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八月的尾巴鄭鴻博的獨白

第24章 八月的尾巴鄭鴻博的獨白

冰丘之上清晰可聞的喊聲,很快促成了談判的開始。

身着白色機甲的西斯托,用着擴音器對冰丘下喊話:

“我是西斯托,鄭常達將軍可回話否?”

鄭常達的機甲也從冰丘下的掩體走出,笑着回道:

“多年不見!西斯托·羅德里戈先生。”

西斯托遲疑了下,然後回道:

“羅德里戈?這個姓我好像捨棄很多年了,再說我們見過么?”

鄭常達很肯定:

“見過,二十多年前,我與長兄隨家父出席中樞卿晚宴,記得西斯托先生那番演說可謂振聾發聵,當年我與家兄對您的主張也很是嚮往。”

西斯托馬上回想起了那場坑爹的晚宴:

“哦,原來,當年的事,我不太記得了,既然嚮往,現在也不遲,不如……”

鄭常達搖了搖頭:

“當年確實嚮往,但二十多年過去了,如今我們都成年了,對於兒時相望也不能刻舟求劍。都說識時務者為英雄,在我心中的西斯托先生也算是英雄人物,又如何看不懂當今天下的大勢呢?不如就此跟我們回去認個錯,以您的血脈依舊會成為一閥之主,豈不美哉?”

西斯托聽后大笑:

“哈哈,又是一番所謂大勢的論調,天下大勢,就是數以十億計的平民被財閥殘酷剝削,無數無辜百姓淪為財閥奴隸不見天日么?如此反人類的聯邦,我西斯托豈能與爾等苟同!”

鄭常達對這種說法予以駁斥:

“我暮閥旗下,無數漢家子民都能安居樂業,古漢有句老話: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我暮閥能有一隅之地,就會守護一方百姓,這就是順勢而為,西斯托先生本也可如此,繼承財閥,善待黎庶,保境安民,何必如今天這樣做叛匪,有何前途?”

口舌之爭,西斯托可從不輸人:

“誰是叛匪?難道不是財閥叛離人類,強取豪奪百姓?這不是一目了然的事情么?你所說一隅之地,我就算當年苟且,今後繼承了羅伐,不過兩隅,那更多的百姓呢?依舊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更別說改變這個時代,如貴閥先祖華卿公,促使聯邦政府成立,本意也是救天下蒼生,但你們這些不孝子孫見聯邦被財閥攛掇也不敢吱聲,只知道苟且,我就問,現如今暮閥對天下蒼生可有建樹?”

在鄭常達看來,西斯托的理想主義已經深入骨髓,多說無益:

“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看來我們道不同,雖然對西斯托先生很是嚮往,只是漢家有云: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如今只能各走各路,江湖不見。”

西斯托聽出鄭常達有想走的意思,還是繼續維持自己的套路:

“聽聞你拒絕了我們羅伯特中校的善意邀請,所以出於禮貌我來看下你們,不知南極的氣候可否適應?”

鄭常達對西斯托的勸降假裝聽不懂,有意無意的反將一軍:

“南極確實是個好地方,所以本就打算在這裏長住段時間。就不知道你有空陪我么?”

西斯托輕笑后,語氣也迅速降溫:

“呵呵,不如這樣,就永遠呆在這裏,也可以永遠魂游整個大陸!”

西斯托話里已經展露出了殺機,鄭常達的回答卻依舊風輕雲淡:

“我也只是客人,就算這裏風景再美,我們也就駐些時日,也終歸要回去。”

西斯托前面的話,也只是威脅,僵持階段,讓他馬上發起總攻也不現實,乾脆探探鄭常達的底氣:

“也不知你們這次打算待多久?覺得條件不好,缺衣少食的,可以隨我去自由城逛逛。”

鄭常達也開始吹了:

“就看你留我們多久,欣賞風景住個一年半載總是要的吧。自由城就算了,輪起城市,肯定不如我魔都繁華。呆在這裏蠻好,不過萬一時間太長,家裏急了派人來接我們,那時如果不太禮貌的離開,希望西斯托先生不要責怪。”

西斯托一聽這話,當然知道鄭常達在吹牛,但他也確實沒時間了,乾脆借坡下驢,表面服軟:

“這裏馬上就要變天了,待在這裏可不是好地方啊,我突然想起你們漢家三國時期,孫權對曹操作的那首短歌:春水方生,公宜速去。”

鄭常達內心狂喜,西斯托這是下逐客令了,但馬上又產生了擔憂:

“西斯托先生為何不說后兩句?我若不死,你心可安?”

西斯托想了下,這麼放鄭常達走,確實也沒啥可信度,於是又加了個條件:

“只要將軍代表貴方全體人員承諾,此生再不踏足南極即可!”

鄭常達對西斯托的人品還是很相信的,但對於聯邦軍的人品,這就不好說了,但現如今的形勢,先回去再說,反正也只是口頭承諾而已:

“我以我鄭常達擔保,我及我麾下聯邦軍此生不再踏足南極!西斯托先生是否也能保證我們撤退途中的安全?”

西斯托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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