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大漠荒野哪找夢

(九)大漠荒野哪找夢

第二天早晨,太陽還沒露臉,壯文他們四人已經習慣性地都睜開了眼,看看南炕,早已人去炕空。錦文一邊穿衣一邊說:“這幾個目中無人的傢伙,這麼早就走了,昨天一邊玩兒一邊‘眉’呀‘眼’呀,其實他們涼眉淡眼的,哪像個出門人,這麼大幾個大活人進來,愣是假裝沒看見,幾次想和他們打個問訊,連個機會都不給。今天這麼早鬼眉六眼的溜走,也不知是幹什麼營生的。”

壯文說:“說也奇怪,我隱約覺得他們就好像是熟人,甚至連他們的說話聲也好像是聽過的,也不知他們是哪裏人,來這裏又是幹什麼。”

“大哥,出門人可不能隨便認親,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他們對人三冬寒,咱們何必三春暖,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咱干咱的。”錦文說。

“那也不一定,風吹浮萍歸大海,熟人何處不相逢,幾百年前,三生石上早就推心置腹的人,被幾百年後碰上,也是有的、、、、、、”壯文又說。

四人體特楞騰穿衣洗漱,草草吃喝畢,和以前沒有兩樣,接着再上路。

在鴻雁飛飛的帶領下,出花如浪村向北行約八里多路,那飛飛突然減速低飛,離地面僅二三尺高,反覆在這個地方盤旋,併發出咕咕的叫聲。正在這時,從四面八方又飛來七八個鴻雁依次落在地上,圍着飛飛拍打着翅膀跳躍着、歡叫着,好像歡迎久別重逢的朋友一樣,又像告訴它什麼重大的好消息似的,或者它們在用行動告訴他們幾人,這裏是塊好地方,你們看看吧。又或者在說,你們看,這裏怎麼樣?滿意不滿意?

他們發現這是一塊比較平整的地方。

鴻雁們盤旋約頓飯功夫,它們就又振翅高飛向西而去,他們四人驅車緊跟,行約二里多路,那些鴻雁又低低地在一個地方盤旋,而後落地停歇,併發出咕咕的叫聲,叫聲此起彼伏,像在熱烈討論着什麼,這是鴻雁們第二次的異常反應。

停歇了一會兒,它們又飛向高空,是那些後來的鴻雁飛在前面,飛飛跟在後面。飛飛特別關照他們四人,它和那些鴻雁在前邊飛,只要和他們四人拉開一段距離,飛飛就會掉頭飛會來繞一圈,然後再向前飛。它們搧動着翅膀嘰嘰地叫着,慢慢向北飛去。四人不解其意,又緊跟其後。雖然它們飛得很慢,四人還是跟得很緊張,因為這裏並沒有路,溝溝坡坡顛簸得很,大車很不好走。行約四五里路,來到一個開闊處,仍向前兩次一樣,那些鴻雁或低飛,或盤旋,或停地鳴叫,像在和他們說著什麼。四個人只顧關注鴻雁的動態,卻沒怎麼留心這塊地方究竟如何。

停了一會兒,它們又起飛了,這次是向東南飛,四人趕車再次緊跟其後。估計也有四五里,經過一座較高但坡度較緩的山,又來到一處,那鴻雁又低飛慢轉,而後落在地上跳躍鳴叫,留戀一個時辰。最後那些鴻雁突然聚在一塊兒熱烈地鳴叫,而後每隻鴻雁展開雙翅輪流擁抱飛飛,而飛飛也跳着叫着到每隻鴻雁面前,接受它們的擁抱。擁抱完了,那些鴻雁一個一個陸續飛向高空,像有意表演似的,在他們頭頂上轉個圓圈,而後飛走了,飛飛抬起頭一直獃獃地望着它們,只到看不見了它們,它才長長鳴叫了一聲,接着它拍拍翅膀又跳了幾跳。就再次飛起,繞着他們四人轉了兩圈,突然落在錦文肩上停下,咕咕叫了幾聲並又拍了拍翅膀,而後展翅飛向高空向南飛去,越飛越遠,漸漸看不見了。

“噫,它幹什麼去了?”鐵鎖子問。

“它走了?”壯文也問。

“它走了。”錦文看着它遠去的方向,嘆了一口氣說,“它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回去了,它和咱們同甘共苦,頂風受寒走了近半個月,現在獨自一個回去了。”

在這近半個月中,大家都把它看作他們中的一員,每天跟它奔波,卻沒有想過它是要走的。四人望着鴻雁飛走的方向,站在荒蕪人煙的塞外,都感到心裏空落落的。

其實,禽也好,獸也好,好多動物都是有感情,甚至是有靈性的。像這隻鴻雁,它是怎麼知道他們要外出,要找新的安居之處?或者它是在執行誰的使命?人卻不知道。人類憑着自己智商高,自古以來對動物總是傷害多愛護少。這種以強凌弱的情形,造成動物對人總懷着戒心。由於沒有和動物友好相處,故對動物了解甚少。人若真正能因自己是強者,對它們多加呵護,肯定就能深切地體會到,動物的真誠、善良和智慧。

天色漸暗,大家飢腸轆轆,再加鴻雁這一走,使大家的情緒突然消沉下來。只能返回那花如浪的客店。壯文說:“一整天只跟着鴻雁轉,那鴻雁帶領所到之處,一點也未曾細看。今天累了,大家好好睡一覺,明天再去詳細地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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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的家族神奇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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