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無言以對的托尼
神盾局的特工們和機組成員慢慢地從空天航母內爬了出來，他們很快看到了這座拯救了空天航母的冰川。不過這座冰川的製造者卻不見了蹤影，但是他們還有麻煩要找他。
“托尼，麻煩我能問一下庫贊在哪兒嗎？”科爾森捂着自己受傷的肩膀站了出來，他身後站着娜塔莎和已經恢復清醒的鷹眼，他們掃視着周圍，只看到鋼鐵俠一個人孤獨地站在冰川頂峰，他像是沒有聽到科爾森說話。
科爾森疑惑地看着愣在原地的鋼鐵俠，只得高聲重複道：“托尼，我們有足夠的證據證明庫贊是和洛基一起侵略…”
“砰！”
近乎滿載狀態的能量炮轟擊在了科爾森的腳下，炸裂的寒冰碎片到處亂飛，巴頓連忙把科爾森拽到自己的身後，手裏的箭矢遙遙地指向了托尼：“sir，看來我們的鋼鐵俠依然覺得那是他的朋友。”
“是他救了你們！是他救了你們！是他救了你們！明白了嗎？”鋼鐵戰衣的面甲突然打開，露出了托尼義憤填膺的臉，他不斷地重複着自己的話。
“但也是他先害了我們，托尼…我親眼所見！”科爾森鬆開了捂在肩膀上的手，那裏插着一根冰錐，他指着自己的傷口繼續道：“我還沒有進行任何處理！我看着他放走了洛基，並且險些殺掉了我！袖珍攝像儀器上應該有視頻記錄，隨時可以拷出來！”
“…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托尼垂頭喪氣地回了一句。他現在的大腦內一團亂麻，從目前為止唯獨庫贊擁有冰凍能力，但是今天的一切似乎都與庫贊有關，尤其是他之前避開眾人和洛基的私下交流。
科爾森一愣，但他明顯沒有放棄，依然努力地追問道：“那你知道庫贊和洛基去哪兒了嗎？”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們滿意了嗎！”
怒吼的托尼惹得眾人一陣面面相覷，隨着神盾局的特工們不斷地匯合，越來越多的壞消息傳了出來，首先是美國隊長和雷神還在跟浩克在艙內交戰，空天航母的部分區域已經是報廢狀態了；另外物理實驗室內的心靈權杖不見蹤影。
洛基的逃離和庫贊的離開，局面似乎轉眼間就被翻轉了過來。大概唯一的好消息是巴頓帶來了他的情報，洛基指派希爾維格博士研究宇宙魔方的時候，曾經派遣他潛入神盾局盜取銥，如果有物理學家在的話應該會得到一部分更詳細的信息。
不幸的是目前伽馬射線的專家變成了綠巨人正在裏面破壞，而另一個明顯精神不太對勁，在這個所有人都束手無策的時候，神盾局局長終於走了出來：“諸位，能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嗎？”
“Sir，我們發現了一部分情報，對我們很不利…”科爾森伸手把他胸前的一枚紐扣扯了下來，遞到了尼克弗瑞的手上：“裏面應該有我見到的一切…冰凍人庫贊放走了洛基，並且打傷了我。”
“這個等會兒再看。”尼克弗瑞把它放在口袋裏，瞪了科爾森一眼，嚇得他下意識地縮了縮腦袋，這是他多年前初次擔任尼克弗瑞下屬時養成的習慣。
“托尼·斯塔克！幫忙把裏面收拾一下吧，我們要好好談談了。”尼克弗瑞指了指空天航母內部，深深地看了托尼一眼。很明顯他指的是班納博士的和索爾的戰鬥，中間史蒂夫隊長時不時上去打打醬油，讓這場內部鬥毆越來越精彩了。
他們應該繼續討論一下復仇者這支小隊的事了，隨着庫贊剛剛的出走，洛基突然的逃離，這支小隊要麼浴火重生，要麼就地解散，而擁有實質上決定權的人都在這裏。
尼克弗瑞看着托尼點點頭，駕駛着戰甲飛進了空天航母，他才看向了自己的手下，眼神像刀子一樣恨恨地刮著他們：“科爾森，克林特，還有羅曼諾夫特工。”
“sir？”
“你們覺得自己發現了一個大機密是嗎？每一個超級英雄或者超級罪犯都不是我們一時能判斷的…”尼克弗瑞走近科爾森的身邊，看着一手帶出來的得意手下，撫摸着科爾森的肩膀繼續道：
“還有一件事，或許你看到了庫贊放走洛基，或許這艘空天航母的事故和他有關，但現在看來他沒有想殺掉我們…”
“Sir！我覺得他是有陰謀的！”科爾森有些焦急，他認真地繼續爭辯道：“我親眼所見，我甚至懷疑庫贊才是幕後黑手，他當初…”
“科爾森，去處理一下你的傷口吧！”尼克弗瑞說完不再理會他，站在一處破開的洞口，看着裏面仍在戰鬥的幾人。他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嚴肅：“巴頓和羅曼諾夫特工留一下。”
