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不能改變什麼，不過能讓你窩火

自從見過了布魯斯·班納博士之後，庫贊暫時放下了時空穿梭的計劃，他認為這件事或許是需要一個契機，如果他們有這種想法，遲早會浮出水面的。

他最近正在着手向古一法師學習時間操縱術，卡瑪泰姬法師們的思維方式直到未來也沒怎麼改變過，說的話看似都充滿了哲學智慧，但是庫贊對他們在思考的東西完全不懂，他學習的時候格外吃力，這兩天他原本打算找個機會跟至尊法師提及一下這件事。

還有那個在圖書館打掃衛生的光頭胖子每天晚上都在庫贊耳邊神神叨叨着操縱時間有多麼危險，偶爾會帶着嫌棄的目光看待庫贊的學習進度，庫贊不止一次聽到那個胖子鄙夷自己每天只讀那麼一頁或者幾段話就把書放回去，覺得他這種資質在聖殿學習簡直是在侮辱這些偉大的知識。

他意外地在紐約被打了一頓真是一點都不冤枉…要不是圖書館的管理員只會念叨管理法則，這傢伙偶爾在庫贊找書的時候會幫忙挑出來，而且最近一直躲在圖書館不出來…古一在庫贊提起王的時候卻誇他熱愛並且尊重知識…

法師們研究的東西都是些奇奇怪怪且無聊的能力，至尊法師也有着特別的嗜好。古一法師最近比較想看庫贊的靈魂，她不止一次地向庫贊宣稱他的靈魂有多麼美麗和純潔無瑕，並且表達着她希望跟庫贊的靈魂進行對話，順便帶庫贊來一次有趣的靈魂世界體驗。

庫贊則只能表示敬謝不敏，至尊法師也沒有強迫他，只是對庫贊深表遺憾，相比較世界上大多數人而言，庫贊的身體構造很有意思，或許他的靈魂和肉體並未分離，她很想看看能不能拍出庫贊的靈魂，這樣就能實驗庫贊以肉身進入靈魂世界…古一法師在說出她的想法時，那雙眼睛裏還帶着痴迷…

現在每天晚上前往紐約聖殿的時候他都得小心翼翼地，生怕突然古一法師從哪個空間鑽出來，伸出一隻嬌小可愛的手掌拍在自己胸口，他算是對這些迷戀於知識的狂人有一定了解…

比如托尼那傢伙，喝酒的時候就會突然在他坐着的時候拍拍他肩膀的風衣，雖然他什麼也不說，但是眼裏的羨慕和渴望還是看得出來的…不過他們的涵養都很好，沒有做些奇奇怪怪的事…不像某個惡劣的傢伙，偷偷摸摸地在他經常要走的地板上多打蠟…

昨天庫贊倒是有了不小的收穫，讓他這段時間沒有白費，賈維斯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考。

“庫贊先生，您的啤酒。”

旁邊的機械手傳輸過來了一箱啤酒，庫贊滿身大汗地躺在觀景台上，看着海邊的美景。自從見過了班納博士后，托尼陷入了新一輪的忙碌，新戰甲的研發以及斯塔克工業的晚宴，讓他每天看上去都疲憊不堪。

庫贊就相對輕鬆多了，他剛剛結束了今天的霸氣修鍊，他內心清楚悠閑的代價就是保持着自身的強大，那是生命的保障。冰凍能力在寒冰之匣的催化下開發到了極限，雙色霸氣和曾經的海軍六式依舊是他的必修。

賈維斯在庫贊的面前投放了一張虛擬面板，上面是托尼·斯塔克在雜誌上的寫真照：“庫贊先生，sir有電話接入進來。”

他是例行告知一聲，畢竟賈維斯地程序中托尼的要求最高，雖然有時候經常被羅賓改寫，以免每天早上睡懶覺的時候被托尼的電話吵醒。

視頻中托尼的下巴上滿是胡茬，他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眼睛，稍微精神了些：“你的手機呢？別告訴我又掉海里了！那是我研發的最新款！佩珀都還沒有呢！”

“啊…那個大概是忘在房間裏了。”庫贊的身上只穿着簡陋的短褲短袖，他看着托尼舉了舉自己的啤酒瓶：“我時間不多，長話短說。”

“快閉嘴吧！沒有人過得比你更悠閑了！”×2。

“你怎麼知道我要說什麼？”×2。

兩個人異口同聲地說著同一句話，庫贊悠悠地說道：“阿啦…看來面對你的話，總算有效果了。”

“什麼意思？是讀心術？”托尼詫異地問道。

“哈…應該是霸氣能力的某種進化吧，算是預知幾秒后的未來吧，昨晚的學習看起來很不錯。”庫贊仰頭喝了一口啤酒後，又補充了一句道：“雖然現在根據推算，應該是觀看的對象越弱，越有效果。”

“賈維斯，幫我把他前面的啤酒都拿走！”托尼的額頭跳了一下，被嘲諷的他下意識地忽略了庫贊的新能力，恨恨地咬牙道。

庫贊擋住了伸過來的機械手：“唉，別這麼小氣啊…”

他在昨天晚上在紐約聖殿，繼續向古一學習時間寶石的利用方法，以免將來因為胡亂引出時間寶石的能量導致時間錯亂甚至空間坍塌。在古一的指引下，他決定嘗試着引動時間寶石的時候，一股綠色的能量並沒有圍繞着他的身體旋轉，反而是融入了他體內隱藏的見聞色霸氣，似乎引發了霸氣的某種異變。

當庫贊集中精神想要使用見聞色的時候，隱隱能夠感覺撥開了一層迷霧，當他利用見聞色觀察古一的時候，他像是透過了這位至尊法師的身影觀察到了另一個古一，但是很快她們就融為一體。

古一法師的閱歷無所不有，她並沒有過於吃驚。根據她的理解，庫贊應該是看到了未來，而且或許是因為能夠看到的時間線很短，只有短短一秒鐘，因此相比較時間寶石能夠觀察到的無數種未來，他看到的未來無比精準。

見聞色霸氣進化后還存着缺陷，他必須集中精神使用見聞色，同時面對的對象越弱，能夠看到的未來越多，但極限也就是未來五秒。因為同時近乎觀察着現在和未來兩個時間維度，耗費的精神很大，好在因為元素化對精神力的要求很高，他還可以支撐得住。

因此現在和他通電話的托尼有些憋屈，他的眼神兇惡地看着庫贊：“我說能不能收起你那詭異的能力！就算你能看到我想做什麼，能改變我要做的事嗎？它有什麼用？”

“唔…有道理，不過會讓你窩火，亂砸東西。”庫贊捏了捏下巴。

“除了讓我有點窩火外…啊啊啊啊高大個！”那邊的托尼好像把生氣到什麼東西砸了，他又急急忙忙地去收拾爛攤子了。

庫贊看着自己伸出的手，他像是抓住了什麼東西一樣：“還是能夠引導的未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