分的不自在,他十分的不滿,“你這麼看我做什麼?”
余淺淺的唇角微微易購,“我這麼看你當然是有很深層的意味了。因為我才懷疑一件事。”
陸靖軒的臉色在瞬間的緊繃,正在他想要說什麼事的時候,就聽到余淺淺說,“我是在懷疑你是不是從古代穿越過來的。”
陸靖軒不由得問,“什麼意思?”
余淺淺毫不客氣的說,“我的意思是你要不是從古代穿越過來的人的話,為什麼還會有這種可怕的想法?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會用這種事情來要求女性,麻煩你醒醒吧,大清早就亡了。
不過看到你這樣子,我心裏的愧疚感也就減輕了,我真的很擔心,你是一直以我的未婚夫自居,這才到現在一直單身的。不管是你為了圖謀族長的位置,又或者是為了證明你的深情。總歸要是因為我的話,我這心裏是會過意不去的,不過現在好了,看到你這樣子,我就知道你這麼一直單着是有原因的,因為沒有女人能忍受的了你這樣的男人。你真是不知道,我這心裏也減少了些愧疚,我也感覺到這生活呀是如此的美妙。”
陸靖軒聽着余淺淺的話臉色頓時黑了,十分的惱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這是在嘲笑和譏諷我嗎?”
“是啊,我表現的不是很明白了嗎?你為什麼用這麼疑惑的語氣來問我?這樣子真的會讓我覺得你的理解能力其實並不是很到位的。可是也讓我感覺到很為難。為什麼為難想來,你肯定也是很清楚的,是不是?”
陸靖軒清楚嗎?
陸靖軒不清楚,余淺淺沒有把話說明白,他怎麼知道這女人在說什麼!
但是看着她神情已經她那種微妙的語氣,總歸是不像有好事。
可他又不好繼續跟余淺淺爭執。
因為,無論爭執的結果不管是贏也好輸也好,總歸來講對他沒有絲毫的好處。
還會讓他落得一個心胸狹窄會跟女人計較的名聲。
他才沒有那麼傻,他又不是真的沒有腦子。
余淺淺也沒有再繼續的糾纏剛才的話題,他回到正題,看着陸靖軒說,“你還沒有告訴我,你那個屬下說,做這一件事情的人到底是誰?”
陸靖軒的眉頭又蹙了起來,“不是說了嗎,現在並不是追究這一件事情的時候?余淺淺,你應該給我基本的信任。”
余淺淺很堅持,“那如果我一定要追究,一定要知道,你打算拿我怎麼辦?”
陸靖軒真的惱了,“你能不能不要總這麼的胡攪蠻纏!你要記得你是納蘭家的千金小姐!你在為人處世上,要謙和大度,為人要落落大方!而不是像你現在這樣,不斷的糾纏一些小事!”
對於陸靖軒的話,余淺淺不為所動,她淡淡的說,“你既然知道我的脾氣,那就乾脆告訴我不就好了嗎?你這麼藏着瞞着掖着,除了讓我懷疑你沒有任何的好處。陸靖軒,我再說一次,你最好現在就告我。否則,我可是會把你當成害死我父母兇手的同夥,要不然的話你又為什麼一直隱瞞着?你不要說那都是為了我好!你知道的,我要是聽到你這麼說是會覺得很可笑的,沒有人比我難更清楚,我和你之間到底是怎樣的關係。
往久遠的說,你是我的前任未婚夫。往近的說,說你是把我帶回納蘭家的功臣。從我自己來說,你是我在納蘭家的盟友。而你我之所以會結盟就是因為我父母的事情!別的也就罷了,如今你要是敢在這方面隱瞞我的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陸靖軒的臉色頓時地沉了下來,他還沒有被人這麼威脅過!
而他所遭受的所有威脅都是來自余淺淺的!
他冷颼颼的說,“余淺淺你不要太過分了,別以為你現在恢復了自己的身份,我就不能把你怎麼樣。你要是一再挑戰我耐心的話,我會讓你知道,所謂的身份其實在納蘭家一文不值!”
