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照應,在蘇家辦酒席

第6章 :照應,在蘇家辦酒席

非但沒有像以前那般哭哭啼啼,嘴巴還很甜,這丫頭轉性了不成?

婦人放下木桶,狐疑地盯着她瞧了好一會兒,才道,“我男人與你公爹是堂兄弟,你該叫我一聲六嬸兒。”

“怪不得您這麼親切,一見到我就笑,原來是六嬸子,我們是一家人。”馮小美笑得相當喜慶,彷彿真的當她是家人。

六嬸兒雖然奇怪她的轉變,可見她的態度不錯,就也沒有多想,蹲下來洗衣服。

馮小美前世可是餐飲界的大姐大,不說廚藝如何了得,就是為人處世也是相當圓滑的。她要是想,就是樹上的猴子都能被她哄下來。眼下她臭名昭彰、醜名遠揚又如何,六嬸兒不過是一鄉下無知婦人,她多的是法子討她歡心。

這不,等別個小媳婦也提着木盆來洗衣服時,便看到這兩人有說有笑,無比親熱了。好奇之下,上前打了招呼。

馮小美八面玲瓏,同時也把這幾名女子給哄舒坦了,再將話題往村裏的逸聞趣事上領。沒有幾個女人不八卦的,一聊起別人的那些事兒,那小嘴就吧啦個不停。

等日頭老高,馮小美便已掌握了蘇家更詳細的情況。

蘇老頭夫妻成親多年未孕,四處尋醫問葯,把家底都掏空了。蘇老太太對他倆失望透頂,將兩夫妻趕了出去。

無瓦遮頭,兩夫妻只能先住在山洞裏,然後起早摸黑建了一間茅草屋。可兩年後,兩夫妻仍未生育,傷心之下,遠走他鄉。

可是,隔了十幾年後,夫妻倆又回來了,還帶着一個十五歲的少年蘇簡,說是他們的大兒子。不過聽說,在回鄉途中遇到歹人,棄了行李物資,歷經九死一生才逃脫出來。蘇簡卻傷得很重,臉嚴重毀容,一條腿也殘了。

鄉親們分外同情,紛紛接濟他們。可家裏無田地無存糧,一家人過得很艱難,可以用苟然殘喘來形容。

好在,蘇老頭很勤快地幫別人幹活,能掙點米飯錢。勒緊褲腰帶,也勉強能生活。半年後蘇母生了蘇青竹,再過三年,又生了蘇青山,這才隱約有個家的樣子。

可是,好景不長,蘇老頭一次在田裏勞作,被毒蛇咬死了,蘇母這些年太過辛苦掏空了身子,加上傷心過度,便一病不起。

許是預感到自己命不久矣,這兩年一直找媒婆給大兒子說親。不過,家境實在太差,蘇簡又是個廢人,媒婆一直都沒找到合適人家,直到意外遇上白馬村的馮家……

馮小美娘家的情況也很不好。她爺爺奶奶年輕時從外邊逃荒而來,村裡並無田地分給他們。這麼多年來全靠開荒、打獵、打工,掙出一畝三分地,勉強為幾個兒子娶上媳婦。

馮小美上邊有五個哥哥,其中三哥是個病秧子,整日葯不離口。馮小美八歲那年,恰逢旱災,地里莊稼顆粒無收,她奶奶不得已,託人找關係,讓她進了城裏的員外家當了丫鬟。可就在去年,她被主家打個半死不活扔了回來,她父母用盡了方法總算救回她一條命。這也導致了家中債台高築。不得已,才把她嫁到蘇家來。

唉,都是可憐人!

蘇、馮兩家是窮苦人,而她從千年後穿越而來,或許以後能幫一幫他們吧。

馮小美一面嘆息,一面挑着兩大桶衣服往家趕。

只是,還未走近,便看見家門口前後都圍了不少鄉親。有些在議論着什麼,有些在搭建帳篷。帳篷下打了幾口土灶,還堆了好些鍋碗瓢盆。

“蘇簡家的,你回來得正好,有件事情正要找你商量來着。”一位手持煙槍的中年男子對馮小美喊話。

他身穿靛青色棉麻長袍,面色紅潤,略顯富態,在一群瘦骨嶙峋、衣衫破舊的村民當中,特別顯眼。

馮小美把擔子放下,露出大大的笑容,“叔,您說吧,我洗耳恭聽。”管他什麼人,喊叔總不會錯的。

中年男子雙眼流露出一絲意外之色。這丫頭舉止落落大方,連成語都會說,不像傳言中的那般不堪嘛。

眼裏便漾出幾分笑意來,“是這樣的,眼看過年了,村裡這會兒也沒什麼事兒忙。那頭老虎肉挺多的,大伙兒就琢磨着,乾脆不分了,就做一頓酒席,大家一起吃吃喝喝,熱鬧熱鬧!這不,想着你們家最近有些冷清,大夥決定把酒席擺在這兒。蘇簡這會兒正昏睡着,不好打擾他,此事你認為如何?”

不等馮小美答話,旁邊便有人來請示帳篷的搭建方法,“里正,您看看……”

里正走到邊上指點江山,馮小美抬眼望了下四周,帳篷搭建了大半,心想,這明顯不是在徵求她意見,僅僅只是告訴她一聲而已!

馮小美心中不悅,不過轉念一想,老虎是蘇簡打的,又將酒席設在蘇家,好像故意強化別人對蘇家的印象,讓所有人都記住老虎肉是蘇家的這個大人情呢!吃了人的嘴短,以後蘇家有事,村民們估計也不好袖手旁觀!這裏正的出發點或許真的是為了他們好呢!

馮小美明白了過來,瞧着里正忙完,便主動迎上去,笑容越發甜了,“蘇簡正傷着呢,在這兒辦酒席,正好沖沖晦氣與病氣,難得大家和里正叔肯給我們這個面子,我真是感激還來不及呢,怎會有意見?”

見她如此識趣,里正就笑了起來,“如此你便幫忙去吧。”

“好咧!”馮小美輕快地應了聲。里正含着煙槍走了開去,馮小美眼珠子轉了轉,又湊上前去,“里正叔,這掌勺的是哪位叔伯呢?我之前也時常煮東西給主子們吃的,我想幫着打打下手。”

里正目露狐疑,“哦?大戶人家都有廚子、廚娘,用得着你一個小丫頭做飯?”

她倒忘了這一點!

馮小美懊惱得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只能硬着頭皮編下去,“是,是有個廚娘,可她經常偷酒喝,喝醉了就抓人幫她幹活,我一個粗使丫鬟,所以時常被她抓來,時間長了,我便偷學到了一些……”

神情委屈,未盡之言給人無限的想像空間。加上她以前的性子怯弱怕事,被別人逼着幹活也是有可能的。

里正點點頭,不過仍有些顧慮,“老虎肉肉質酸澀、粗糙,如何做得好吃,大傢伙全不知,故而都在推三阻四。如若換你來,你打算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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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醜婦:當家的,來生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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