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龍的傳說
中午,都江堰旁邊的一座酒樓里頂層,我和上官劍,趙建超和朱槿要了四個菜一瓶酒,臨窗而坐,望着窗外美麗的風景邊喝邊聊。
按照楚天舒的指引,我們四人駕駛着一輛“神龍二號”汽車昨晚飛到都江堰市,尋找“夜梟”。前文說過,“神龍二號”生產了三十輛送給了中央,實際上是生產了三十二輛,第二輛送給了楚天舒,方便他和陳曉曦相會,第一輛我留着用,編號為0001號,掛着普通汽車的牌照。
樓內人不多,除了我們之外,前面臨窗,坐着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國字臉,濃眉毛,眼神有些迷茫,一盤菜,一瓶酒,自斟自飲。遠方的天空飛過四架戰機,他的眼睛突然有了神采,一直目送戰機消失,然後低下頭來,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目光更加迷離,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放下杯想着心事。
後面兩個男人,三十歲左右,兩瓶酒,四盤菜,吃得正歡,聽話語是兩個跑長途的貨運司機。正在天南地北地胡扯,談論着各地見聞。
只聽一人道:“兄弟,我這幾個月生意特別好,旅途順利,你老哥我交了好運啊!”
“什麼好運?說說也讓兄弟分享一下。”另一人道。
這人放下酒杯,似乎在考慮要不要說,“兄弟,說了怕你不信啊!”
“你不說我怎麼信啊?快說,別賣關子!”
“兄弟,一些長跑青藏線的司機經常說起一些稀奇古怪,神神秘秘之事,不知你聽說過沒有?”
“聽說過一些,莫非你老哥有什麼奇遇不成?”
本來,二人說話我並沒在意,但我一向喜歡聽一些民間傳說,聽到這裏不由把耳朵豎了起來仔細聽。
趙建超和朱槿、上官劍三人正在低聲說笑,注意到我的神態,便不再說話,也聽二人說什麼。
只有那個中年人一杯一嘆!
“.......去年十一月份吧,我由青海魚卡送一批貨去拉薩,走到糖苷木附近,前面發生了雪崩,路斷了,等了一天一夜也沒修好。這批貨貨主催得急,我沒法子,就在當地找個嚮導,另外找路繞行。
嚮導指引的路是當初解放軍入藏時修的一條簡易公路,很不好走,勉強能夠通行一輛車。天氣陰暗,飄着細細的雪花,我把車速放得很慢,一點一點地向前行,在山裏繞來繞去,我也不知道走了多遠,到了什麼地方,總之山越來越高,路也越來越崎嶇難行,路上沒見到過一個人,也沒見到一處人家,我心裏一個勁地祈禱老天爺可別下大雪,祈禱我的車千萬不要拋錨。”
這人說到這裏,把酒倒滿,一飲而盡,回憶着.......
“可是,這人啊越怕什麼就越來什麼,大約下午四點多鐘吧,正走着,突然聽到前面傳來轟隆隆的巨響,嚇得我趕緊踩住剎車。心道:‘壞了,又遇到雪崩了’,看看嚮導,他也是滿臉緊張。
我不敢再往前走,在車內和嚮導商量怎麼辦,最後決定下車步行,去前面探探路再說。於是,我們二人下了車,踏着沒腳的積雪,互相攙扶着,磕磕絆絆,連走帶爬地上了右面的山峰向前?望,能見度很低,但是目光所到之處並沒有看到雪崩。
這時,天空突然透出陽光,烏雲也逐漸散去,在陽光的照耀下,山谷中的霧氣也越來越稀薄,看的越來越遠,終於我看到前面的路還算很好,能走,我放下心來,正要轉身下山。卻看到左側的山峰積雪不斷掉落露出了冰川,在西方的陽光透射下,我看到冰川里好像有什麼東西。
我為了看清楚下,便順着山脊又向前走了約一百多米,遇到了斷崖,斷崖下面就是蜿蜒的公路,過不去了,只能站在斷崖上儘力向前凝望。
只見對面的冰川里冰封着一個.......一個......”