余淺淺聽了陸靖軒的話,只覺得好笑,她毫不客氣的漱口,“一文不值?那你又為什麼把我帶回來?難不成你陸先生是做慈善的嗎?你說話的時候就好好的說話,別總想着拿這些狠話來糊弄人的!說的我好像很怕一樣說的!說的我好像是被嚇大的一樣!
陸先生請恕我直言,我覺得你才是那個真正害怕要夾緊尾巴人的那個!要是把我逼得急了,我就拉着你和你們陸家同歸於盡!當然了,你可以不相信我說的話,我也不是一定要你相信!反正在關鍵的時候,我是可以用實際行動你知道我是一個誠實的人。”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陸靖軒的臉色很是難看,他長到這麼大就算是在落魄,也沒有被人這麼的威脅過,更重要的是還是一再的威脅。
余淺淺這個女人真是踩到了他的底線。
余淺淺看到了陸靖軒的冷臉,但是她絲毫都不在意,微微的揚着下巴,“是啊,我是在威脅你,難道我表現的不太明顯嗎?要是這樣的話,我真的可以表示的再明顯一些。”
陸靖軒萬分惱火,“你……”
“好了!停止吧!我再問一次,你的下屬口中的那一個人到底是誰?我再說一次,不要讓我重複第3遍了。那會讓我很不高興,很不高興的。”
陸靖軒冷冷地看着余淺淺,最終還是說,“不知道。我那個下屬,只說他發現是納蘭家的人,害死了你的養父養母。具體的情況,他是打算回來當面向我報告的,卻不曾想他根本就沒有等到回來,就那麼的死了。”
余淺淺忍不住說,“原來是這樣呀,那這件事可真是夠湊巧的。”
陸靖軒聽着余淺淺,帶着些許諷刺的話語,眉頭不由的微微的蹙了起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只是覺得太可惜了。要是但凡你的屬下肯多說一句,而不是上趕着回來,要向你請功的話。現在我們也不會跟摸不着頭腦的蒼蠅一樣到處都亂飛了。”
陸靖軒的臉色更冷,“那你的意思,這還是我那一個,就因為這件事情付出了生命的下屬的錯誤了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余淺淺用一種很真誠的語氣說,“我的意思是,你在調教下屬這一方面,實在是不怎麼行。要是換了以前的時候,都像你屬下這樣,傳遞情報的話,只怕華國在多年前的戰爭中,也不會有勝利的一天的。”
陸靖軒的臉色又沉了下來,他怒聲的說,“余淺淺你不要太過分了,我對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是嗎?要是我只說了幾句實話你都這麼氣的話,那隻能說你的氣量可真小呢。真是越來越能感覺到陳五少的好了。他可是比你直接可愛的多。”
陸靖軒的臉色森冷,“余淺淺,你是真的一定要挑戰我對你的忍耐力嗎?”
“瞧你。這模樣凶的,哪裏像一個大地的男子漢?好了好了,你繼續忙吧,我不跟你多說了,我還有其他的事情。”
陸靖軒並沒有叫住余淺淺,他看着她的背影,眼中閃爍着冷芒。
這個余淺淺真是越來越過份,也越來越不聽話,這從來都不是他將她帶回納蘭家的目的!
