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四處尋找
窗外的雨下的很大,柳媚兒雙腿盤膝,坐於窗前,雙眼閉合,正在修鍊異能。
三年,她的異能進了幾階,空間更是處在解封時段。
現在的她與女主沈青萍一戰,應該有必勝的把握了吧。
睜開眼睛,望向空中那稍縱即逝的雷電,柳媚兒露出一抹苦笑。
當然,必勝的前提,得天道不插手其中。
但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沈青萍是誰?
那是這個世界的女主,天道的寵兒。任何膽敢傷及女主之人,下場都只有死路一條。
她這個末世穿越而來,艱難求生的人更是不例外。天道若是想要弄死她,跟捏死一隻螞蟻這麼簡單。
她恨,她心中不平,可又能如何?
房門被敲響,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瞬間打破屋內的寧靜,將沉浸在不甘之中的女子及時喚醒。
她又執迷了!
自從回到這片故土,她的心便不再冷靜,這可不是個好現象。
柳媚兒蹙了下眉,掩下心中的情緒,這才衝著房門道:“進來!”
房門被推開,從外面走進一個瘦弱少年,“姐姐。”
“耀祖,坐。”柳媚兒含笑望着這個長高很多的半大少年,伸手讓他坐在旁邊的凳子上。
袁耀祖面色帶着激動,“姐姐,您何時回來的?”
“沒幾日。”柳媚兒笑看着這個當初被她救下,如今卻已經長成半大小子的少年,心裏還是隱隱帶着自豪。
雖說當初救他,是帶着其他的目的,但也是真的心疼這個少年。
袁茹蔓一個現代人穿越到袁家庶女袁茹蔓的身上,為了搶奪家產,滅盡嫡系一脈。
袁耀祖身為袁家的嫡長孫,死裏逃生躲過一劫,流落街頭乞討為生。
她把他救下,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助她一臂之力。
“姐姐,您交代耀祖的事情,耀祖都已經做好。”袁耀祖眼底帶着濃烈的恨意,“不知姐姐何時能剷除袁茹蔓那個毒婦?”
祖母,爹娘,兄弟姐妹的仇,他一定要報!
柳媚兒看着外表人畜無害,內里卻被仇恨填滿的少年,心中有些複雜,“先不急,再等等。”
自大的袁茹蔓不用他們出手,自己就能作死自己,與其費力去對付她,不如就讓她作繭自縛。
袁耀祖報仇心切,但也知道不急於一時。
他還小,他還能等!
……
一處高大闊氣的宅子幾乎佔據半條街道,一面容俊美,卻滿身陰暗氣息的男子坐於正中央的大廳內。
他的手捏着一盞酒杯,視線落在澄清的酒液之上,眼底帶着一抹懷念,聲音卻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人找到了嗎?”
“回三東家,四方鎮已經翻了個底朝天,仍然沒有找到老闆娘的身影。”底下的人彎腰站成一排,面色恐懼的回道。
傅凌風眼神一寒,視線似乎穿透酒液看到了那張絕色的容顏。
三年,她躲了他們三年,現在她既然回來了,那他絕不容許她再逃離。
“再給你們三日,若找不到她……”說到這裏,傅凌風看向下面眾人的眼神瞬間變得恐怖。
“是是是,三東家,小的們一定把老闆娘找回來。”底下的人也是知道他狠厲的手段,見此哪敢不應。
“滾!”
傅凌風的視線再次落在酒液之上,他閉上那雙惑人的桃花眼,手輕抬,飲盡杯中酒。
她親手釀造的酒可是不多了。
往日客流不息的醫館,一連幾日,皆是閉門不開,這可讓外面等候多時的病人急壞了,一個個忙找關係打聽到底是發生何事。
一時間,整個鎮上都流傳着各種各樣的風聲。
山腳下矗立着一大一小兩座院子,大的院子一眼望去看不到底,只能瞧見院子上方冒着股股炊煙,裏面散發出一陣陣濃郁的酒糟味,以及從里傳出的雜亂聲。
旁邊小的院子,一棟三層樓閣極為精緻,兩根雕刻着花紋的柱子立在門兩旁,顯得高大闊氣。
“念竹,怎麼了,可是有什麼心事。”這時,一道蒼老的聲音從里傳出。
劉念竹坐在院子裏的石桌旁,神情恍惚,整個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沒有聽到這句問話。
劉不阿見此,心疼道:“丫頭,到底發生何事?快告訴爹。”
“爹,她好像回來了。”劉念竹突然看向他,面容略顯激動,“怎麼辦,爹,她回來了,我們該怎麼辦?”
三年前,她和爹設計那個女人,讓雲哥哥休棄她,逼迫她離開傅家。
儘管自己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可只要能留在雲哥哥身邊,受的這些苦,挨的這些罪,她也心甘情願。
可她怎麼能回來?
她為什麼要回來?
劉念竹眼底都是憤恨。
劉不阿一聲冷哼,“那個商人之女就算回來又如何?老夫既然有辦法讓大郎休了她,那就有辦法再次把她攆走。”
“爹,可是雲哥哥他……”劉念竹抬頭,目光痛苦的看向三樓方向。
那是柳媚兒那個女人以前住的屋子,自從她離開后,雲哥哥每日都要進去坐一會兒。
現在他就坐在裏面。
劉不阿沒有在意,“大郎心性醇厚,那個妖女以前時常蠱惑於他,才會讓他這麼念念不忘。不過你不要擔心,那個女人不過和他相處數月。而你不一樣,這幾年都是你跟在他身邊。等找到二郎他們幾個,爹就直接做主把你許配給大郎。”
“爹。”劉念竹害羞的低下頭,只是心裏還是有一絲擔心,“要是她再來纏着雲哥哥怎麼辦?”
劉不阿眼底劃過一抹殺意,“要是她不知羞恥的敢來勾引大郎,老夫定會對她不客氣。”
妖女善於魅惑人心,因為她,大郎他們兄弟決裂,反目成仇,失和離心。他絕不會讓她再來蠱惑大郎。
三樓,中間寬敞的屋子裏,一道身着月牙白長袍的身影背對而立。
傅凌雲站在窗戶前,望着後山方向,思緒不知不覺的又沉浸在過往中。
良久,一聲長嘆在屋中響起,他緩緩轉過身,帶着懊悔的視線落在旁邊的紅木大床上。
媚兒她……還是不肯原諒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