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字一頓,瞬間叫在場的人都截然變色!
呂棟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他慌亂地看了一眼身邊的女人,還用着有點不敢相信的語調問:“白、白少,您可真會開玩笑……”
白錦川淡淡地扯了扯唇角,但是眼底卻沒有一絲絲的笑意。只是一個眼神,身邊的楊林便已經明白了。
“呂先生,您覺得白少會跟你開玩笑?”楊林皮笑肉不笑的樣子,讓周遭本就冰冷的氣息更增添了幾分壓迫感。
呂棟慌了,嘴角抽搐了一下,趕緊慌不擇路地道:“這……這跟我沒有關係,是她!”
他立刻轉頭指着靳淺淺:“是她先勾.引我的!”
“我沒有!”靳淺淺眼前還一陣陣的發暈,但是人可還沒傻呢。
她掙脫開身邊人的鉗制,才踉踉蹌蹌地站好,嗤笑地看着面前這個欺軟怕硬的傢伙:“剛才還叫囂着要把我弄死,怎麼,敢做不敢當了?”
呂棟萬萬沒想到靳淺淺會趁機告狀,臉色頓時青白交加,立刻強詞奪理:“是你先打我的!”
“哦?”靳淺淺撩了一下頭髮,露出臉上的傷痕:“我為什麼打你?”
“你……”呂棟被問的堵嘴,胡扯道:“還不是你糾纏不休……”
“我為什麼糾纏你還要打你?”靳淺淺發出一聲清脆的笑,順便露出手腕上的青紫,挑唇:“看起來呂少這個滿嘴跑火車的毛病還是沒有改啊!這舌頭太滑了真是不中用了!”
呂棟被說的啞口無言,在白錦川的面前一層層的冒冷汗。
“既然舌頭不中用,那就不要用了。”白錦川冷淡的聲音傳來,卻恍若驚雷一般。
嚇得呂棟頓時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白、白少……”他手腳並用的過去,然而人還沒有碰到白錦川的褲腳,便白錦川身後的保鏢拖走了。
“不用通知120,一條舌頭而已,不會死人的。”白錦川面色雍容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才淡淡地吩咐。
“是!”
“撲通!”
此話一出,呂棟就白眼一翻,當即暈倒過去,被保鏢拖走了。
見此,白錦川只是禮貌性的皺了皺眉頭,朝着靳淺淺走了過去。
靳淺淺下意識扶住身邊的吧枱,她的臉色也是慘白,不是因為臉上的傷,而是因為白錦川的狠絕。
即便是早有耳聞,今天的事情也給了她一擊重創。
周圍的人都噤若寒蟬,沒有一個敢發出聲音了。
白錦川的腳步聲在這一片寂靜當中,更加清晰地來到她的面前。
靳淺淺咬住嘴唇,才勉強露出一個笑容:“白少……”
“上樓。”白錦川冷漠地睨視了她一眼,便轉身走向了電梯。
在經過楊林的時候,還是冷冷清清地說了一句:“你知道怎麼處理。”
楊林立刻垂首,一切盡在不言中。
靳淺淺不敢含糊,強撐着跟上去,腳踝處火辣辣的,卻讓她加快了腳步。
電梯停在17層,這一層只有一間總統套房。
楊林早已經識相的站到了門前,靳淺淺也只好硬着頭皮跟着白錦川進門。
可門剛剛關上,白錦川便擰眉站定,聲線冷岑的命令道:“衣服,脫掉。”
什麼?
靳淺淺一怔,這男人說什麼?
白錦川微微側目,聲音明顯有點不高興:“怎麼,還要我說第二遍?”
靳淺淺咬了咬牙,靳氏在海濱項目的虧空太大,那幫股東故意刁難她,要求她一個月內用別的項目補上虧空。
而這麼大一筆虧空,除了跟白錦川合作,她根本別無選擇。
星眸閃過一絲決絕,靳淺淺反手摸上自己脊背上裙子的拉鏈,拉開之後卻有點遲疑了。
“真的……要脫掉嗎?”她嘗試着跟面前這個冷覺的男人談判,可是話已出口就感覺到一道冷冽的眼神彷彿利劍一樣射過來。
“你覺得你有資格談判?”白錦川的語氣帶着一絲絲的不耐煩。
靳淺淺識相地閉上了嘴巴。
未經人事的身體,帶着淡淡的牛奶一樣的顏色,就連貼身的衣裳都透着一股清新的氣息。
白錦川不自覺地閉了閉眼睛,靳淺淺不知道要從哪裏下手了。
再脫就真的什麼都沒有。
白錦川似是看出她的遲疑,皺眉開口:“要我幫你?”
不要!
靳淺淺立刻拚命的搖頭,不自覺往後退了一步。
還未等她把心中最後一點羞恥去掉,男人已經闊步上前面,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不……我自己可以……”星眸中泛着驚恐,靳淺淺抗拒的掙扎。
“聒噪。”白錦川最後一絲耐心已經被耗盡,乾脆直接抓住靳淺淺的手腕。
她顫抖的拒絕,卻不想人被拽到了浴室門前。
“去洗乾淨!”他眼神在她的肌膚上逡巡,彷彿是在打量什麼嫌惡的東西。
靳淺淺不敢拒絕,立刻趁機抓住機會衝進了浴室。
“砰”的一聲,門被關上。
白錦川聽到她急匆匆的腳步在裏面停住,更是不爽:“不要磨蹭。”
裏面的人兒一驚,顯然是沒有料到他還站在門前,趕緊傳來了一陣嘩啦啦的水聲。
靳淺淺終於鬆了一口氣地坐在浴缸的旁邊。
周圍的霧氣逐漸升騰起來,暖暖地包圍着她,也將她剛才受到的驚嚇逐漸撫平。
她脫掉衣裳,進到熱水當中,緩緩地將全身浸泡進去。
終於長舒一口氣放鬆下來,可星眸還是不安地飄向門口。
這男人,究竟想要幹什麼?
靳淺淺心中的猶疑還在,陡然,一點不安從心底竄了起來。
他……不會是想要睡了自己吧?
星眸瞳孔因為害怕驟然收縮起來,然而還未給她反應過來,浴室的大門就被打開了。
靳淺淺立刻條件反射的將一邊的浴巾遮擋在胸前。
可進來的卻是一個女人。
“打擾了小姐。”那女人面色含笑,聲音悅耳的道:“白先生命我來服侍您。”
白錦川?
原來是找來做SPA的人。
靳淺淺被服侍的無所適從,儘管從前也是享受過的,但現在的身份,終究有點奢侈的感覺。
尤其是,這個奢侈是她十分忌憚的人送來的。
纖纖玉指默默地晃着手中的紅酒,一邊喝着一邊思忖着應該怎麼跟白錦川提出投資的要求。
白錦川總說自己的是一個精明的商人,只怕今天,自己是在劫難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