陸靖軒在轉身的那一刻起,臉龐上的神色就變了,她的神情微微的沉着,眼中滿滿都是沉思,不知道為什麼,又總覺得陸靖軒的模樣有些不對勁兒。
最少,她的反應很不對勁。
余淺淺覺得這裏面有事情,但,到底是什麼事情,她還沒有任何的頭緒,也一無所知。不過不重要,只要是狐狸就總會露出狐狸尾巴的。
正在沉思着陳家主走過來。
陳家主含笑說,“小姐,你剛才跟陸家的陸家主聊得好像是很開心呢。”
余淺淺頓時揚起笑容來,說,“是啊,還是很開心的。,無論如何陸靖軒都是把我帶回納蘭家的功臣,我要是不對他好一點,這不是會讓其他的人寒心嗎?我一直是這麼覺得的,一個人可以無能,但做事做人都必須厚道,尤其是那些曾經對自己好過和幫助過的人,陳家主,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陳家主聽了余淺淺的話很高興,他十分贊同的說,“當然是對了,小姐這話說的很好”
余淺淺更高興了,“陳家主,你不知道我做的事情能夠得到你的讚賞,我真是覺得這是一件再讓人開心不過的事情。這就是因為我跟陳家主比較投緣的原因吧。”
陳家主連忙恭敬的說,“能夠被小姐這樣看重也是我的榮幸。”
余淺淺微微一笑,“我們就不要繼續在這裏客套了。人家說既然來了。接下來就勞煩你,我介紹一下實驗室里的情況。”
陳家主應了一聲,就開始不緊不慢地介紹起來。
他介紹的很認真很仔細,不帶着絲毫的敷衍。
陳家主的介紹中出現在余淺淺腦海里的是一個憂國憂民,為了民眾和國家的利益,不惜損害自己利益的五好家族。
但是,余淺淺絲毫不相信。
她已經恢復記憶了,因此還記得她11歲的那一年,她親眼看到的那一個地下的實驗室。
數千平米的實驗室里,擺放着一個又一個透明的營養艙。
營養艙里裝着的液體是五顏六色的,液體裏泡着的是奇形怪狀的人。
那些人都還活生生的。
他在掙扎着,可也只能被關在那個狹小的空間裏,以至於他們的每一個掙扎都那樣的無力。
更慘的是很多人其實已經沒有辦法掙扎了,一個個都只能苟延殘喘的。
余淺淺似乎又聽到了他們的吶喊聲,儘管只是張張嘴,連一點的聲音都發不出來,但是余淺淺還是覺得自己的心裏十分的難受,那是一種窒息一般難以言喻的疼痛。
她從來都不覺得自己當初落下電閘是一件錯事。因為那是數千人的請求。
可是,她也不會因此好過一點,因為那是數千條的人命。
余淺淺忽然發現自己被催眠,失去記憶的好處了,那的確會讓她輕鬆很多。
而現在,哪怕她一直閉着自己不去細想,也終究是會在不期然的時候想起來一些,這讓她的臉色都不禁的變得白起來。
陳家族一直注意着余淺淺的情況,看到余淺淺的臉色忽然難看起來,是擔心的問道,“小姐,你這是怎麼了?你的臉色忽然變得這麼難看的?您是有哪裏不舒服嗎?”
余淺淺緩緩地吐了一口氣,這才輕輕地搖頭說,“沒什麼,只是突然的想起了一些,我心裏覺得不怎麼的痛快。”
陳家主聞言,立即說道,“如果只是一些小事,那麼小姐就看開一些。您這麼聰慧一定知道的,這個世界上就是這樣的,不會事事如人願,更不能事事圓滿了。
既然這樣,那就不如凡事看開一些,只有心胸寬廣,心情才會好,而心情好了,人才會變得事事的順利。網上不是一句話,叫,做愛笑的女孩都會很幸運。”
對於這一句話,余淺淺其實從來都是不贊同的,她覺得這一句話說反了,真正的說法應該是,幸運的女孩兒才愛笑。