“一個什麼?”另一人追問道。
“一個......唉!我也不知道,只能說是某種生物吧。這個生物頭有重卡那麼大,長着兩根樹杈一樣的犄角,約有十幾米長。眼睛如桌面般大,嘴的形狀和牛差不多,前面好像還有兩條巨蟒。脖子處被雪蓋住了,看不清,後面是身子,長着魚鱗一樣的東西,在陽光的映射下閃着金光。身體很長,斷斷續續綿延了大約三個山峰,我看到下面長着三個鷹一樣的利爪,當然都是在對面的冰川里封着呢。”
“之後呢?”
“之後,我的車裏有數碼相機,我本來想下山去取,可是天色又陰了下來,我也不敢久留,便急忙走了。這一路順順噹噹地到了拉薩,再沒遇到風險。”
我忍不住道:“這位師傅,我怎麼覺得你描述的是一條龍啊?”
“可不是咋的!”這個師傅一拍桌子,“我當時驚呆了,沒想到。後來我越琢磨越覺得那是一條龍,和傳說中的一摸一樣。”
我看了看上官劍,上官劍低聲道:“我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是否曾經有過龍這種生物,但我感覺到這位師傅沒有說謊。”
“師傅!那條龍大約在什麼地方?”我又問道。
“嗨!我當時在山裏都轉懵了,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後來看了一下地圖,大約在格拉丹東峰附近。”
“你後來在沒有經過那裏嗎?”
“沒有!據那個嚮導說,那條路荒廢很久了,他當初帶着我走時都不知道是否能夠走通,我也再沒有去過。如果不是那天發生雪崩,冰川也就露不出來,我也就沒有這奇遇了。”
眾人笑笑這個話題過去,我卻留上了心。
這時,店夥計引了四個人上來,一個五十多歲男人,戴着厚厚的眼鏡,半禿頂,手裏還搖着一把扇子;一個中年女人,一個二十五六歲的漂亮女子,也帶着眼鏡,後面一個三十歲左右文質彬彬的男子,坐在了我們旁邊的桌子旁。
十二點,牆上的大屏幕彩電開始播放中央電視台的《午間新聞》,第一條消息就是有關河內局勢的問題。在網絡上,我已經了解了一下,說是越南被殺死炸死了約萬人,現在越南各地到處都爆發了騷亂和示威遊行。我不相信是中**隊下的手,因為如果是的話,直接用槍突突就是了,沒必要弄什麼炸彈。如果是越南人搞得路邊炸彈,又怎麼能有如此威力。另外有一點我很納悶,爆炸發生區域並沒有被中**隊封鎖,而是任由各國記者進去採訪拍照,因此,血淋淋到處都是屍體、殘桓斷壁的照片、視頻頻頻在各大電視台滾動播出,世界各地到處都是指責辱罵中國的消息。
“我看啊,這場戰爭就是大國欺負小國,現在又干出這樣喪盡天良之事!”五十多歲的男人慢悠悠地說了一句。
“您說什麼,教授?”年輕人沒聽清,問了一句。
年輕女子道:“我爸爸說這場戰爭就是大國欺負小國。”
我一聽心裏就來氣,前面的孤獨男人也在鼻孔里重重地哼了一聲。
年輕男人不服氣地道:“教授!這怎麼能說是大國欺負小國呢?”
“怎麼不是?中國多大,越南多大?”教授道。
年輕人道:“這好像和國大國小沒關係吧!何況,戰爭爆發前我們才是受欺負的主兒。”
“怎麼沒關係?中國打了韓國,打了越南,怎麼不見和俄國打和美國打?這不明擺着欺負人嗎?”
“這怎麼叫欺負人呢?如果不是韓國在我國進行恐怖活動,如果不是越南侵犯我們的南沙群島,打死打傷我們的漁民,這場戰爭會爆發嗎?”
