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那道湛藍色的光線
“這…”菲爾·科爾森蹲下抓向那些碎片，徹骨地冰寒瞬間讓他縮了回去，即使如此他的手指也受了凍傷，他站起身憤怒地看着庫贊：“你…”
庫贊的能力在神盾局並不是秘密，他被派到托尼家中執行監視任務必定不可能對庫贊視而不見，尼克弗瑞早有過交代，對庫贊的監視必不可少，但絕不可能讓神盾局隨意招惹一個目前看起來無害且強大的人，而且是一個未來有可能加入到己方陣營的人。
冰凍能力者把雙手插進風衣口袋，這是藐視他人的姿態，他的眼睛眯了起來：“我不喜歡那個老傢伙有什麼不對嗎？”
這句話對於科爾森而言近乎於挑釁了，托尼沉默了一會兒，在旁邊出聲道：“科爾森特工，你不是有新任務嗎？”
“抱歉，我失態了。”科爾森低頭致歉后，轉身離開了斯塔克的別墅。作為神盾局目前能拿得出手的特工，他能擺出的低姿態只是因為他的職業不允許他做不理智的事。
托尼有些心驚膽顫，他清楚地知道能夠破壞金屬分子結構的低溫有多可怕，他對庫贊的能力有了進一步的認知，在那種低溫下不可能有人活得下來。
科爾森離開之後清醒過來的時候，神盾局會進一步提高庫贊的危險等級，儘管他現在還沒有做出任何危險的事，但他隨時都能搞出大事。
“你很討厭那面盾牌？”托尼看着地下的碎片，嘆了口氣道：“我父親其實覺得美國隊長挺有責任心的，據說二戰的時候他們之間的關係挺不錯的，後來美國隊長為了拯救一座城市犧牲了自己，他就成了一個不朽的超級英雄。”
庫贊冷冰冰地說道：“阿啦…我可以隨時毀掉兩個城市，但是我沒有這麼做，差不多算拯救了兩個城市吧。”
托尼差點被他的理論噎住：“喂！你這概念能一樣嗎？我只是覺得科爾森特工為人不錯。他崇拜美國隊長挺正常的，畢竟那可是大多數美國兒童年少的偶像，我指的是上個世紀，當然不包括我。”
“你的工作做完了？”庫贊岔開話題，他可不想繼續糾纏在這種事上面，今天下午自己難得有心情做了很久沒有再吃過的果汁冰棍，可惜這種好心情並沒有延續下去。
托尼指着遠處的三角形能量板，出聲道：“看到了嗎？馬上你就會見到一個新的未來，馬上就會誕生一種超級能量，一種可再生無公害的清潔能源！”他激動的情緒忽然平靜了下來：“不過你得幫我轉動一個閥門，算了，我自己來吧。”
“我來吧。”
某種程度上托尼說得沒錯，他發明的確實是一種再生清潔能源，然而鋼鐵戰衣中的方舟反應堆所用的新元素能源遠遠超過它的再生速度。即使是未來摩小根用諸多外星科技和瓦坎達的振金供能技術也都沒有解決這個問題，絕對意義上的無限能源大概只有那六顆寶石了…
如果拿時間寶石來作為能量源，能不能解決那個詭異的時間寶石能量中的時間穿梭問題先放一邊，但是這麼暴殄天物，古一法師想來一定是不介意拚命的…
托尼帶着庫贊走到他的得意之作前面，指着：“好的，那我來給你交代一下，等會兒我會啟動機器，這條通道會逐漸出現一道新元素的聚束射線，這道聚束射線的光波在穩定之前會在通道內來回運動，當它們穩定之後我會啟動稜鏡加速器內，讓它們迅速活躍起來，隨後會到達能量的峰值…”
“你說話一直這麼啰嗦么？重點，告訴我該做什麼…”庫贊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這些長篇大論即使換做摩小根來說也只能用來催眠。
托尼暴躁地拍了拍機器，又小心地撫摸了一下，才向庫贊大聲解釋道：“這不是啰嗦，如果出了差錯，我們兩個死了倒是無所謂。但是這裏被摧毀的話，我又要從頭開始構架機器！好了，接下來就是重點！這道聚束射線會到達稜鏡加速器的折射反光面上，當然，這道折射反光面是有一個可控方向的，這樣我們就能通過…”
“阿啦…你自己來吧。”
“好吧，你主要是負責轉動那個閥門，別用力過猛，緩慢轉動，直到這道聚束光線照射到那個三角能量板上，然後停下，我會關閉機器。明白了嗎？”托尼不得不化簡自己的語言，他覺得這已經是他一生中最簡單的一次科學實驗講解了。
如果是那個稜鏡加速器的閥門為了穩定方向進行了特別的加固，導致他很難用手擰得動，上扳手的話又實在不好把控…
庫贊走到了托尼指的閥門前，把手放了上去：“開始吧。”
“啊…我得提醒你一下，你站得方向完全相反了，等會兒如果你站在那裏扭動閥門，它會把你的身體切成兩段。”托尼愣了愣，僵硬地吐出一連串地惡毒。
“剃！”
庫贊哼了一聲，瞬間切換了位置，速度快得托尼甚至都覺得他原本就是在那個位置沒有移動過。
“好吧，我開始了。等會兒如果出了什麼問題的話，希望你也能用剛剛的速度把我帶到一個安全的位置，雖然實際上你的速度不可能達到光波的傳送速度。”托尼一邊說著一邊連續按下了幾個按鈕，隨後打開了電閘。
淡藍色的光線漸漸在通道內凝聚，然而新元素的能量顯然超過了托尼的想像，它只是幾秒鐘之內就達到了能量最大值。
“快！不不不，慢一點，慢一點！”托尼語無倫次地喊着，他已經做好了這次實驗失敗的準備。
一道凝聚蛻變為湛藍色的光線瞬間劃過，隨即精準地投射在了三角能量板上，那道光線的速度太快，以至於幾秒鐘后被切割的物體似乎才反應過來，各自斷開。支架上原本空白的三角能量板逐漸吸收着這道能量，它的光芒越來越亮…
“啪！”
庫贊出現在了托尼身邊，幫助愣住的托尼關閉了電閘。
托尼獃獃地走向了那個三角板，他從未想過自己如此輕易地能夠改變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