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09.27]
廂房裏頭,趙妙言看到太子出現了,心裏大喜,卻不敢表現的精神奕奕,可憐兮兮的靠在床頭,柔聲道:「表哥你來了,可惜我不能起身招呼你,表哥快些坐。」
司徒珏掃了一眼她裙尾上的血漬,問:「表妹跌到哪裏?傷口多深?可敷了跌打傷葯?」
趙妙言想不到他開口便問這些,愣了一下,才回答道:「跌到了腳踝,傷口……傷口有點深,女醫帶了跌打傷葯……敷上了。」
司徒珏瞧着她這一副吞吞吐吐的樣子,分明是在編謊話,不由得心裏冷笑一聲。前幾日皇后便跟他提起冊立太子妃的事情都被他搪塞了,大約是因為這個原因,皇后才用心良苦做了這麼一個局吧。想讓他就範,天底下沒有這麼容易的事兒!
「既如此,那便好生養着,你這小病痛不日便可痊癒,屆時叫良娣派了車轎送你回去即可。孤走了。」他轉身便走。
趙妙言大驚,叫道:「表哥,你這就走了?!」
他回頭,睨了她一眼:「你還有事?」
「我……,我好些時候沒同你敘舊了呢,不能多說幾句話么?」她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幽怨樣子。她本就容貌生的美,若是尋常男子看到她這樣子定然心生憐惜。她自認有這個魅力,可是……
司徒珏好笑道:「表妹說的,好似我們有很多舊可以敘?」
趙妙言:「……」
太子體弱多病,從前連皇帝皇后都見得少,更別提什麼表妹了,如太子所說,她哪裏來的舊敘?
趙妙言不過是找個由頭留他,哪裏想到他竟問出這樣叫人難堪的話。她被反問的滿臉通紅,說不出話來。
司徒珏搖搖頭,抬腳正出門檻,迎面一個老嬤嬤過來,瞧着他熱情洋溢笑道:「啊喲,這不是太子么?好些時候不見,模樣兒同小時候沒兩樣呢。」
司徒珏挑眉看她:「秦嬤嬤?」
秦嬤嬤被他這冷淡表情弄懵了:「老奴是殿下的奶嬤嬤啊,殿下忘記了?」
「記得。」他唇角微勾。
秦嬤嬤一喜:「可不是說嗎?當初老奴帶着殿下,上哪兒,做什麼,殿下可聽話的很呢。」
司徒珏冷冷道:「聽話?以嬤嬤的意思,如今,嬤嬤來這裏,便是想叫孤聽你的話?」
秦嬤嬤張口結舌:「這個……這個……」
「好生照顧着趙姑娘吧!你只要記住一件事,這東宮裏頭,如今掌事的不是孤,是太子良娣!」他說完拂袖轉身出了院子。
太子來了,又這麼走了,趙妙言和秦嬤嬤還來不及大展身手便將大魚給放走了,禁不住懊惱極了。唯有沈清韻暗地裏歡喜。
唐蕊正叫人收拾了碗筷,碗筷才收拾完,想不到那人竟然回了。
「你這麼快便回了?你的好表妹豈不是很失望?」她歪着頭,似笑非笑的說。
司徒珏定定的望着她。
「看我做什麼?」唐蕊嘟起嘴。
他到了她的跟前,一手驀地將她攬到了自己跟前。她柔軟的部位陡然貼着他的胸膛,羞的她面紅耳赤,便拿着小拳頭捶他。
他低頭在她耳畔問:「孤去看她你不高興,孤回來你也不樂意。小丫頭,如今越發的恃寵而驕難伺候了。」他捏了捏她的鼻子。
唐蕊皺皺鼻子:「哼!就是恃寵而驕,太子打算怎樣?」
司徒珏笑了笑,這丫頭倒是越來越硬氣,絲毫都不怕他了。
「上次是誰說了認罰的?今日孤可又想起來了。」
唐蕊記起他說的是上次自己咬他的事兒,怎的兩日不提又記起來了?
她不服:「你的好表妹給我找麻煩,難道罰的不該是殿下,怎的還罰我?」
他一攔腰將她抱起來徑直往浴池那邊走,「一碼歸一碼。今日孤就罰良娣好生的伺候孤洗澡!」
「不要!」唐蕊羞的在他臂彎里捶他。
司徒珏戲謔道:「孤白日裏忙了一天,回來只能陪着良娣做三件事,就這麼三件事也不能滿足孤嗎?」
唐蕊奇了:「哪三件事?」
他湊到她的耳畔:「吃飯、睡覺、生娃娃。」
唐蕊聽到最後三個字,漲紅了臉,羞惱的埋臉在他臂彎里叫道:「這次我是真不理你了!」
司徒珏低頭看着懷中這隻小蝸牛,禁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今晚,不理他可是不行的。
每日晚間殿下便要沐浴的,田廣早已叫下面的人備好了一應用品,這回頭便瞧見殿下抱着良娣過來,急忙低着頭招呼着人走了,這小夫妻倆的世界自然是不要別人打擾的。
入了浴池,司徒珏將她抱在池邊,道:「要不要孤直接把你放下去?」
方才見到下人她已經羞死了,現在被他惡作劇似的懸在池邊,惱的捶他:「殿下別捉弄我了,快些把我放下來!」
司徒珏看她着急,這才笑嘻嘻的將她放了下來。
唐蕊羞惱的要走,他卻不放,七扯八拉的兩個都下了浴池,濕了一身衣衫。
女子本來就穿着一件薄薄紗錦衣,濕的衣衫緊緊貼在她的身上,彷彿透明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