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六章

V第六章

靳柳楓臉上那抹為難很難讓人忽視,金映煙知道他誤會了,連忙又開口說道——

「我的意思是,得請夫君多擔待,要整頓莊子喊來庄頭就可以了,但是若要整頓商鋪,可就不只是喊來掌柜能解決的。」

莊子通常在京郊,甚至更遠些的地方,自然不可能由她親自前往,何況要種些什麼或者了解莊子上的情況,喊來庄頭自然就可以了。

至於鋪子,因為就在京城裏,她現在手上有金家給她的幾間鋪子,再加上靳家的那些,若是能夠整頓起來,就能進帳不少銀兩。

但鋪子不會平白無故便有進帳,那得要用心打理,若是她只能同尋常的官家夫人一樣整日只能守在後院中,就算她有通天的本事,也難力挽狂瀾啊!

「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要能隨時隨地、毫無阻礙的出門,夫君還得撥幾個家裏能幹的嬤嬤、管事給我。」

時間太緊迫,沒法讓她慢慢磨蹭,更何況若由他安插幾個他的人,安的不只是那些長輩們的心,也安了這個男人的心。

「原來是要一個用得稱手的擋箭牌啊?」

果然是個思慮清晰的女人,對於這金映煙,他倒是愈來愈欣賞了……他得強調,完全是純欣賞罷了!

然後,兩個心思各異的男女便開始了他們相敬如賓的夫妻生活。

【第三章詐死的計劃】

流水居。

時間回到現在,原本留守院子的阿圜聽到下人來報,說送大少夫人回來,連忙帶着歡雀迎了出來,一見金映煙那柔弱蒼白的模樣,她眼眶一紅,眸子裏已經漾起了一層薄薄水霧。

「不是去守靈嗎?怎地又暈了過去?」聽完婆子們的回話,阿圜心疼的對下人質問道。

阿圜在金映煙手底下做事,靳府里的人向來敬她三分,尤其是這些粗使婆子,更是被她嚴厲目光一掃就低下頭去。

換做平時,金映煙一點兒也不介意讓阿圜藉着此事立威,可今兒個,她的頭不但磕出了一個包,心頭更是沉甸甸的,只想趕快進屋去。

於是她輕輕地呻吟了一聲,成功喚回了阿圜的注意,阿圜向來最在乎她,只要是她的事,什麼天大的問題都得往後。

她向來懂得怎麼把握人心,更別說她早將阿圜的性子把握得十成十。

果然一聽到她的呻吟,阿圜便急得呼喝婆子快把大少夫人抬進屋裏去,並讓歡雀去催催大夫。

在一陣兵荒馬亂之後,阿圜終於安置好金映煙,也讓隨後到來的大夫瞧過,大夫說是傷神太過,要好好休養,至於頭上的那個腫包則沒有什麼大礙。

聽到大夫這麼說,阿圜揪着的心終於稍稍放下一些,恭恭敬敬地送走了大夫。

她打發了歡雀去吩咐人準備晚膳,安排好一切后,自己才又轉身掀了帘子進了裏間,就看見金映煙已坐起身。

阿圜瞪大了眼,叨念道:「姑娘怎麼可以起身呢?大夫說了您得好好休息,雖然頭上的腫包並無大礙,可是也不能掉以輕心啊,如今正是多事之秋……」

叨念未完,金映煙已經利落的打斷,她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更何況就算為求逼真,她也不會真的讓自己受傷。

「阿圜,今兒個徐管事來祭奠了。」

「誰?」離開金家三年,有些人早就拋到了腦後,如今驟然提起,阿圜一時摸不着頭腦。

「我爹的頭號大管事,徐大一。」

聽清楚了那個人的身分,阿圜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甚至比金映煙那時更加的震驚,完全沒有多加思索的咕噥道:「怎麼原本以為今生不會再相見的人,竟都湊在了這會兒出現,難不成他們還是約好的?」

金映煙向來是心思敏捷的人,加上這幾年與各大商會的那些老頭子們交手,更是練就了一身察言觀色的本領,所以一聽阿圜的咕噥就覺得有些古怪,更別提阿圜的臉色了。

於是她似是閑談般地淡然問道:「哦,那你還瞧見了誰?」

「那日奴婢在街上遠遠瞧見了慕公子……」

不經意的將話一說出口,阿圜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她有些憂心地看了金映煙一眼,本以為她會有很激動的反應,誰知道卻是默默地什麼都沒有說。

慕寒月?

光是聽到這個名字,金映煙便覺得自己的舌根竄出了一陣的苦味,那苦猶勝黃蓮,儘管她力持鎮定,但她此時不穩的聲調還是透露出一絲絲的心緒煩躁。

「在哪兒見到的?」

「就在大街上,初時還以為看花了眼,是聽到人家喊他慕大管事,這才確定真的是他。」

「哪天見到的?」

「就是大少爺死訊傳回來的那天。」

雖然金映煙沒有發怒,可是那略顯低啞的嗓音還是能夠讓人察覺她對此事的在乎。

只不過這幾年她內斂了許多,若非阿圜伺候了她這麼長的時間,又因為滿懷感激,所以一心為她,將她的一言一行牢牢放在心上,也察覺不出這些許的不同。

「為什麼當時不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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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財神金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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