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我要睡覺了
斯塔克的海景別墅破破爛爛地還未修理，這裏暫時被神盾局的特工們佔據，他們到來的時候，十幾名特工正嚴肅地站在托尼家的觀景台前，為首的那位上前接過尼克弗瑞，吞咽着口水緊張地彙報工作。
“我們今天去查紐約圖書館管理員資料的時候，他們告訴我們王已經在今天早上辭職了，我們還沒有找到他。”
“繼續找，新墨西哥州那邊不明物體的消息呢？”
“目前還在搜尋…”
“讓他們加快進度！我要的東西帶來了沒有？”
科爾森揮手示意讓人把箱子帶上來，隨即安靜地站在不遠處警戒着，尼克弗瑞讓人幫娜塔莎準備一輛車：“娜塔莎，你先回斯塔克集團上班，他們的新任ceo現在應該是一團麻煩了，去幫她處理一下吧。”
“喂…那個…”托尼最終只說了一句話：“幫我照顧好佩珀。”
娜塔莎風情萬種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想說點什麼。庫贊的哈欠聲讓她覺得自己的表情不太對，又惡狠狠地看了托尼一眼：“不用你說！”
“她怎麼了？愛上我，吃醋了？”
“不，絕對不會，她一定只是想讓你離她遠一點。”尼克弗瑞捂着額頭坐下，他身邊不是問題男孩兒就是問題女孩兒，大概只有身邊向來冷靜的科爾森能帶給他一絲安慰，這個人是他從新手期帶起來的小夥伴，當年也是讓他操碎了心…
“…你要不要去問問，哪位女士不想離鋼鐵俠近一點…”托尼轉頭看到身邊昏昏欲睡的庫贊：“高大個，你要去補覺嗎？”
“我想想…啊…可以。”
庫贊輕車熟路地往客房走去，被托尼一把拉住了：“給我回來，坐下。”
“你知道不讓人睡覺的後果嗎？”
托尼沒搭理他，跟科爾森打着招呼：“嘿，那位科爾森先生，我記得我們見過，能幫我去拿一箱啤酒上來嗎？”
庫贊無奈地癱坐在椅子上，閉上眼睛假寐：“算了，我原諒你了。”
很快有人拎過來一個工具箱，上面標註着這是霍華德·斯塔克所有物，尼克弗瑞詳盡地向托尼介紹着他的父親參與了創建神盾局，生前在做什麼研究，他為托尼留下的遺物，甚至包括安東·萬科和霍華德之前的恩怨，他知道的比庫贊所能記住的那一星半點有着更多細節。
“你確定不是在耍我嗎？”托尼·斯塔克探過身，看着尼克弗瑞：“他留下了一個未完成的反應爐，順便給我留了個問題，然後讓我去解決它，把他做成一個完成品。”
尼克弗瑞喝了一口咖啡，隨意地回答道：“是的，霍華德·斯塔克已經摸索出了一種超能量的頭緒，只有你擁有智慧和資源才能解開他留下的謎題。如果他當初能夠完成這項能量的發明，你胸口的鈀能量板只能用來當電池。”
“阿哈…托尼…”庫贊灌下一口啤酒，看着托尼道：“別聽他胡說八道，你的那個鈀能量板差不多能有百分之三左右的效率呢，比電池強多了好吧。”
“你在嘲笑我？你又在嘲笑我，你知道我們在說什麼嗎？”托尼向著庫贊扔過去一瓶啤酒，回應庫贊的嘲諷。
庫贊吹了一口冷氣，隨手把冰鎮啤酒丟了回去：“唔…不太懂…接着…但我說的是事實啊。”他說的的確是事實，在剛才的戰鬥前，那塊兒鈀能量板在被他胸前的能量反應爐抽取能量時，戰甲智能提醒他能源恢復百分之三，相比較小小姐在未來給他提供的能量板，一塊就能達到百分之百。
雖然這明顯沒有可比性，不過小小姐所做的能量板，應該就是托尼現在或者未來發明的，這種能夠為鋼鐵戰衣提供能源的能量板很難找到替代品。他身上原本的那塊能量板在能量耗盡后就已經成了廢鐵。
如果托尼跟他解釋清楚並且灌輸給他關於物理學的高端知識，當然這種事甚至連摩小根都做不到。庫贊或許…還是忍不住用那點兒能源選擇再看一眼摩根·斯塔克的全息影像。
“我法律上和生理上的父親，從來不說愛我，也從來不說喜歡我。”托尼聽着尼克弗瑞口中和自己印象中似乎不一樣的父親，自嘲地笑了笑：“看來他瞞着我做了不少大事啊。”
“阿啦…這種事嗎？”庫贊用兩根手指頂住自己的額頭，臉上有些緊繃道：“我的小小姐總說愛你三千遍，卻只喜歡我兩千九百九十九遍，也讓我很難受呢…”
“這有可比性嗎？如果我有了自己的孩子，我一定會把他照顧得很好，而不是把他扔到寄宿學校，然後說什麼一切都應該自己做主之類的鬼話。”托尼仰頭灌下了一口酒，他的眼睛有些通紅。
“那你就儘快和佩珀女士結婚吧，生下一個可愛的小寶貝兒…”庫贊的聲音越來越低，言語也越來越混亂，托尼甚至都聽不到他在咕噥着什麼。
尼克弗瑞起身看了看海邊的環境，他招手叫來了科爾森：“總之，東西給你放下了，你會解開它的。我還有點事，先走了。科爾森特工，切斷這裏所有的通訊，然後盯着斯塔克先生儘快完成他的工作。”
“還有，庫贊先生，我覺得托尼需要一個安靜的研究環境，你覺得呢？有興趣去看一點兒有意思的東西嗎？”他的那隻獨眼落在了庫贊的身上，高大的男人依舊眯着眼睛在喝酒。
托尼驚呆地看着神盾局的特工在他家裏進進出出地佈置警戒位，甚至尼克弗瑞還想把庫贊帶走，他連忙喊道：“喂喂喂，我還不知道他留的是什麼東西，怎麼解開？高大個，別聽他的，他肯定是讓你參加那個超級男孩兒，然後讓你去各個地方流浪…”
尼克弗瑞不和托尼爭執，他確實很想把庫贊列在復仇者聯盟計劃中，然而難題在於這個男人似乎沒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對於保護世界什麼的看起來也沒什麼積極心態，好在只要托尼加入，說服他的把握更大一點，不過由於庫贊的存在，除了他的鈀病毒，托尼也可能沒什麼解決不了的敵人，這就陷入了一個死循環…只能等待機會了…
“我要睡覺了，不許打擾我。”庫贊起身把啤酒放在桌上，踏入了房內。
托尼挑釁地衝著尼克弗瑞笑着，而神盾局局長原本那張緊繃的臉突然舒展開：“托尼，祝你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