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四十六章[09.19]

V第四十六章[09.19]

進了門是一層層的門關,前院形制嚴正,沒有什麼景觀植物,分東西中三大塊,每一邊都是嚴格的照着中軸線分佈的多重四合院落,主院用綠琉璃瓦、脊吻獸,側院用的是灰筒瓦。

親王府的花園也分為三塊,幅員遼闊,山石林木,彩畫斑斕,重樓迭嶂,進了一道漢白玉石的拱門,盛踏雪走得腿都酸了。

所謂的二門在哪?這麼久還走不到,一個王府把屋子蓋這麼大,這是坑人吧。

「這樣用腳走到歇息的院落,腳會斷了的吧?」

「是為夫的疏忽,我看娘子一路行來頗有興緻,忘記娘子旅途勞累,是為夫的不是,往後我們多得是時間,為夫再慢慢帶娘子好好的把府邸走一遍。」

這人是等着看她笑話呢,這些日子她總算摸熟了他的性子,她發現他對她幾乎是有求必應,就算沒有求,只要她多看一樣東西兩眼,一轉頭,他就會命人買下來,送到她面前。

於是一路上硬生生又多了一輛馬車,她看不過去,拉着他的手告訴他,有時她多看兩眼不代表喜歡,讓他不要撒銀子不手軟的浪費。

為什麼要拉着他的手講話,因為這樣效果最好,但他也總是無法把她的話聽全,因為拉着拉着,他就是有辦法摸到別處去,很快變成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面,最近更是食髓知味,他們除了沒有真正的行房,其餘的地方他都探索過了。

盛踏雪常常因此羞得無地自容,馬車可不是什麼隱密的地方,當旁人聽到聲響會怎麼想啊!

聞人復最喜歡看她紅着臉的樣子,見她抗議,喉間溢出低笑聲。「我們夫妻同乘一輛車,下人豈會不知道咱們在裏面做了什麼?」

盛踏雪聽他說得理所當然,索性不理他了。

此時聞人復擺手喚來軟轎。

「我爹娘和阿瓦呢?」

「岳父岳母自有人會安置,你放心,至於那個小姑娘也不會虧待了她,我讓人給她獨自安排了個院子,也有人侍候着的。」

她哪是怕他會虧待她爹娘,是因為王府這麼大,她要是想見她娘了,得走多少路才能見到啊?

「你能否將我爹娘安排得離我近一些,我想常常見到他們。」這樣的要求不會太過吧?

「行,那就讓他們住秀挹院,距離瞻霽堂近,你只要想隨時都可以過去陪岳父岳母說話談天。」

「你一個人住在這麼大的府邸,不覺得悶?」

「這不是娶了王妃來作伴?」

盛踏雪真心覺得,這廝越來越油嘴滑舌,到底是誰帶壞的?還是他骨子裏就這副德性?

【第十五章意外中了毒】

王爺的居室叫瞻霽堂,是府邸東邊最中央的一座宅子,建築精美,闊朗大開的院門,雕梁畫柱,巧奪天工,蔚然可觀。繞過一個巨大的影壁,穿過垂花門,便可看見飛檐重閣,貴精而不貴麗的大院落。

盛踏雪的確是累了,無心打量眼前的精緻擺設,只是放眼過去,所有的傢具都是稀罕的金絲楠木,不禁砸舌,再見一架拔步床,便只想撲了過去了事,忽然想到什麼,有些敷衍的回過頭。「你不是還要進宮面聖?」

他緊趕慢趕的回來,不就是因為皇上生病了?

聞人復哪裏不知道他的王妃現在心裏想的是什麼,這是在打發他呀,不過也的確是,他這麼匆忙的趕回來,的確是為了皇兄。

「我去去就回。」

她點頭如搗蒜。

「那有勞王妃給本王更衣了。」

更衣,她最近已經做得很順手,這時站在一旁帶着一列丫頭等着拜見王妃的教習姑姑秀蘭一個眼神,站在她下首的秋水和伊人便去了內室,另外兩個丫頭則出門去了偏間的浴間做準備。

各個有條不紊,完全不必盛踏雪任何口令動作。

一等到沐浴出來的聞人復,盛踏雪立刻將丫頭們找出來放在小几上的衣衫,依次幫聞人復穿上,一襲紫色四爪金龍蟒袍、一頂紫金冠。雙手環過他的腰給他束腰封,再穿上金絲雲紋靴,俊美的他霎時讓人不敢仰視。

聞人復親親她的臉頰然後出門去了。

秀蘭姑姑領着瞻霽堂一群臉紅心跳、羞到想往地里鑽的丫頭跪在盛踏雪面前。「秀蘭領一等下人拜見王妃!」

「都起來吧,我初來乍到,有什麼事明日再說。」

簡單的幾句話把人打發走了,盛踏雪只留下秋水和伊人替她卸妝,然後痛快的去浴間洗了個香方澡,一等伊人幫她絞乾頭髮,便迫不急待的撲上床。

原來王府的錦被華褥真的比較舒服,就好像陷入柔軟的棉花中一樣。

因為太舒服,她眼皮耷拉的一搭,一個側身就睡著了。

一路侍候她回京的秋水和伊人已經清楚她的作息,一個放下綉着成對鸞鳥的帳幔,一個將特製的小塊炭墼燒透,在香灰上擱上一片雲母,隨即將盛踏雪制的冷香丸放在雲母上,微火烤焙,緩緩將香氣揮發出來。

侍弄好香爐,兩人悄無聲息的出了門,將門攏上,再和另外兩個王府的大丫頭輪流侍候。

聞人復一路暢行無阻的進到崇明殿,看見埋首在山堆般奏摺中的勛威帝時,便重重的哼了一聲。「皇兄十萬火急的召臣弟回京,就是為了看皇兄龍精虎猛、勤於國事的樣子?」

聞人復對他這皇兄是有些服氣的,政局才堪堪平定了三年,外憂內患皆已解決,一系列的新政將整個朝廷帶往欣欣向榮的方向,聞人復相信,這樣一樁樁振奮人心的變革,一定能將國家帶領到一個新的興盛高度。

勛威帝本來就面對着殿門,這宮裏頭能不經他總管太監通稟就進來的人也就那麼幾個,他頭也不抬,面上不動聲色。「朕不略施手段,你還想在外面遊盪到何時?」

聞人復一屁股坐下,面色陰沉。「有人這樣詛咒自己的嗎?也不想想皇兄可是一國之君,這種玩笑跟放羊的說謊小孩有什麼不同?」

「這是皇弟關心朕的表示嗎?」勛威帝懶懶的靠在椅背上,順手端起桌上的茶盞,笑容如春風化雨,讓人倍感親切。

他這皇位也如同歷代的皇帝一樣,是經過許多要命的大事才坐上去的,但凡成功的條件,本事、性格和運氣缺一不可,一路支持着他過來、歷經風雨飄搖的,就是這個同母所出的幼弟。

他對這幼弟諸多疼愛,但凡他有的也不會少了弟弟那豆豆小、說提供一份,唯一的遺憾是弟弟受傷的腿無法痊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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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姑娘不是賠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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