“sir？”鷹眼和娜塔莎同時看了看尼克弗瑞，示意身後的特工帶科爾森下去包紮，他們則站在尼克弗瑞的身後等待着。
空天航母內的戰鬥在托尼的加入后，局勢斗轉急下，他對浩克的狀態太熟悉了，尤其是在雷神索爾和美國隊長頂在前方，只需要用能量炮不斷地攻擊。在尋找到一個空擋的機會時，一發聚合能量把浩克打飛到了冰川上。
衛星上的維羅妮卡恰好降落下一塊塊高強度的金屬板，組成了一座囚籠把浩克密封在裏面，很快浩克無力的嘶吼聲傳來，或許是習慣了這種方式，綠巨人的意識快速地消退了下去。
“sir，任務完成。”
“辛苦你了，維羅妮卡。”
作為獨立的反浩克戰甲人工智能系統，它對處理浩克鬧出來的亂子頗有章法，武器多是由班納博士和托尼分別根據綠巨人的特性製造出來的，可以說它完全是為了制裁綠巨人的暴虐而誕生的，
“幫我把布魯斯放出來吧。”托尼走近了漸漸安靜的金屬囚籠，命令維羅妮卡解開防護，隨後他走入其中，伸手扶起了班納博士，帶着他走了出來。
“哦，抱歉，托尼！謝謝…”班納博士掃視了外部的整座冰川，一臉輕鬆地問道：“哈，看來又是庫贊先生拯救了我們啊…”
聽到了他的話，斯塔克先生無言以對。
事實上如果有可能的話，托尼斯塔克希望現在任何人都不要和他提及任何關於庫贊的問題。然而作為和他關係最密切的人，托尼不可能迴避。而且班納博士這個老好人對庫贊的印象很好，或許是由於庫贊過去那些不作為的性格很符合他的價值觀。
“布魯斯，現在我們暫時不要提他了。”
“發生什麼事了嗎？”班納博士輕鬆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也沒什麼特別的事吧，大概是因為庫贊放走了洛基，而且被人抓到了證據什麼的…不巧的是，我發現空天航母的事故跟他或許有那麼一點兒關係，當然只有一點兒，不過他最後還是救了我們，大概就這樣了。”
托尼絮絮叨叨地說完了，他甚至不清楚自己在說什麼。從庫贊離開后，他的腦海里就剩下了一團亂麻。最重要的是，庫贊曾經和他一起做過很多事，陪他一起度過生死危機，可以說是他第一次正式認可友誼。
除了時不時喜歡用拳頭威脅他以外，大多數時候庫贊的存在讓托尼很放心，正是因為他背後有這麼一位朋友，他的生活才有滋有味。托尼的臉上異常複雜，他輕聲道：“他在的時候真像一場夢啊…”
“哈，托尼…”班納博士習慣性地搓搓手，他不好意思地問道：“你能說人話嗎？不，是說英語嗎？”
斯塔克看了看周圍，恨恨地瞪了一眼班納博士：“我剛剛說的你都沒有明白？”
“太快了…我甚至都聽不清。”
兩個人甚至把庫贊的事扔在一邊，眼看就要因為語言問題再次爭執起來，尼克弗瑞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斯塔克先生，班納博士，我們先談談吧！”
空天航母上的指揮室破破爛爛的，他們幾個人都算是不拘小節，倒是都沒有挑剔，隨便各自找了位置待着，從人數上來說還真不算少。
神盾局局長尼克弗瑞，以及他攜帶的兩名下屬，鷹眼克林特·巴頓和黑寡婦娜塔莎·羅曼諾夫。他已經把兩人列入了復仇者計劃中的一員，這樣參加的話倒也不是特別突兀，雖然這是光明正大的摻沙子了，但沒人有心情提出什麼異議。
鋼鐵俠托尼·斯塔克和布魯斯班納博士，原本他們還應該有一位安全顧問，不過已經暫時出走，驟然少了一人，無論是托尼還是班納博士都有些不習慣。
雷神索爾，來自阿斯加德的王子。
美國隊長，史蒂夫羅傑斯，雖然某種程度上應該划入神盾局的行列。不過他是有着獨立思想的人，而且也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去做他的領導。
“好吧，如果你們都不發言的話，那我先說…”尼克弗瑞看着沉寂的眾人，只得先開口道：“現在洛基已經逃離，追捕他和追回宇宙魔方是最重要的事。巴頓特工提供了詳細的情報，我們大概已經知道了一些計劃，關於伽馬射線和銥元素的…托尼，班納博士，這件事可能要麻煩你們了。”
“好吧，我知道了。”班納博士點點頭。
尼克弗瑞同樣點點頭，掃視了一眼垂頭喪氣的托尼，他繼續道：“那麼其餘的人就繼續追捕洛基和尋找宇宙魔方吧？這個沒問題吧？”
“冰凍人庫贊呢？我可是聽說他鬧出來了不少事情…”史蒂夫鬆開肩膀，攤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