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葉秋萍看差不多了,這才往前踏了兩步,道:「這位大人,差不多就高抬貴手,饒了拙夫吧。」

雷飛雲看到說話的是某人的妻子,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起身退開幾步。「本官失態了。」

葉秋萍一邊伸手扶起某人,一邊道:「無事,大人做了我想做的,失態得好。」

雷飛雲一臉愕然,非常懷疑自己聽錯了。

玉子明一手揉着被揍得生疼的臉,一手摟住妻子的柳腰,嘶嘶地倒抽冷氣。

「娘子,你這是報復啊。」

葉秋萍也不諱言,「嗯。」去他的亡妻!

「夫人,夫人——」

突然,一道帶着哭音的女聲傳來。

葉秋萍嘴角揚起,循聲望去。「小米。」

玉子明頓感不是滋味,不過就是看到個小丫鬟,她做什麼這麼開心?

小米撲到夫人跟前,緊抓住她的手。「夫人,你沒事太好了,我剛才才知道宮裏發生變故,可害怕死了,可是我進去也幫不了忙,只能等在外面。」

「沒事,咱們回去吧。」

「嗯。」

玉子明宣告所有權般用力箍住妻子的腰,不讓她跟某個小丫鬟手勾手。

葉秋萍嘴角微抽,有些受不了他的幼稚舉措。

小米看看姑爺的臉,又看看姑爺的手,再瞧瞧自己的手,趕緊鬆手,往後退了兩步。

玉子明捂着嘴角,有些含糊地道:「回府。」

雷飛雲目送他們走向玉家停在宮外的馬車,突然有種詭異的感覺。

【第十章】

宮變之後的一個月,京城籠罩在一股看不見的陰霾中,持續有人因逼宮之事被捉拿下獄,嚴刑追責,可謂風聲鶴唳。

然而這樣的氣氛卻沒有影響到天官府,更沒有影響到已經被確診身懷有孕的葉秋萍。

因為她又被某人給圈養了起來,還打着「讓她專心安胎」的大旗。

哼!

