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那個吃西紅柿的留下
()聽完袁東的話，老闆徹底翻臉了。衝著後堂大聲喊道：“都出來，有人吃飯不給錢！”，我靠，聽老闆這一喊，感覺我們就是來吃霸王餐的，瞬間感覺自己好像真的有點理虧。不大一會兒，呼呼啦啦的湧上來二十多個人，高矮胖瘦，服裝各異，民族各異。
老闆現在凶相畢露，聲色俱厲：“沒錢？沒錢車留下！那個吃西紅柿的小白臉留下！”老闆一指樹下吃着西紅柿的楊顯，“什麼時候給錢了，什麼時候讓那個小白臉把車開回去。”
楊顯自從變過身後，進了一階，皮膚白皙，身材高挑，氣質憂鬱，果然是個大帥哥了。“老闆你搞錯了？我吃的西紅柿是免費的。我和他們幾個沒關係，我也不欠你錢，你要錢找他們要好了，我就是一個搭便車的。”楊顯悠閑的說道。這小子開玩笑的時候怎麼不憂鬱了。
常昊一聽，把身子往後一縮說：“這事和我也沒有關係，是那個白胖子請客。再說，我吃的也最少，車也是他的。我還是一邊獃著涼快會兒。”於是大家紛紛退後表示和胖子沒有關係。都走到楊顯呆的樹下。只有?子依然坐在桌前，陪着朱濤。不知道是沒心情開玩笑，還是剛才也吃的太多，不好意思走開。
朱濤笑嘻嘻的看着老闆，卻對?子說道：“你也去樹下待會兒好嗎？你在這影響我！”?子這才站起來瞪了老闆一眼，起身離開，接過戴傲發的煙，點着了在一邊看熱鬧。只有卡拉不滿的嗚嗚的叫着，好像是有根骨頭沒吃完，就被戴傲抱過來了。
老闆顯然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不過只剩下一個總是好事，依然兇狠狠的對朱濤問道：“趕快掏錢，不然我保證你的醫藥費超過兩千七！”朱濤依舊笑嘻嘻的說：“也就是說，你準備把我打傷，甚至要住院，是嗎？”
老闆越發覺得不對勁了，不過再說下去怕是聚了半天的氣勢都要泄了。於是掄起手裏的棍子，朝朱濤頭上砸去。棍子砸下去一半就感覺砸空了，收手已經來不及了，棍子砸在桌子上，於是餐具真的成了慘劇，稀里嘩啦的落了一地。轉頭一看，胖子已經閃在一邊。
“給我打！”老闆一邊喊，一邊又舉着棍子朝朱濤砸過去。飯館的夥計也抄着傢伙，圍了上去，下手狠辣。看樣子沒少干這事。終於有人倒下去了，被同夥誤傷的。看樣子朱濤是打算在這練習練習身法，也不知道你一隻豬練習什麼身法呢？
飯館裏的餐具，傢具比夥計還要慘，在夥計的棍棒下，支離破碎！最後該碎的地都碎了，不該碎的也碎了。只有五個夥計加上老闆氣喘吁吁的站在朱濤周圍，不敢再攻擊了。這是?子站起來說道：“走！沒意思！”
“想走，問過我沒有！”這是門口又來了一群人，看樣子是來幫忙的。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黑大個子，足有一米九幾，膀大腰圓，比?子還高十公分左右。手裏拎着一把開山刀，大聲喝道：“是誰在這惹事！”
“是我，怎麼了？”朱濤回答，胖子畢竟是胖子，頭上已經微微見汗了，黑大個子也不答話。掄刀向胖子砍去，速度好快。胖子向旁邊一閃，險些中刀。來了一個扎手貨！只見黑大個右手一旋，反手刀從下方向上撩去。胖子向後急退。這黑大個速度太快，胖子明顯的跟不上了。
“來和我試試，”?子沖向前去，朝着黑大個就是一腳，黑大個側身一閃，胖子趁機退了出來。黑大個也不着急，對着?子一笑，又是一刀，看起來比剛才還要快。這傢伙還知道保留實力，留下胖子和楊顯看着卡拉，我們一起圍過去。黑大個毫無懼色，一把刀輪的上下翻飛。
趁着黑大個和?子交手，我們撿起地上夥計丟的棍棒，加入戰團。早點結束，都急着回家呢。黑大個臉上變色了，估計是沒想到，這些人居然個個能打。把刀掄圓了，快速的劃了一圈，我們全部向後一閃，他瞅個空子，“嗖”得一下，逃出戰圈。撒腿就朝山上跑去，我們六個緊追不捨。這傢伙一定不是凡人。想跑，沒那麼容易。
黑大個路熟，雖然沒有袁東、戴傲的速度快，不過我們一時也追不上他，繞過幾道山樑后，山後出現一片草地。黑大個突然停了下來，一轉身趴在地上，濃霧一起，黑大個變成一隻巨型野牛，頭生雙角，銳利異常。朝着我們沖了過來。我向後一閃，掄起棍子朝着野牛背上砸上去，“咔嚓”一聲，棍子斷成兩截。