想想吧,一天到晚都是一地雞毛,誰還有心情笑,就算是笑,也是苦笑,無奈的笑,難受的笑。
將凡事都看開一些,這句話說的很對,但是很多事情不是想看看就可以看開的,不說人命。
這件事情但凡是有良知的人,不管是誰碰到了,都不能那麼輕易的釋懷。
這樣的話,余淺淺到底沒有跟陳家主說。
她跟陳家主雖然是同盟,但論起信任來其實並沒有多少。
本來也是才認識不久的人,但是聊得再投機,也各自有各自的小心思和小算盤,這就是成年人之間的無奈。華秀中文www.huaxiuzw.com
何況其實,她打從心裏是沒有辦法,真真正正的信任陳家主。或許陳家主參加過不曾摻和過她養父養母過世的這一件事,但,那一個藏在她記憶深處里的實驗室,她不相信陳家柱會一無所知。
那一件事那麼大,後來鬧出的動靜也很大,如果陳家主這一個陳家領頭人都沒有任何察覺的話,那陳家也早就該到頭了,根本就不可能像是如今這樣欣欣向榮。
余淺淺忽然覺得自己被噁心透了,無論是這樣看似繁華的納蘭家,還是這個似乎是蘊藏着無數希望的實驗室,都讓她噁心透了,她覺得自己呼吸的每一口空氣里,都帶着一股說不出來的,那種腐敗的,酸臭的,令人噁心的味道。
但是余淺淺依舊在微笑着,甚至她的面容上都沒有表露出一絲一毫的破綻。
她永遠都記得自己不是小孩子了,沒有父母庇護的她,再也不能隨着自己的心思任意的發泄了。
這一處實驗室的面積真的很大,儘管還有很多核心機密的實驗室,余淺淺不能去,但僅僅只是這些外圍的實驗室一圈轉下來,那個天色也已經開始蒙蒙的黑了。
納蘭管家的電話也打了過來,“小姐您什麼時候什麼時候過來?”
余淺淺有些茫然,“過來?過來哪兒?又過去做什麼?”
納蘭管家沒有想到余淺淺竟然會這麼說,他轉頭看了一眼,坐在一旁喜怒不變的大族老,這才說的,“當然是來陪大族老用晚餐了。之前您不是說了嗎,以後您的午餐晚餐都在大族老這邊用。”
余淺淺頓時想起來了,“你是在說這個呀,納蘭管家,其實我是開玩笑的。二爺爺,那麼忙,我怎麼好意思總是去打攪他呢。”
“這怎麼叫打擾呢?您不知道,咱們都是多盼着您過來。”納蘭管家又連忙地說,“之前,您說廚子做的飯菜不合胃口,我就安排了人去請新的廚子。就在剛才,從華國來的廚子經到了咱們納蘭家了,你要不要來試試他的菜?”
余淺淺聞言十分的噶奧星,“真的嗎?納蘭管家辦事的速度真的是夠可以的。不過,試菜的話其實就不用了。你就乾脆讓他把菜做好了之後,直接送進我居住的榮華苑就可以了。”
余淺淺停頓了一下又說,“其實我剛剛還想着我要跟納蘭管家說,以後中午的時候就不用總做我的午餐了。從明天開始我就開始到實驗室里上班,這樣的話,也就不怎麼方便一直過去了。畢竟都開始工作了,總是要認真一些的。”
納蘭管家聽到余淺淺的話,十分的震驚,他控制住不住自己的聲音,不由的高了一些,“什麼?你說你要去實驗室上班?這,這怎麼這麼突然?”
“是突然了一些,不過我覺得這也是很好的。”余淺淺用一種理所應當的語氣說,“我也不能總閑着,這人總閑着是會被廢掉的。”
納蘭管家委婉的說,“可是……您現在去實驗室上班,這怕是不大合適吧。”
余淺淺聽到納蘭管家的話,頓時的疑惑了,她朝着納蘭管家問道,“怎麼就不合適了?從我的身份到實驗室里做一個小小的職業也夠不上嗎?”
