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二十七章[09.18]

V第二十七章[09.18]

許琇寧這會兒確實害羞。一張嬌麗的臉上滿是紅暈,怎麼都想不明白,剛剛她竟然看到陸庭宣的時候就直接往他的懷裏撲了過去。

就不說話,低着頭,手指頭無意識的勾着炕桌上的綉綳。

是一塊大紅色的杭綢,看描繪的花樣,應該是要綉一枝桃花的。這會兒才剛綉了兩朵出來,是很粉嫩的顏色。繡的也很有模有樣,比以前要好很多。

陸庭宣看到,就伸手拿了綉綳起來看。然後問許琇寧:「這個是要做什麼的?」

許琇寧聞言,一張臉滴血似的紅。

探過身子,劈手就將綉綳搶回來,然後一把塞到自己身後。目光也不敢看陸庭宣,言語支吾:「這個,你,你不用知道。」

陸庭宣是何等聰明的人,一見她這個模樣,便曉得這肯定是要做私密的東西用的。

再略一思忖,心中便已明了。身子湊近來,貼着許琇寧的耳旁輕聲的笑着問:「是做肚兜用的?嗯?」

屋裏只有他們兩個人,原本不用靠的這樣近的跟她說話的。但是這樣貼着她的耳朵說話,聲音再壓低些,便覺得是件極有情、趣的事。

特別是最後的那一個嗯字,尾音上揚,蕩蕩悠悠的自耳中一路到許琇寧心裏。便如一支蓬鬆的羽毛,悄悄的搔過她心尖,酥癢難當。

許琇寧忍不住他這樣的撩撥,身子往一旁側過去,想要離陸庭宣軟一些。

卻被陸庭宣眼疾手快的伸臂圈住了她纖細柔軟的腰肢,張口便含住了她瑩白小巧的耳垂,在唇齒間輕輕的吸吮着。

許琇寧只覺得半邊身子都酥軟了,竟是一絲力氣都沒有,想要動一下都難。只能鼻中無意識的輕哼出聲,以示抗議。

她的嗓音原就軟糯,這會兒帶了輕微的鼻音,就越發的嬌軟甜美起來,聽在陸庭宣耳中,只覺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

今兒原就想了她一整天,現在她就在自己身邊,還這般的嬌媚誘人,陸庭宣如何抵擋得住?雙臂略一用力,便將她的身子扳轉過來正面對着他。

許琇寧尚且還來不及驚呼,就已經被陸庭宣扣住後腦勺往他那裏壓過去。隨後唇上一陣溫熱,是陸庭宣低頭親了下來。

墨蘭這時就站在明間,手裏捧着朱漆描金的茶盤,裏面放着兩盞茶。

隔着一道垂下來的單薄門帘,她隱約能聽到裏面傳出來的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想了想,最後到底還是沒有進去,紅着臉,捧着茶盤轉身出屋。還叫在廊檐下伺候的小丫鬟將兩扇槅子門都關上,低聲的吩咐她,不得陸少爺和姑娘傳喚,不要入內。

小丫鬟恭聲的應下了,她這才捧着茶盤到旁側的茶水間內。

許琇寧也不曉得自己到底被陸庭宣親吻了多長時間。只曉得等到陸庭宣放開她的時候,她雙唇和舌尖上都隱隱的有刺痛的感覺。

心裏又是羞又是氣,就瞪着陸庭宣,說他:「你屬狗的啊?」

臉頰上面還滿是暈紅,一雙杏目水潤潤的。雙唇也嫣紅色,略有些腫。

陸庭宣不說話,只輕笑。然後抬手輕柔的摩挲着她的雙唇。

許琇寧生起氣來,張口便咬住了他的中指。牙尖還泄憤似的輕磨着他的指尖。

她壓根兒就不曉得這樣意味着什麼,陸庭宣卻曉得。目光幽深下來,聲音也啞了幾分。

「到底誰才是小狗,嗯?」

竟然敢說她是小狗!

原是想要狠狠的咬他一下的,但到底捨不得。最後就只不輕不重的咬了一下就鬆開了他的手。

陸庭宣能看到她口中一小截嫣紅的舌尖,心中一盪,忍不住的就低下頭想再去親她。

卻被許琇寧眼疾手快的給抬手一把握住了他的下半張臉,用力的將他往後推。一面還目光很警覺的望着他。

都已經親的她唇舌作痛了,還要親?可不能再讓他得逞了。

見她這個模樣,陸庭宣忍不住的莞爾。不過也不再強迫她,只伸手攬她入懷,柔聲的跟她說話。

窗外細雨如織,雨聲淅瀝。分明是個惱人的下雨天,但這會兒他們兩個人相擁在一起,靜聽着對方說話,便覺得心中生暖,極是溫馨。

小雨綿密,斷斷續續的下了好些天,總不見有放晴的時候。便也沒有注意到牆角的荼蘼花已然悄悄的開放,又悄悄的凋謝。

忽一日艷陽高照,便覺身上的春衫累贅,竟是要穿輕薄的夏衫了。

謹言在忙着找尋放摺扇的匣子。

雖然天氣漸熱,但陸庭宣去翰林院的時候身上依然要穿着官服。官服雖然是用上好的綢子做的,但總歸還是熱的。只能袖中袖一把摺扇,閑暇的時候拿出來扇兩下。

這挑選摺扇也是個技術活兒。少爺現在畢竟是做官的人了,是肯定要臉面的。這摺扇肯定不能差,要被人笑話。但太名貴的肯定也不行,旁人照樣會說道。

所以最後謹言挑選了一把老棕竹扇骨,扇面上一面畫著山水,一面寫着字的摺扇出來,雙手呈給陸庭宣,詢問今兒用這柄摺扇如何。

陸庭宣就着他的手看了一眼,認出來扇面上的畫和字都是去年他畫下來寫下來的,便接過來袖在袖中,抬腳出門去翰林院。

一上午的埋頭案牘,午膳過後短暫的休憩時間,屋裏的眾人都紛紛的打開自己帶來的扇子搖起來,一面彼此說話。

翰林院裏的人都是經過科考進來的,年數多數不輕。陸庭宣現年尚且不到二十歲,這個年紀就能考中狀元,不說本朝開國以來沒有過,就是歷朝歷代都少見的。所以翰林院裏的人年紀多較他年長。

但是陸庭宣從來不恃才傲物,為人還懂得變通,是以翰林院裏的人都喜愛他的謙遜溫和,也都願意跟他說話聊天。

這會兒眾人圍坐在一起,看陸庭宣手中摺扇扇面上的畫和字清奇,便詢問他這是哪位大家的手筆。

與此相對應的,是凌恆孤零零的坐在案后,並無一個人跟他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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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嫁君興家 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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