兩次衝撞之後，我們手裏都沒有傢伙了，這野牛皮糙肉厚，以我們目前的物理攻擊水平對它幾乎無效。“把手遞過來！”?子大聲喊道。於是我們又一次把手拉在一起，（為什麼又拉手呢？我真的想七仙女了）我感覺力量迅速流失，快要力竭之時，?子變身了。一隻比野牛還大一圈的青牛。撒開四蹄朝野牛衝過去，只見煙塵四起。緊接着聽到地動山搖的一聲。煙塵散去，野牛癱軟在地上，暈了過去，慢慢又變成了黑大個。
?子變成的巨型青牛，緩步走了回來，趴在地上，慢慢的又變成一個**男。靠，變身這種事情還是少來為妙！一是浪費衣服，二是容易讓人當做暴露狂抓起來。正好楊顯聽到聲音，上來查看。趕緊讓他下去，把?子的換洗衣服拿來，我們幾個坐在地上恢復元氣。一會兒朱濤抱着卡拉和楊顯一起上來了，飯館的老闆夥計就不用操心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看着大家都恢復的差不多了，楊顯打了一盆水澆在黑大個的頭上，黑大個慢慢醒了過來。?子抓着黑大個子，第一句問的居然是“你穿的是什麼衣服？什麼料子？”我惡寒！怎麼聽着都像鄰居兩個大媽在聊天。正想發表意見，卻聽到朱濤說道：“為什麼可以跟着變形？”見每個人都睜大眼睛望着黑大個。原來都有這個需求，算了我也不說了。退出來看着這群大媽，抓着別人的衣角，討論起服裝的品味，材料，針腳。
黑大個抓狂了，打暈了都不怕，可是不帶這樣虐囚的呀？回答完所有問題后，黑大個終於吐了！好，不是吐是反芻，?子你也是牛類。你有發言權，我同意行了。我跟着他們來到了黑大個的老窩。
金銀珠寶沒有，綾羅綢緞沒有，人民幣美元沒有！?子的發財大計估計要失敗了，這妖怪他奶奶的比我還窮呢！不過?子他們顯然不怎麼沮喪，直奔黑大個的卧室而去，太沒有禮貌了！第一次去別人家，就直奔卧室。我和這些動物真是缺少共同語言啊！嘆着氣，我來到廚房，瞧瞧我發現了什麼？
天山頂峰雪蓮，收了。阿勒泰山冬蟲夏草，收了。千年以上的野山參，收了。十天以上的羊腿，收...這個還是算了！做人不能太貪心不是。這是個什麼牛？這麼多好東西都放在廚房裏，不會把這些寶貝當飯吃了？我勒個去。太奢侈了！這個畜生，啊，這傢伙本來就是畜生，算了也不能跟動物生氣不是！趕緊把東西裝起來是要緊！我背着大包袱出來的時候，見這幾個傢伙都換了新衣服。像過年的小孩，高興的嘰嘰喳喳。
我嘆了一口氣，清了清嗓子說道：“我說，你們能不能安靜一會。關心一下正事，你們覺得自己是新娘子呢？新衣服而已，至於這麼興奮嗎？”
吳江湊過來，興奮的說道：“楊堅看清楚了，這是天山博格達峰雪蠶絲做的材料，二牛（就是黑大個，他看起來比?子小，就被其他幾個叫二牛了）專門請了千里之外火焰山的蜘蛛精幫忙織的，一件衣服一根絲，隨心意變化，樣式自如，大小自如。能抵擋普通刀劍的攻擊，真寶貝呀！”
等等，我好像錯過了什麼？於是不屑的說道：“別人穿過的你們也不嫌膈應？”袁東走過來說道：“小堅你不知道，我們剛才問過了，二牛付出三根真絲的代價，做了八件，他身上的那件也是第一次穿。剩下的都是新的。”我這個羨慕嫉妒恨呀，“那個那個二牛，去把你身上的衣服給我拔下來，順便洗乾淨了，拿過來。”
二牛抓着衣領，一臉幽怨的看着我，好像我要非禮他似的。“奶奶的，算了。老子忍痛割愛，衣服就讓給你了。不過你總要拿點什麼東西，表示表示不是，要不然我也太吃虧了，不要看這個包袱，這個只是我到你的廚房搜了點吃的，你要不願意也可以，我不介意下午吃牛排。”
二牛慌忙解釋到：“不是，不是，您誤會了，我是實在拿不出什麼東西了，我在這裏住了上千年了，前年才能修成人形，為了修鍊方便，經常去下面的飯館找些吃食，下面飯館的見我身強力壯，又非常能打，就免費請我吃飯，我幫他們不受人欺負。”
“你那是幫他們不受欺負，還是幫他們欺負人？我問你要寶貝呢！別扯這些沒用的！”我被那八件衣服刺激到了，於是步步緊逼。二牛思考良久，終於說道：“我這裏三百多年前來過一個老道，不過是從天上掉下來的，當時就死了。他倒是留下來一個袋子，不過我一直打不開，不知您是否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