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捉弄你一下，沒關係吧
庫贊對於這個時代的情報缺失太少了，他甚至不知道雷神的父親奧丁居然還活着，即使父親死了之後索爾也喜歡把奧丁之父掛在嘴邊，可以知道奧丁在那傢伙心裏積威甚重了。他有些意興闌珊地擺擺手道：“算了…我再想想辦法吧。”
“是很重要的事嗎？”古一放下茶碗，仔細地看着庫贊，解釋着地球與神域兩者之間的關聯：“阿斯加德和地球之間的糾葛很難說清楚，在他們看來九界同在一棵世界之樹上。然而這只是由於宇宙的維度在九界之間出現了一定的空間重疊，從而讓九界擁有了溝通連接的機會。阿斯加德的那座彩虹橋並非是唯一手段，雖然它是最便捷的方法…之一。”
“嗯…聽不太懂…”庫贊搖了搖頭，他只聽懂了最後一句話：“也就是說，除了那座彩虹橋以外，還有別的辦法對吧？”
“黑暗魔法，同樣也可以做到召喚彩虹橋。”古一低下了頭，看着茶碗中的鏡像自己。
庫贊沉默地凝視着古一。
他太清楚這句話的含義了，那個還在掃地打雜的光頭胖子曾經提到過一句，他勸斯特蘭奇從黑暗中汲取能量，從而獲得擊敗庫贊的能力。不過那個執拗的聖殿守護者，哪怕被庫贊冰凍起來也沒有答應。
因此，黑暗魔法在聖殿中絕對是禁忌。
“阿啦…我想再問一句，那位神王實力怎麼樣？”庫贊的話打破了寂靜。
古一沉思良久后，看着庫贊認真回答道：“我是地球的守護者，而他是眾神之父奧丁，孰強孰弱很難預測。他在千年之前就已經征服了九界，前代至尊法師應當和他有過交流，千年來神域和地球不再來往，但是你可以儘可能地估量他的強大。”
“不過根據我對時間的計算來看，他現在應該剛剛從沉眠中醒來，或許會比較虛弱。”想了想，古一出口補充道。
“唔…還是算了。”庫贊搖了搖頭，如果因為一件還有其他機會得到的東西讓古一使用黑暗魔法的話，他心裏會很不安。他抬頭看向古一道：“我有些餓了，卡瑪泰姬有什麼特產嗎？這裏有什麼好吃的？”
古一法師愣了一會兒，歪了歪頭眯起了眼睛：“有很多。”
很顯然庫贊沒有思考過這些有着奇葩嗜好的法師們，怎麼可能不會做出稀奇古怪的食物呢？為了招待貴客，古一找來的法師做了不少只流傳在卡瑪泰姬內部的菜品。只是當他們吃飯的時候，庫贊的臉色有點崩。
“啊，話說，至尊法師大人能告訴我這是什麼奇怪的東西嗎？”庫贊隨手扔下一張餅，它像一塊石頭掉在桌子上，發出了巨大的響聲。
“應該是岩皮餅，這種看似奇怪的食物味道應該也很獵奇吧。”古一正小心地往米粥里放蜂蜜，她看起來也應該比較嗜甜，或許是因為年紀，喜歡用蜂蜜來代替糖類。
庫贊看着古一不碰餐桌上的任何食物，只是一直在喝她面前的米粥，忍不住道：“你這樣的話，讓我沒辦法相信你啊…”
“你要體諒一位風燭殘年的老人。”古一看了他一眼，低頭繼續吃飯。
“呼，上次在紐約的時候，你可是…”庫贊說著話的時候看到一名法師端着一盤披薩走了進來，上面是密密麻麻着昂揚生長的不知名植物：“能把它拿下去嗎？”
那名法師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開口介紹着自己手裏端的菜：“這可是一位來自倫敦聖殿的法師根據他家鄉改進的美味！原本是一道不堪入目的仰望星空，他剔除了那十幾顆讓人望而生畏的魚頭，但是現在用充滿活力的芥菜進行了替代…”
庫贊看着桌子上林林總總七八種詭異的’美食’，按住了自己跳動的太陽穴，按照古一的話說，這是生活在卡瑪泰姬的法師們最喜歡的食物，只有遠道而來的客人有機會享用。
“抱歉，其實你很難接受這種款待吧。”古一起身說著話，揮手把桌上的所有怪異的食物一掃而空，她坐在庫贊面前：“法師的人生就是一次苦行，所以他們對普通人平常生活的口腹之慾不甚在意，他們嚮往着更強大的咒語和更豐富的知識。”
那個高大的身影總算恢復了生機，他站起身來道：“唔…我不該多問的。不過你的惡趣味可真夠多的…”庫贊意有所指地雅搖頭。
“我覺得這是很有意思的事。”至尊法師揮手開闢了一條空間之門，空間通道的另一側是一片空地，依稀能看到遠處的雪山，她率先走了進去回首問道：“要跟我來嗎？”
“說實話，不太想…”庫贊對這種空間通道向來不太喜歡，那種進入異空間后不受控制的感覺讓他有些無力，不過面對現在的古一…他確實不太敢，但也不太好拒絕：“希望那裏不會是什麼奇怪的地方。”
幸好古一隻是在雪山和卡瑪泰姬之間打開的空間之門，庫贊踏在地面上才覺得心裏踏實了些，然後他就看到了壯麗且閑適的美景，他的面前不遠處是一片壯麗的雪山綿延着倒映在離它不遠的一汪湖水中。
“我曾經無數次想停駐在這裏，結束探索一切的好奇心，只要能夠一直看着世界上最美的雪域就好。”古一向庫贊介紹着不遠處的那座雪山：“現在的季節它們還不算太美，冬季到來的寂靜是我最喜歡的。”
“啊啦，好吧，我知道了…”庫贊大概已經猜出她想說什麼了，哭笑不得地搖搖頭道：“等我一會兒…”
“你在想什麼嗎？”古一拉住了他的手，抬起頭看着庫贊的表情笑道：“如果不是為了更重要的事，我不會輕易去違背自然的，那是一種褻瀆。”
“哈，所以只是來帶我看風景么…”
古一走向前方，伸出手扯出一條金色的長虹，它向著遠方不斷延伸，無邊無際地直插天空…當這道長虹停止延伸后，古一才轉頭看向了庫贊，笑道：“今天捉弄了你，就當作是送你前往阿斯加德的報酬，沒有太大關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