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庭花落寄幽懷

閑庭花落寄幽懷

將方才一切盡收眼底,太后垂眸輕啜一口茶,淡淡道:“你呀!還是這般的瘋魔!成日裏沒個正型!”寵溺的眸色,令龍敬賢再度像個小孩子一般上前抱着太后脖頸撒嬌:.

“皇奶奶,阿薔難得回來一趟,就讓阿薔在宮裏多待兩天吧,皇奶奶——”滿臉皆是抑制不住的沉沉笑意,須臾,太后揉了揉眉心,復看向蕭磐:“阿薔作何想呢?”

“姑奶奶,阿薔既然回來了,以後自然有足夠的時間進宮來陪姑……”

“不行,不準走,皇奶奶——”龍敬賢聽蕭磐意思似乎不願留在宮中,他可急壞了,耍起了潑來,抱着太后脖頸就是一副不依不饒的模樣,噥音拖曳冗長,看那模樣十分的滑稽!

“三弟說的是!”同樣,下首的龍敬軒亦是開口挽留,他深深地凝視着蕭磐,眸光溫潤如水,深碧色的眼眸中難掩些許期許眸色。

太子龍敬暉依然還是那般少言寡語,兀自靜默不語,對於蕭磐的去留似乎根本與他無關居!

“好了,好了,你們也別盡纏着阿薔了,阿薔長途跋涉車馬勞頓想是早已乏了,只因哀家實在想念阿薔,就命人將她給半道截了來,這會子指不定太傅都急成了什麼樣呢!咱們也不能誤了人家父女共敘天倫的大好時光!”太后斜盱了眾人一眼,嗓音雖是溫潤祥和,但那語氣卻已明顯重了幾分。

輕呷着茶,只聽到太後接着喟然長嘆:“哎!哀家這裏可是有好陣子沒像今兒個這麼熱鬧了!這都是託了阿薔的福哦!”

“叨擾姑奶奶這許久,姑奶奶還是早些歇着吧!阿薔告退!”

“嗯,去吧!你也有好些年沒見到你爹爹了!”太后緩了緩神色,看向子辛,知太后意思,子辛忙將一個鑲金的盒子奉上。太后將盒子打開,卻是一隻金臂環,太后淡淡道:“哀家也沒什麼新鮮玩意可賞你的,這金臂環本是一對,現如今就只剩下了這一隻,哀家就將她賞了你吧!”

佟貴妃見到那金臂環頓時眸色立變,太后居然將金臂環賞賜給了蕭磐!太后這麼做難道是……

蕭磐不知情由,當即恭敬跪下叩謝皇恩,“謝太后賞賜!赭”

“罷了,阿薔也好多年沒在宮中走動了,對宮中也不是很熟,子辛,送送阿薔!”太後向子辛淡淡一聲吩咐,子辛領命上前斂襟一福,接收到太后眼神示意,她攙起蕭磐,兩人並肩出了永壽宮。

綺煙見到蕭磐出來,忙歡喜的迎了上來,“小姐,您可……”

待看見蕭磐身邊的子辛,綺煙登時噤聲不語!蕭磐向綺煙介紹,“綺煙,這位是永壽宮的子辛姑姑!”

“綺煙見過子辛姑姑!”

子辛點了點頭,領着蕭磐及綺煙徑直離開永壽宮,這似乎不像是來時的那條路,子辛姑姑到底要帶她去哪裏呢?

“咦,子辛姑姑,神武門不是該往那邊去的嘛!咱們是不是走錯路了?”綺煙很是納悶,這個子辛姑姑到底識不識路啊!

“綺煙,子辛姑姑怎麼會記錯路,休要胡言!”蕭磐佯怒,瞪了多嘴的綺煙一眼,綺煙登時垂首。

“嘖嘖,看不出來這孩子還真是個靈巧聰慧的丫頭!呵呵,放心,不會錯的,這邊是近道,想必小姐早都累了,故此,我才會擇了這條近道!”子辛簡單做了一番解釋。

“哦,原來是這樣啊!”綺煙信以為真,然而蕭磐心裏卻是惴惴不安,這太后究竟心裏作何想法?雖然她十年沒有回來過,但是對這裏的一草一木卻是極為熟悉,似乎也和十年前沒什麼兩樣。這哪裏是什麼近道,這分明是通往御書房的迴廊!

“此女系何人?似乎不像是宮中嬪妃!”

秦沛在御景亭看着前方迴廊上姍姍走來的一襲白色狐裘風氅的窈窕女子,不覺回身詢問着身邊的祿公公。

“建章王爺好眼力,這乃是蕭太傅府上千金,今日剛從江寧回來,估摸剛是從太后處過來。”

這蕭小姐竟生得如此絕色!祿公公真是不明白,太后既然早先安排了皇上在此處觀景,定是想讓皇上親眼瞧瞧這位蕭小姐,想不到皇上非但不領情,還將建章王給打發了過來,這皇上的心思可是越來越難懂了!

“是她!”秦沛認出蕭磐正是那會子在街頭碰巧遇到坐在馬車裏的女子。

“怎麼?王爺識得蕭小姐?”

“祿公公說笑了,本王常年駐守邊塞,又怎會識得這蕭小姐?這不是聽祿公公剛剛提及嘛!對了,公公不是說,皇上剛剛約了本王在此處觀景,奈何這許久了都不見皇上呢!”秦沛疑惑不解,皇上約他來御景亭觀景,可是都已經這麼久了,皇上自己卻沒來!

祿公公當然明白皇上為何讓秦沛來御景亭,笑着道:“王爺此刻不是正在觀景么!難道前面的景緻還不夠亮眼!”

“這……呵呵,祿公公可真會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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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待上林花似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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