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五章
周文濤留下的兩人卻察覺不對,剛剛還幫着白芙進來,此刻卻想帶她出去。
秦毅自然不肯,與小吉兩人合力將他們擋在了門外,又叫來更多人將他們制住,不讓他們進屋。
門外似乎很熱鬧,打鬥聲叫罵聲此起披伏。
白芙卻都顧不上了,她現在眼裏只有蔣巔,再沒有其他。
她伸手先將蔣巔頭上的繩子解開,把他口中的布團揪了出來,讓他能夠順暢的呼吸。
解開繩子后才發現,他臉頰兩側的皮膚都已磨破,顯然剛剛掙扎的十分劇烈。
眼淚刷的一下就流了起來,白芙一邊低頭親吻他一邊喃喃:「沒事了,沒事了。」
說著要繞到他身後給他解開身上的繩子。
狂暴的蔣巔卻忽然間咬住了她的嘴。
白芙悶哼一聲,來不及躲開,他的唇舌已經急不可耐的尋了過來,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粗魯的吻她,堪稱野蠻。
白芙疼的雙拳一緊,下意識的想要退後,下一刻卻陡然睜大了雙眼,捧着蔣巔的臉加深了這個吻。
不對,不對,這味道……不對!
被男人親吻的近乎窒息之際,白芙猛地掙脫,轉過身疾步走到桌前,將桌上的茶杯茶壺全都拿起來聞了一遍。
沒有,沒有蔣巔口中的味道。
那會是什麼?會在哪兒?
白芙還想去找,卻知道此刻沒有太多時間做這件事,蔣巔已經等不及了。
她向門口跑了幾步,似乎想要出去,指尖碰到門扇的時候,卻又忽然縮了回來。
不行,也不行,會打草驚蛇。
怎麼辦?怎麼辦!
白芙急的捂住了頭,椅子上的蔣巔卻更加瘋狂的掙紮起來,兩隻眼睛幾乎要從眼眶中瞪出來,脖子上和額頭的青筋一根根凸起,喉中發出可怕的嚎叫。
剛剛的狂躁中好不容易找到一抹清甜,卻又轉眼間不見了,他急的整個人都在椅子上扭動起來,帶着椅子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白芙在房中四下打量,忽然又看到桌上的茶杯,想到什麼,趕忙走了過去,舉起一個嘩啦一聲砸碎在地上。
茶杯變成數片碎瓷,她撿起一片走到蔣巔身邊,繞到他身後蹲了下來。
「白姑娘!你沒事吧?」
周文濤留下的人已經被綁了起來,但聽到動靜還是扯着嗓子問了一句。
「沒事!」
白芙一邊回答一邊用碎瓷在蔣巔的手腕上劃了一道小小的口子,不大,但也會緩緩的流出一些血液。
做完這件事之後她又取出袖中的金針,在蔣巔身上各處穴位扎了幾針。
蔣巔仍舊躁動不安,但呼吸明顯平復了一些,雖然依舊粗重,卻沒有那麼急促了。
白芙走到他身前,紅着眼睛給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俯身在他唇邊輕輕親吻。
「沒事了,沒事了,很快就好了……」
蔣巔仰頭吮着她的唇瓣,想要更多,奈何身上被綁着,除了親吻什麼都做不了。
他喘息着咬她的耳垂,吻她的脖頸,又急不可耐的尋找之前品嘗過的柔軟。
白芙全都隨着他,抱着他任由他的嘴唇在自己身上來回探尋。
「阿芙,阿芙……」
意識似乎回來了一些,蔣巔模模糊糊的叫出了她的名字。
「我在呢,我在。」
白芙緊緊地抱着他。
蔣巔神情痛苦,在椅子上不安的扭動着身子:「我難受,阿芙,好難受……」
他想抱她,想吻她,想跟她更親近,而不僅僅是像現在這樣。
白芙看了看地上那攤血跡,覺得差不多了,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鬆開他再次來到他身後,費力的將繩子解開。
因為之前的掙扎,繩子已經有些磨破的跡象,而蔣巔的手腕也磨破了一大片。
想來即便白芙不解,按照他之前那掙扎的趨勢,過不了多久這繩子也會被他掙開,屆時狂暴的蔣巔不知會做出什麼事來。
白芙無比慶幸還好師叔跟她說了那番話,她覺得不對勁堅持要來看一看,不然今晚……
她吸了吸鼻子,準備給蔣巔把傷口包紮上。
椅子上的人忽然掙脫了束縛,卻站起來一把將她抱了起來,直接扔到床上,不容分說壓在身下便開始聳動自己的身子。
白芙驚呼出聲,跟他說了多少次先把傷口包紮上,可他根本聽不進去,只是不斷的重複着這個動作,發泄原始的欲|望。
床上不多時便佈滿了血跡,在這樣下去只怕等他冷靜了,也失血過多而亡了。
白芙無法,只能再次取出金針,在他腰間一紮。
蔣巔悶哼一聲,被她推開,無力的躺在床上,看着她撕碎一塊兒床幔,給他包紮手腕。
一切做完,身下那處仍舊脹痛,他卻依然不能動,只能哀哀的看着白芙,喚她的名字:「阿芙,阿芙……」
白芙看着他痛苦的神情,染着情|欲的眼睛,略微猶豫之後,還是顫顫的將手伸了出去,探入他的褲腰。
溫熱的小手覆上的瞬間,躺在床上的男人雙眼微微眯起,發出一聲滿足的低吟。
此刻的他完全沒有了平日威風八面的樣子,只像一隻懶懶的大貓,任由自己喜愛的人撫摸着自己,時不時發出幾聲輕哼,最後在這舒爽中漸漸睡了過去,臉上帶着疏解后的滿足與倦意。
白芙紅着臉給他收拾乾淨,躺在他身邊輕輕的抱住他,在他面頰上繾綣親吻。
「以後,換我來保護你,再也不會讓人傷害你了。」
男人不知是不是聽到了,翻個身將她抱住,長手長腳纏在她身上,喉中咕噥了幾聲,也不知在說什麼,片刻便安靜下來。
白芙貼着他的胸膛,撫着他的脊背,漸漸也閉上了眼,沉沉睡去。
日光透過窗紗灑入房中,蔣巔醒來時覺得身上懶洋洋的。
懷中抱着的小人兒睡顏香甜,或許因為被他抱着有些熱,小臉紅撲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