“當然不是了。”納蘭管家立即的否認,這會兒他可不敢應下來,不管怎麼樣,余淺淺的身份都不是他可以說三道四的。
她的身份太過於敏感了。
納蘭管家只能是換了一種語氣說,“我主要是覺得去實驗室里工作實在是太辛苦了,或許您不知道,實驗室那邊兒工作起來總是沒白天沒黑夜的,熬人的很。我實在是不忍耐您去吃那個苦。”
余淺淺說,“我倒是不怕,反正我現在還年輕。最不怕的就是辛苦了,再說了,我人這麼年輕,要是都不奮鬥的話,那又要到什麼時候奮鬥呢?總不能真的等了,老了,遲鈍了,這才想着去奮鬥吧。只怕到那個時候,那才叫真正的晚了,甚至還會被人笑話,年輕的時候不努力,現在才出來擺樣子。”
納蘭管家連忙解釋,“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或許您不知道知道那邊的實驗室雖說是咱們家的,但是想要進去,哪怕只是進去做一個小小的助理,也是對資格有要求的,畢竟製藥這種事情,不比其他的,是最是嚴謹不過的。”
余淺淺垂了垂眼眸,“原來納蘭管家是這個意思啊。想來納蘭管家是不知道。在以前的時候我也是學醫的,而且學習成績還很不錯。最湊巧的是之前在業餘的時候,我也多少的接觸過一些製藥方面的課程,雖說是不怎麼精通,但是我想去做一個小小的助理,還是沒有問題的。
再說了,就算我是真的有什麼不懂的,那也沒有什麼關係,到時候我再請其他的人教我就是了。想來以我的身份,他們就是在有意見也只能好好的教導我。納蘭管家你說是不是?”
納蘭管家能說什麼,只能是乾巴巴的說,“小姐多慮了。咱們納蘭家的醫生專家最是好為人師的,自然會不吝嗇的指教你。”
“要是這樣的話,那真是太好了。”余淺淺很高興,“既然這樣,那又有什麼問題呢?”
納蘭管家不知道說什麼,他忍不住的拿眼神偷偷的去撇大族老。
原本坐在一旁淡定喝茶的,大族老的臉色已經微微的沉了下來,神色也很是不好看。
納蘭管家看在眼裏,只覺得自己的心跳都有加速了,心裏湧起了驚駭的感覺。
他知道大族老在不高興,但是能有什麼辦法。
早在余淺淺忽然地提出要去實驗室參觀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有了這種預感。
預感到,余淺淺肯定會有動作。難不成余淺淺提出去實驗室真的只是為了參觀嗎?這怎麼可能?余淺淺從來不是那種沒有成算的千金小姐,她一點都不好糊弄。
但是,他們並沒有想到余淺淺竟然這樣快的決定了。
這讓他們有些措手不及,要知道就在今天下午的時候,大族老還在跟幾個孫少爺通電話,他們的計劃是要將余淺淺安排到幾個孫少爺所在實驗室里。
既然沒有辦法阻止了,那就做對他們最好的安排,那個實驗室,就連最小的孫少爺也在裏面工作了三年了。
這些年下來,他們兄弟五個齊心協力的將整個實驗室打造的如同鐵桶一般,余淺淺要是過去之後,看似身份依舊是金尊玉貴,但實際上卻是被高高的捧起來的,什麼事情都碰觸不到。
但是目前納蘭家的這個實驗室就不一樣了。
這個的實驗室是由8家附屬家族以及本家共同掌管的。大家相互牽制,相互制衡,的確讓人安心,但,同時想要一家獨大也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雖說,之前有種種的證據正是,余淺淺已經和陸靖軒鬧翻了,但誰知道他們鬧翻這件事情究竟是真的,還是演給大家看的。
不管怎麼說,余淺淺可是被陸靖軒帶回來的。
納蘭管家腦海中流轉着這樣的想法,口中繼續勸她,“小姐工作的事情真的不忙,也不過再有十天就是族長的繼任儀式,咱們納蘭家有很多規矩需要您學習的,還有一些納蘭家的和優良的傳統也都要學習。只有你把這一切都學好了,到了那一天你才能從容的面對現場,可能會發現的一切的情況。”
余淺淺不由得笑着說道,用一種調侃的語氣說,“納蘭管家,你怎麼跟陸靖軒說話的語氣一個樣?”
“你是說陸少家主嗎?小姐今天路上家族跟您說了什麼?”
