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她是妾室
“呵呵呵,倒是維護的緊啊,生怕你這個念竹妹妹背負上一絲不好的名聲。”傅凌風掃了眼看熱鬧的人群,繼續不留情的譏諷道:“若當初你能像這般維護她……”她也不至於徹底失望離開傅家。
再多的話語,望着面前這個沒有一絲悔改的男人,說出來又有何用,也不過是白費口舌罷了。
“三郎,過去的事情,大哥知道再怎麼解釋,你也不會聽。只是念竹妹妹馬上要過門了,我們就是一家人,大哥希望你能儘快放下往日的恩怨……”
那夜念竹妹妹中藥,屋門又被義父鎖住,他不能出去拿藥箱救治。
念竹妹妹藥效發作,整個人仿若瘋魔了一般,對他又拉又拽。他不止要躲避她的糾纏,還要防止她誤傷自己,真是苦不堪言。
後來他尋到一根繡花針,扎了她的睡穴,才算是相安無事。
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再加上念竹妹妹衣衫不整,他不可避免的看了她露出來的身子。
縱然再不願意,一個姑娘家的名節已毀,他是個男人,不能不負起責任。
因此,第二日當義父再說出讓他將念竹收入房門之時,他默許了。
但是,他最多只能給她一個名分,而且還是一個妾室的身份。
因為在他心裏,他傅凌雲的妻子只能是她,那個至今沒有出現的絕色女子。
不管她將來會不會出現,會不會原諒他,他都會將妻子的位置給她留着,永不改變。
“哼!一家人?”傅凌風譏誚道:“看來你是忘記我剛才說的話了?”
“你娶不娶妻跟我無關,但是有兩點你記住了。其一,百年之後,她不能葬入祖墳。其二,她只是你傅凌雲的妻子,跟我們這些兄弟沒有一絲關係。”
傅凌雲是家中長子,一家之主,這個女人進門后,那就是當家主母。僅憑這一點,她就能壓制住他們兄弟。但他怎麼可能讓她得逞。
三年前,他們父女陷害她,迫使她離去。這個仇,他一直記着,若不是有人護着,他早就拿他們開刀了。
不過不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筆賬,在未來的日子裏,他會好好和他們算個清楚。
“三郎,你……”傅凌雲看着態度如此冷漠的弟弟,面上滿是痛苦。
傅凌風可不想再跟他敘舊,直接不耐煩的問道:“你到底同不同意?”
一道深深嘆息響起,傅凌雲聲音中帶着一絲疲累,“念竹她過門后只是妾室,不會威脅到你們,至於祖墳,按照規矩,她是進不得的,你大可放心。”
聽到劉念竹只是一個妾室,傅凌風倒是微微詫異,后一想,又惱怒頓起。
他都將她休棄了,竟然還想打她的主意!
“她以後只會是我的妻!”傅凌風帶着警告意味的說完這話,便揚身離去。
傅凌雲想要伸手挽留,最終又無力的垂下。
外面正為劉念竹只是一個妾室身份疑惑的柳媚兒,突然聽到傅凌風臨走前的那句話,瞬間就怒了。
她什麼時候說過要嫁給他?
真是自負的男人。
傅凌風離開醫館后,感到如芒在背,微側頭向後看去,沒有發現那道目光,擰了下眉,便邁步進入酒館。
柳媚兒看了一眼站在堂中有些神不守舍的溫潤男子,也轉身離去。
兩兄弟在醫館毫不掩飾的談論,自然被好事者聽見,接着便是口口相傳,沒多久,整個鎮子上都流傳“傅神醫不是娶妻,而是納妾的消息。”
而身為這個妾室的女子,此時正高興的待在家中縫製嫁衣。
劉念竹的臉上是掩不住的笑意,她纖細的手拿着針線在紅艷艷的嫁衣上縫製,眼中的喜悅仿若都要溢出來了。
“瞧你這丫頭,都高興成什麼樣了。”劉不阿一進門就看到她頂着一張笑臉在縫製嫁衣,作為一個父親,能見到自己女兒出嫁,自然是開心的。
劉念竹有些羞澀的道:“爹,您又取笑女兒了。”
“爹是為你高興,沒想到,這麼快你就要嫁人了,唉!”劉不阿有些感嘆。
二十年前,他為了救幾個小主人,而拋棄妻女。沒想到,有生之年,他們父女還能重逢,如今看着女兒要嫁給小主人,他高興啊。
“爹,就算女兒嫁人了,也是會一直陪伴在您身邊的。”劉念竹望着蒼老很多的老者,語氣真誠的說道。
二十年前,她尚年幼,只記得爹為了救主而拋棄她們母女,後來母親慘死,她僥倖逃脫,陰錯陽差之下進了九王爺府,經過多年的磨練,成為一個暗衛。
這麼多年,她對九王爺一直忠心耿耿,直到遇見這個溫潤如玉的男人。
她聽從命令,易容后潛伏在醫館中,經過多日的相處,她被他的善良,他的溫柔所吸引。
後來任務失敗,她的身份敗露,她只能逃離此處。
幸好老天開眼,這個時候讓她和親爹團聚,原來她心悅的男人竟是爹捨命相救的小主人。這讓她怎麼能不驚喜。
經過三年的等待,現在他們終於修成正果。
不久后,他就會成為她的夫君,她會相伴他一生。
“是啊,大郎是個有良心的人。想當初爹只是慕容家的一個家僕,可現在竟是被大郎給認作義父,爹受之有愧,擔不起如此貴重的身份。”劉不阿話是這樣說,面上卻是帶着笑意。
一個奴僕翻身成為未來家主的義父,這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
劉念竹笑道:“爹,雲哥哥重情義,他一直記得您當年的救命之恩,所以給了您該有的體面。”
“確實,大郎重情義的很,要是二郎三郎他們也能像他這般該有多好。”其他幾個公子下落不明,劉不阿將這全歸咎於柳媚兒那個妖女身上。
劉念竹也想到那個女人,心中有些慌亂起來,“爹,要是成親那日,她來搗亂怎麼辦?”那個女人可是一直隱藏在鎮上,隨時都有出現的可能。
劉不阿眼底閃過一抹殺意,“丫頭放心,這事交給爹來處理,你就安安心心的待嫁吧。”
“嗯。”劉念竹如今武功盡失,就算想要做什麼,也是做不了,只能全部倚靠她爹了。
劉不阿混濁的眼中帶着危險的光芒。
那個妖女要是敢來,就休怪他不客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