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替罪羊
白遠峰看着他們你來我往的說了半天,這才得空插上了句話:“依公子所說,莫非我的夫人和孩子,都是因這招陰符而死?”
凌澈點了點頭:“正是。”
白遠峰一聽,頓時急了:“那公子可知究竟是何人將這種陰損至極的符篆放到了我夫人身上?”
凌澈笑道:“與其問我,倒不如問問大夫人的貼身侍婢,她知道的,一定不比我少。”
白遠峰聞言,忙傳人叫來了大夫人的侍婢綠凝。
綠凝跪在大廳中央,有些害怕,猶豫了一下才畏畏縮縮的道:“那符篆…是…是大小姐給夫人的,說是…說是能夠驅邪安神,夫人為保孩子平安出生,便……便隨身帶着了。”
凌澈慵懶的半掀起眸子:“那符篆是何時給大夫人的?”
綠凝想了想,低着頭道:“大概…大概是在半月前。”
白遠峰看了眼白語裳,沖凌澈道:“只聽這婢女的一面之詞,恐難以讓人信服,小女一向同夫人相交甚好,怎會無端端的去害人呢?”
白語裳也站了出來,望着他道:“一個婢女罷了,給她些銀子,她便能將白的說成黑的,只憑這一面之詞,凌公子就要說是我害死了大夫人嗎?再者,我一個閨閣女子,又如何能得來這些害人的符篆?”
凌澈把玩着鬢邊的一縷長發,一手撐着腦袋斜倚着桌子,聽了白語裳的話,他慵懶的掀起眼眸望了過去:“還記得昨晚,姬公子同我們說起過,在半月前,你曾向他要了兩張符篆,你倒是說說,這事…是真是假?莫非這姬公子也是誣陷了你不成?”
白語裳看了眼姬銘禮,那眼神泫然若泣,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一副百口莫辯的模樣,緊咬着下唇萬念俱灰的垂下頭,苦笑着:“好,好,既是父親不肯信我,那便罷了,這符篆確實是我給大夫人的,要殺要剮,隨你們便好了。”
凌澈微微蹙眉,不對勁,以她的心機,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承認的,他此舉也只是震懾震懾白老爺而已,不過…就現在來看,似乎是有點太輕鬆了…莫非…她還有后招?
白遠峰怒極:“白語裳!夫人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好端端的害她?!”
看着身穿白裙的少女,孤零零的跪在大廳中央,成為了眾矢之的,所有人都有異樣的眼神看着她,姬銘禮有些不忍心。
她是自己心愛的女孩,如今被眾人斥責這般的可憐,他一個大男人,怎能讓心愛的女子獨自來承受?
也罷,不過是個罪名而已,他替裳兒擔了就是,為了裳兒,他這條命都可以不要!
想到這兒,他忙衝到大廳中央,一副毅然決然的樣子,深情的看了眼他心中最純潔美好的裳兒,堅定的跪下道:“叔父,那兩張符篆,是我給裳兒的,那日裳兒向我討要能夠助人安胎養神的符篆,我便拿了兩張招陰符,騙了她,裳兒她自始至終都是不知情的,若是要為姑母和孩子償命,便由我來吧,莫要牽扯無辜。”
突然轉變的有些戲劇性的一幕,讓眾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視線觸及到白語裳唇角的那抹預謀得逞的笑,凌澈頓悟,果然啊,還是留有后招的,只是……他倒是沒想到,這姬銘禮看起來一個翩翩如玉的公子模樣,竟也會被自己的表妹所迷惑。
不過,之前明明看到這個女人和那名暗衛關係親昵,后又聽說了她與南宮璟的婚事,現有出了姬銘禮這檔子事,難不成…現在這人出門都不帶眼睛的嗎?
摩挲着下巴微微思索着,不經意間瞥見了身旁一直安靜坐着的沈清眠,燦然一笑。
相較於白語裳那個丑不拉幾的貨,這沈公子長得就極好,不知能甩那醜女人多少條街了…不對不對不對,這兩個人根本就沒法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