“沒什麼。”余淺淺用一種漫不經心的語氣說,“就是今天下午在實驗室里碰到了陸靖軒,他教訓我的時候就是這樣教訓我的,然後我就毫不客氣地對他說,真以為大清還沒有亡嗎?怎麼說話的時候就帶着一股濃濃的腐朽的味道。真是太搞笑了。真要是處處講究規矩的話,那皇帝去哪裏了?”
納蘭管家被余淺淺的這一番話堵得說不出話來,他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
他還沒有來得及開口,余淺淺就已經笑着說,“剛才我就是開玩笑的,納蘭管家千萬不要跟我一般見。我已經下定了決心,決定去試試。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還是請你先不要勸我。要不然這樣吧,就讓我去闖一闖吧,真的摔疼了,碰疼了,我自然會回來的。不管什麼時候,都在我背後等着,這不就是家的意義嗎。”
納蘭管家能說什麼?他什麼也沒有辦法說。早在余淺淺剛說完這一句話之後,就已經迫不及待地將電話掛斷了。
聽着電話的聽筒里傳來的嘟嘟的盲聲,納蘭管家簡直都不敢相信發生了什麼,一瞬間他甚至都不敢看大族老的臉色。
但是不管怎麼樣,他是不面對也是不可能的,他將電話聽筒放下,硬着頭皮走到大族老的身邊輕聲地說,“大族老,您不用太過於在意。其實也沒什麼。小姐就是小孩子脾氣,等她知道厲害之後,一定會回來,到那個時候,你再好好的教教他,讓她知道親疏遠近。”
大族老的面容上不變喜怒的說,“其實陳家主說的對。這一次終究是我太心急了。應該再好好的看看才決定要怎麼動手,那樣的話,想來也不會到了現在的地步。若不是這樣,要是淺淺不斷地動小心思的話,我身為長輩,也可以好好的管教管教她,而不是跟現在一樣,不管做什麼都是很被動。”
納蘭管家不由得問,“現在要怎麼辦?”
大族老的聲音淡淡地,“怎麼辦?他既然願意去實驗室里讓她去吧,等她知道了辛苦,自然就知道我這個做長輩的對她都是一番好意,而不是打算要害她。”
納蘭管家連忙說,“你說的這是哪裏話,您對小姐的關懷和疼愛,所有人都是看得到的,是不會誤會的。”
“不誤會的我倒是無所謂,反正我都是無愧於心。”大族老又說,“你現在就跟孫少爺他們打電話,讓先回納蘭家族的實驗室來。自己的妹妹這都要去工作了,他們身為哥哥要是一個個不聞不問的,也太讓人心涼了,我是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
納蘭管家明白大族老的意思,他下意識的抬頭看過去。
大族老也朝着他看過來。
大族老的眸光,裏邊蘊含著冰冷的東西,讓人不寒而慄。
納蘭管家心中一驚,連忙的將頭垂了下來,他低聲地應了一聲。然後,就急忙的去安排了。
大族老還是坐在他原本的位置上,慢條斯理地喝着茶,他臉龐上的神情十分的沉靜。
在之前的那一件事裏,他是做錯了決定。就算是錯了,那又怎麼樣?這不是還有更正和悔改的機會嗎?
知道啊,這個世界上從來都不是什麼一錘定音的地方。
只要人還活着,所有的事都會有變化。
最後的勝利,究竟是誰的,在很多時候,跟一開始拿了多大的優勢並沒有多大的關係。
就如同他之前那一個做族長的大哥。誰敢說他開局的時候拿的那一手牌不好的,結果又怎麼樣?還不是將一手好牌打爛了嗎?
。兒子早逝,女兒叛逆,後來也早早的死了。等萬年的身邊連一個親近的人都沒。
女兒留下來的這唯一一地的血脈,也是時隔這麼多年之後才回到納蘭家的。
嫡枝凋零成這樣子,還有什麼只得被忌憚了?