“你呀!不要盡信上面的宣傳!”教授以教訓的口吻說道,“先不說山城恐怖襲擊的真相到底如何,就說南沙,離中國那麼遠,離越南菲律賓那麼近,你看地圖,我們畫的邊境線恨不得都貼着人家的海岸線了,南沙到底是誰的不是明擺着嗎?就算是中國的,就因為人家佔了那麼幾個小的不能再小的島礁,就把人家打的滅國,破壞南海地區的穩定和諧,是不是太過分了。”
如此謬論聽得我目瞪口呆,我到現在為止才真正親耳聽到這些所謂叫獸的言語。
對面的中年人再也忍不住,大聲道:“放***狗臭屁!好臭!好臭!”
叫獸臉現怒氣,轉過頭卻見人家並不是沖它說,便以為人家是自言自語就沒有發作。
年輕人道:“教授!這領土怎麼能按遠近去劃分呢?我知道您最近在上海買了一套房子,您卻住在四川,我家是上海的,我是不是就可以說您的那套房子就是我的?是不是任何一個上海人都可以去您的那套房子住下呢?”
“嗯!你要是娶了嫣如,我就把那套房子送給你。”
“這是兩碼事!”
“對了!你在國外好好的,幹嘛要回來?你傻啊,人家現在都往外跑,你可倒好,要回國工作。你啊趁早回去,不然我不會讓嫣如嫁給你。”
“爸!”年輕女子叫道,“您說什麼呢?之輝是因為在國外受氣,另外也是響應國家號召才回來的嗎。我們倆說好了,他這次回來我們就結婚,管你同意不同意。”
“死丫頭!你敢!”
“就敢!”嫣如頂嘴道。
之輝氣的要站起來,被嫣如拉坐了下來,半響道:“教授!其實我早就想回來了,但卻沒有下決心,中美海戰之後,發生了一件事,才使我決定回來的。”
中年女人道:“發生什麼事了?之輝,怎麼沒聽你說過。”
“你們知道,我在德國的導師是古德里安教授,中國俘虜了美國第七艦隊,震驚了全世界,我們留學生都深感自豪。有一天下課說起這件事,古德里安教授說‘你們中國那麼落後,怎麼可能俘虜美國艦隊呢?一定是靠着陰謀詭計才得逞的,中國人就是會耍心眼。’我不服氣,說我們中國也有很多先進強大武器的,各方面都很強大的。再說,陰謀詭計怎麼了,那是謀略。兵者,詭道也。你們猜他是怎麼說的?他說‘那是不對的,你們中國不應該那麼強大的,你們就應該象滿清時期那樣才對’。我說為什麼我們不能強大,他說‘你們中國那麼多的人口,強大起來還有我們西方人的好日子過嗎?你們會像蝗蟲一樣吞噬掉整個地球的資源和財富,而這些資源和財富是我們西方人也就是上帝的子民才有資格享有的,而你們中國人是撒旦的子民,是邪惡的,就連圖騰都是邪惡的龍’。我氣壞了,和他大吵了一架,這才決定回國參加祖國的建設,把祖國建設的強大富有,氣死這些自以為是高高在上的老外。”
“你就因為這個就要回來了?”叫獸又開始放屁,“古德里安教授說得沒錯啊,中國是人多啊!人多消耗資源就多啊。知道為什麼美國在周邊建立起什麼第一島鏈第二島鏈的嗎,就是圈住中國人,不讓中國人跑出去禍害世界,不然那對整個人類文明就是一場災難!”指着電視又道:“看見沒有,這中國人才出國門,就在越南殺了那麼多人,整個河內差不多都成了廢墟,這要是西方人能幹出這樣窮凶極惡的事兒嗎?文明人就是文明人,野蠻就是野蠻.......”
對面中年人終於氣炸了,跳起來來到叫獸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大罵道:“狗叫獸!你還是中國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