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三次長夜102 關鍵的選擇
鄭鴻博立在高台之上,身後停着他的戰爭裝甲步兵,鄭擎則埋伏在鄭鴻博身後不遠處。
自由城的軍隊,此時都已經解除了一切的武裝,對於交易法則,鄭鴻博再熟悉不過了,絕不能給南雲平八郎抓住什麼把柄。
約書亞.金此時站在另一側的高台上,他代表着中立商人立場。
而在約書亞.金的身邊則站着阿姆斯特朗,此時阿姆斯特朗的身份並不是聯邦軍的元帥,他作為身在南極的摩閥最高代表,以監督者身份來參加這場交易。
二人身邊的安保工作,卻比鄭鴻博一側嚴實許多,一台台摩根財閥戰爭裝甲步兵都掛着聯邦軍的徽章,將他們兩位貴人防護的毫無死角。
確實,財閥軍是不能出席交易的,但此時的摩根軍也是聯邦軍,在憲法的解讀下,誰也挑不出毛病。
最高的那座高台,其上站立着一名仙風道骨般的老人。鄭鴻博對他刻骨銘心,以前鄭鴻博還要管他叫外公,而現在他卻是鄭鴻博的死敵。
如果不是被交易法則的限制下,南雲平八郎會毫不猶豫下令殺死他的外孫,即使現在有交易法的保護,鄭鴻博還是能感受到有好幾十支狙擊槍正指着他的腦袋,可鄭鴻博卻一點也沒有露出膽怯的神色。
南雲平八郎現在的心情是複雜的,他對擁有自己一定血脈的鄭鴻博能有這樣的表現感到一種滿意。
然而,那一絲的血脈建立的親情關係早已被南雲平八郎無情的斬斷,二人已然不共戴天。
南雲平八郎還會想,如果鄭鴻熙也有他哥哥鄭鴻博那樣的英雄氣概,南雲平八郎一定會讓鄭鴻熙改姓南雲,讓他來繼承南雲財閥。
可是南雲平八郎更是清楚,這種英雄氣概顯然和血脈毫無關聯。
華族古代就有華夷之說。諸侯用夷禮則夷之,夷而進於中國則中國之。
鄭鴻熙之所以是今天的鄭鴻熙,並不因為他是鄭常洛與南雲和慧的兒子,鄭鴻博之所以是今天的鄭鴻博也同樣如此。
他們兄弟二人雖然同父同母,也用同樣是自己的外孫,但南雲家學文化培養不出鄭鴻博來。同樣,若鄭鴻熙從小在華族文化教育下長大,也不會淪落成今天這副功利模樣。
想到如此,南雲平八郎臉色更加陰沉,恨不得立馬能下令把對面的人給殺掉。
聯邦大軍源源不斷的開入自由城,之前他們的任何決定,此時此刻都已經成為了無法改變現實。
當前局面,在談判桌上早已決定,誰的意願都無法將其改變。
兩千萬自由城居民,此刻正被整齊的排列在自由城內數百個城市廣場上。
他們已經漸漸接受了被販賣的宿命,敵人已經把他們當作牲口一樣的審視着。
聯邦軍派出了二十萬後勤部隊,負責把這些自由民按年齡、按性別、按工作逐一登記造冊。
自由民也早就被關照好了,沒人會承認自己是軍人,負責自由軍城防的二十萬軍人,彷彿一夜間就已經人間蒸發了一般。
鄭鴻博很清楚,財閥們會無一例外的處決掉確定的自由軍人。
所以一開始鄭鴻博並不相信約書亞.金能讓自由城內居民全部都活下來的鬼話。
而約書亞.金向鄭鴻博保證過,絕對會讓每一個人都能成為商品。
為此鄭鴻博下定決心了,如果南雲平八郎下令屠殺,他就指揮城內自由軍與背信棄義的敵人魚死網破。
然而,鄭鴻博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有南雲軍官在台上高喊:
“自由軍的軍官,都站出來吧,我們已經查過了,有一萬名職業軍官,我們需要你們參加一場獻俘儀式!”
鄭鴻博很清楚,神特么獻俘儀式,聯邦軍需要軍功,而且自由軍的軍官留下來會給財閥們造成很大的麻煩。
鄭鴻博怒了,他對着約書亞.金怒吼:
“你是怎麼答應過我的?一人不殺!你現在想要背信棄義么?”
鄭鴻博是用他身上的擴音器喊的,這樣城市每一個角落都能聽到他的吼聲,也就不會有軍官相信那所謂的儀式。
約書亞.金冷冰冰的回道:
“你該知道!我是個商人,在商言商而已!我能保證你的,只是在聯邦法律的大框架內,我不記得和你所謂的約定,而且我們聯邦軍已經入城,這種不受法律保護的約定一文不值。現在你想清楚了!老老實實把那一萬名軍官交出來,要不然自由城將付出慘重的代價。”
約書亞.金用他最冷酷的語調是無法表達出他為自由城所付出的努力,而他現在還要以一副更可怖的嘴臉,來為鄭鴻博拉走更多仇恨。
然而,也因為約書亞.金這番話,本來的秩序被打破了,人群漸漸發生了騷亂,已經有人高呼反抗的口號。
“我們不當財閥奴隸,抵抗到底!”
“對,抵抗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