大族老這麼想着,逐漸的平靜下來。
余淺淺掛斷電話,一轉頭就看到陳家主,再用一種不贊同的神情看着她。
陳家主終究是沒忍不住的說,“您這麼做實在是太魯莽了。這樣子只會讓大族老,對您越發的防備。不利於您的行動。這還會嚴重的損害您的利益。”
余淺淺並不在意,“不要緊的,不過是一些利益而已,我還損失得起。至於大族老接下來會有一些行動。
說真的,那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我一直覺得只有做的越多,才會露出的馬腳才會越多。唯一我覺得對不住的,就可能是會傷害到陳家主的利益。我之前都說了,納蘭家族會是您的戰利品,現在損害了納蘭家的利益,也就是損害了您的利益。真是抱歉。我保證再下一次我一定會安排好,絕對不會再出現今天這種事情。”
陳家主聽了余淺淺的話,連忙的擺手,“您說的這是哪裏的話?什麼納蘭家將會是我的戰利品?這種話我從來沒有放在心上,也沒有當真過,對於我來說納蘭家的主人只有一個,那就是小姐您。”
余淺淺聽到陳家主的話,神色頓時嚴肅起來,“陳管家,你要是真的把我當做小姐的話,那就答應我以後不要這麼說了,我說出的話,向您承諾的事情一向都是當真的。”
“小姐……”
“已經決定的事情,就不要再再啰嗦了。接下來我有一件事情,我有一件事情想要拜託你,我想請陳家主幫我查一查陸靖軒。我要知道從4年前開始陸靖軒都做了些什麼。查的越細越好。
陳家主立即地抬起頭來,看着余淺淺,“您是說您懷疑陸靖軒嗎?”
余淺淺搖頭,“我並不是懷疑陸靖軒。而是我一向看他不順眼,這才想要找一找他在以前的時候是不是做過一些錯事,要是能夠找到把柄用來威脅陸靖軒的話,我想那對於我接下來的行動是會十分有利的。”
陳家主都聽到余淺淺了,頓時都震驚了,他苦笑,“小姐,您這麼直接的在我面前說出這樣的話,真的合適嗎?”
“什麼不合適的,我不是說了嗎,在我心裏陳家主是自己人。我這樣做也是在不斷的把把柄遞給陳家主,我相信陳家主只有握了足夠我的把柄,這才會對我信任,不是嗎?”
陳家主連忙說,“你這話實在是太嚴重了。同意幫您,也是因為被您的風姿所折服,而不是因為其他的。”
“是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實在是太幸運了。再接下來我也不會讓陳家主失望的。”余淺淺說完之後,就抬步離開了。
陳家主都站在原地看着余淺淺的身影,不由得嘆息了會說,停頓了好一會兒太太不離開。
余淺淺回到她居住的榮華苑的時候,飯菜都已經準備好了,這一次的飯菜一看就是正宗的華國菜肴,看起來就很有食慾。
余淺淺很是滿意,唯一讓她不滿的是,正準備吃飯的時候,霍祈深就來了。
還逕自坐在她旁邊的位置,只要一抬眼就能看到他。這真是讓余淺淺的胃口一下子就倒盡了。
霍祈深一點都不覺得自己不受歡迎,他絲毫不見外的用公筷為她夾菜。
余淺淺更加受不了,她乾脆將手中的筷子放了下來,用嘲諷的語氣說,“怎麼了,納蘭管家沒有給你安排晚飯嗎?”
“安排了。飯菜還不錯,跟你這裏的菜色是一樣的。”
“你為什麼到了我這邊又跟餓死鬼一樣。”
霍祈深很認真的說,“因為沒有你呀。我三年沒有見了,所以你不知道,在過去的三年裏,我新添了一個毛病,那就是看不到你,我就沒有胃口,吃不下任何的東西。”
余淺淺呵呵,譏諷的說,“這三年的時間都沒有把你餓死,霍族長你可真是夠耐餓的。”
“之前的時候我是看不到你,但是我和你的婚紗照。只要看到你跟我親密的依偎在一起,我的胃口就總是好一些的。”霍祈深說著放下碗筷,從他的懷裏掏出一密封的精緻的照片。
那赫然是一種她和霍祈深縮小版的婚紗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