葉秋萍心裏明鏡兒似的,只怕是某人在外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怕她知道了不高興。

跟某人做夫妻,她早已經有了難得糊塗的覺悟,否則定然是沒個好結果的,小則夫妻鬥嘴置氣,大則夫妻反目。

所以某人已經連睡了一個月的書房,也正常得很。

「夫人。」

葉秋萍從思緒中回過神來,就見小米又挨到她身邊,儼然又是私談的表情。

「你今兒個跑出去了?」

一說到這個,小米就耷拉下腦袋,悶聲悶氣地道:「沒成功。」

言之下意,她的確又去嘗試了,不過依舊失敗告終。

「那你想和我說什麼?」葉秋萍不免有幾分好奇,難不成是天官府里一大幫老爺們有情況?這麼一想,她頓時精神一振。

小米左右看看,確信不會有意外,才道:「夫人,你就讓姑爺一直睡在書房啊?」

葉秋萍兩眼一瞪。「你有意見?」

「奴婢哪敢有意見,可是奴婢以前就聽人說過,這男人得攥緊了,太放鬆容易出事。」

葉秋萍好奇了。「你都聽誰說的?」

「就我們家隔壁的王大娘,她把王大伯管得可嚴了,十里八鄉都知道王大伯懼內。」

葉秋萍歪頭瞅着她。

小米不明所以。

「小米。」葉秋萍的口氣有點兒怪怪的。

「啥事,夫人?」

「你想攛掇我當母老虎?」

小米懵然,特別誠實地道:「小姐,姑爺那麼奸詐,你怎麼可能成功。」

啪的一聲,葉秋萍一掌直接拍向她的額頭,好讓她清醒清醒。

「哎喲!」小米委屈地撇嘴。「奴婢只是實話實說。」

葉秋萍沒好氣地道:「收起你的實話。」

小米仍然不肯放棄之前的話題,續道:「夫人,奴婢的意思是,你的身子現在不便,又把姑爺攆到了書房,萬一姑爺耐不住寂寞…」

葉秋萍略帶嘲諷地掀了下嘴角。「難不成現在我們倆就不是瞎子和聾子了嗎?」

小米贊同地點點頭,姑爺這事兒做得是挺過分的。

葉秋萍將小米拉到自己眼前。「不對,說吧,這話是誰讓你說的?」

小米吐了吐舌頭,討好地抱住她的胳膊,道:「夫人,你都猜到了,還問什麼啊。」

「你這個吃裏扒外的丫頭!」

小米振振有詞地道:「奴婢可沒有,奴婢這也是為夫人着想啊,咱家姑爺那麼出挑,不知道多少女人如狼似虎地盯着,抓緊且還來不及,哪有夫人你這麼往外趕的?」

葉秋萍白她一眼。

小米繼續道:「夫人,都一個月了,任性也該有個限度。」

「誰任性?」

一見夫人的表情,小米立刻沒骨氣地道:「奴婢任性。」

「哼!」

「姑爺那兒還等着奴婢傳話兒…」小米可憐兮兮地望着夫人。「姑爺捨不得傷你,可他不會心疼奴婢這個小丫鬟,夫人,就當可憐可憐奴婢,好不好?」

葉秋萍還是不鬆口。

小米繼續發動哀兵攻勢,姑爺說了,夫人肯定吃她這一套。

最後,葉秋萍被她纏得頭疼又無奈,只好妥協道:「好了、好了,今晚讓他回房睡。」

「耶,夫人最好了!」

「去,該幹麼幹麼去,別煩我了。」

「奴婢給夫人燉補湯去。」

「嗯。」

打發了小米,葉秋萍才終於覺得耳根清凈了,輕輕地嘆了口氣,手支着榻桌,看着桌上的茶盞有些出神。

突地,一雙大手摟上她的腰,緊跟着便是一具溫熱的身體。「萍兒…」

葉秋萍看都沒看他,不看茶盞,改而看向窗外院中的花樹。

「都給我看一個月的冷臉了,還不夠?」玉子明邊在她頸邊廝磨邊說。

她嘆了一聲,問道:「玉子明,你不覺得殘忍嗎?」

「什麼?」他故作不解。

葉秋萍轉頭瞪着他。

玉子明嘴角一揚。

她一字一句地道:「死了那麼多人,還有一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孺,你心視頭真的過得去?」

他抱緊她,無奈的道:「萍兒,這世上有許多事都是要付出代價的,即使血腥殘忍,卻是必要的犠牲。」他有他必須要做的事,玩弄權術,必定要犧牲一些人、一些事,他不覺得這有什麼不應該。

葉秋萍搖頭。「我不懂你所謂的國家大事,我也理解不了…」

「萍兒…」玉子明輕聲低喚,「你別推開我,你是我僅有的。」

她用雙手捂住耳朵,咬了下牙,道:「你別學小米,我渾身起雞皮疙瘩。」

他驀地笑出聲,將她抱得更緊。「娘子這是不生我氣了。」

葉秋萍不理他。

玉子明摟着她道:「為夫整日忙於公務,難得休沐,娘子又不肯做一朵解語花,為夫豈不心苦?」

「你休沐在家就只會偏纏我。」她不免抱怨。

他理所當然地道:「你是我娘子,我自然只會纏你。」

「你真無賴。」

玉子明在她耳邊私語了一句。

葉秋萍瞬間紅雲上頰,手握成拳,捶了他兩下,啐道:「還要你的臉嗎?」

他壞笑。「想來是你記性不大好了,為夫早就說過,在你面前,為夫還需要什麼臉,不要臉才是正經的。」

「呸!」

「夫妻吵架,床頭吵,床尾和,我們吵過了,卻還沒和過…」

她連忙捂住他的嘴上,又羞又惱的低吼道:「又來胡纏!我如今有身子,你還想…」

玉子明拉下她的手,低聲笑道:「娘子想到哪裏去了,為夫不過是隨口說說,吃不了肉,肉湯總要讓我喝幾口,是不是?這一個月,為夫睡書房睡得甚是清苦啊。」

「又胡說。」

「哪有胡說,不信你摸摸…」

葉秋萍的手被硬按到一物上,瞬間雙頰漲紅,手下之物已是龍馬精神、躍躍欲試之態。

見她如此,玉子明猶不肯放過她,又道:「如何?它可是苦得厲害了?」

「玉子明!」你這個不要臉的大混蛋!

他卻笑得開懷,抱着她起身往內室而去。

「放我下來!」想到自己身懷有孕,她急着想阻止他胡來。

「休想。」好不容易能沾葷,他傻了才會放手。

「你別胡鬧,真的不行啊…」

「我不亂來。」

葉秋萍被他一放到床上便想起身,卻被他撲倒,氣惱得杏眸圓瞪。「玉子明,你別這麼頭腦不清醒,真的不能亂來…」

玉子明的手迫不及待地探進她的衣襟,一邊撫弄她的渾圓,一邊剝解她的衣物。

她的氣息漸趨不穩,阻止之聲也逐漸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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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哪來腹黑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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