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小小姐的禮物

托尼·斯塔克身體裏存在着鈀中毒的消息隱瞞得很深，即使是在未來小辣椒似乎也沒有提過，大概她只記住托尼說過有段時間他差點死了，但是後來他真的犧牲了，所有的真相都會被悲傷掩蓋。

“賈維斯，幫我準備馬克4號戰衣吧，我要在生日派對上用！”事實上托尼的身體現在已經沒有辦法進行劇烈的運動了，而馬克4號系列為鎧甲提供了獨立供能，它的使用時間能夠更長，也能讓鋼鐵俠存在的時間更長。

“托尼，你應該跟我去一趟空軍基地或者跟我去美聯社！”

這個天生樂觀的男人陷入了沉默，他已經沒有力氣再跟羅德爭執了，他只是拿起桌前的水杯，吞咽着難喝的葉綠素汁。

“不，我覺得你還是應該跟佩珀女士結婚，越快越好！”庫贊用食指和拇指捏着自己的下巴。那些在未來得到的訊息，讓庫贊無法將那個驕傲的斯塔克與眼前的狼狽男人聯繫在一起，這個男人在瀕臨死亡前的絕望…

托尼被嗆了一大口：“噗…咳咳咳…饒了我吧！”

羅德連忙幫他拍了拍背，讓他緩了一口氣，隨即他看到了托尼脖子上詭異的青色傷痕：“托尼，你脖子上的是什麼？”

“啊，好像不小心被擦傷的吧！快走吧，羅德，讓我好好睡一覺，讓我好好歇一會兒！”

和他自己對羅德說的不同，一整個晚上托尼·斯塔克都沒有去睡覺，或許是因為不再是一個人秘密，他很熱情地招待庫贊歡度一個夜晚，直到拂曉喝得醉醺醺地才不得不去卧室休息。庫贊被賈維斯安排進入客房后，耳邊終於安靜了下來，他比托尼更累。

這是他來到過去時空的第一天，穿梭時間的過程中他的戰服根本無法抵抗量子領域的侵蝕，在與這些未知能量的對抗中他是處於下風的，差一點點他就被微型宇宙同化無法回歸，即使他化為寒冰。他摸了摸胸口的一處，那裏藏着摩根小小姐送他的一件最重要的禮物。

那年他前往阿斯加德神域挑戰火焰巨人蘇爾特爾時，摩小根用自己所學的科技知識製作而成的超級戰甲，以讓安全歸來。當年小女孩兒為求盡善盡美，將時空劫持的戰衣功能都具備了，連寒冰都能被侵蝕殆盡的量子能量風暴都被抵擋在了戰甲之外。

大多數時間由於擔心他的冰凍能力在極致后能夠抵達絕對零度的奇點，因此庫贊很少使用，生怕對戰甲造成一點損傷。

“小小姐，真的很想見你啊！”

庫贊悄無聲息地張開了見聞色掃過整個房間，每個可能存在監控的角落都不曾放過，顯然他想多了，這裏畢竟是客房…但卻是斯塔克大廈的客房，所以這裏的監控多得能夠拍到每個角落，甚至沙發底下。

庫贊打開了大門，離開了斯塔克大廈，一直走到一處僻靜的街道，扯開了領口的衣服，那裏是一個黑漆漆的能量爐，被他用能夠化為冰塊的能力緊緊地貼在胸口，他小心地在能量爐上虛點了幾下，光芒閃爍不定，機械女聲有些清脆。

“sir，剩餘能量不足2%。”

這點兒少得可憐能量是庫贊逃離通道時攢下的，這也讓他險些付出了生命，他收回戰甲時，量子領域的能量侵入了他的體內，他不能理解這種試圖割裂修復自己身體的能量，只好利用零點溫度暫時冰封在身體裏，就像埋下了一顆定時炸彈，但是對庫贊而言這一切都是值得。

一道虛影從能量爐上照射在庫贊面前，十四歲的小姑娘抱着手臂酷酷地開口：“這是我親手做的禮物，你一定要喜歡！庫贊大叔，我榨了好多好多果汁，等你做果汁冰棍呢！所以，一定要平安回來！”

“小小姐…”

“時間過得可真慢啊…”

那道全息投影在說完話之後朝着他做出一個擁抱的手勢，這是摩小根當初設定的一道程序，卻成了未來庫贊唯一能擁有的慰藉，他伸出手，擁抱着虛空中的天使，這是他每天最痛苦的時刻。

胸前的智能管家提醒着主人剩餘能量只剩百分之一的時候庫贊才悵然若失地放下，三根手指連續敲擊了幾下，投影被收回，身上的風衣漸漸轉化為鋼鐵戰衣，把庫贊包裹成為鋼鐵巨人。

“羅賓，搜索可用能量。”

“正在掃描…微型反應堆數目：十三，充能速率千分之一；能量板數目：九。”庫贊看着面板上標註的地圖，厚重的嘴唇忍不住抽動了兩下，斯塔克大廈的地下室…人工智能賈維斯負責着安保和監控，裏面到處都是攝像頭。

“能量耗盡，即將關閉戰甲。”

等到戰甲從納米份子轉為風衣后，庫贊再度走進了斯塔克大廈。

斯塔克大廈內部，本是醉醺醺地托尼卻站在一張張模擬面板前，酒後的紅暈正在轉白，他的眼中滿是凝重。面板上是庫贊的資料，他在離開庫贊之後就命令賈維斯偷偷對庫贊進行了掃描，賈維斯通過無數的數據進行着對比。

“除了在摩納哥的事情以外，找不到庫贊這個人？不會吧…他應該是美國隊長那類注射過什麼東西的超級英雄吧？沒有的話那就找找類似的科技嗎？”

賈維斯極其聽話地檢索出了大量的冰庫制冷機，諸多網絡界面甚至還夾雜着廣告，托尼·斯塔克頭暈眼花地叫嚷着讓賈維斯關掉。

“賈維斯，那你覺得他有沒有說謊呢？”

“您要看下所有說謊者的面部表情嗎？”

“哦？聽起來挺有趣的，拉出來…給我關掉啊！”托尼看到模擬面板上瞬間打開了無數張照片，幾乎每個表情都有，這些大都是美國監獄裏審訊的資料。

賈維斯連忙道歉：“sir，不過我發現了點其他的東西。”

庫贊的臉出現的擁有監控的每個地方畫面都被搜索了出來，他的每項物品都被賈維斯細細地尋找的，甚至於他在摩納哥喝的啤酒生產廠家都被標註了出來；自行車廠的露面也被賈維斯檢索了出來；賈維斯還在努力檢索着庫贊身上的鞋子、褲子等等。

“喂喂喂，賈維斯，你是逗我嗎？停下好嗎！”

“我希望您能看看這個，sir。”

模擬面板上突然拉出了一件托尼不得不注意的東西，那是美國隊長的盾牌，賈維斯卻在下方標註着：振金。

而在對比列項的左側，正是庫贊的風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