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幸福凱旋歸來

心跳失速，我不敢抬頭看那張臉，我怕我會連最後的自尊都丟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他在我耳邊輕聲嘀喃，溫熱的氣息吐在我的脖子上，痒痒的。

心裏一陣陣喜悅，他還在，他沒走。

“放開我，放開我。”雙手支撐着他的手臂，推開他。

徒然，腰上的手越捆越緊：“不要再放開了，你會賭氣不要我的。”

睿肆晨，明明每次都是你拋棄我好嘛，明明……

“你，請你想仔細，哪一次，哪一次，不是你離開我！”

環繞腰上的手有些僵硬，隨後他把頭抵在我的肩上：“我錯了，我知道我錯了，原諒我好不好？”

“睿肆晨！我…拜託你，能別再用…這些把戲騙我么？我有免疫力。”微微打顫的喉嚨使整句話斷斷續續。

他突然鬆開手，扶住我的肩：“怎麼了，怎麼哭了，是不是弄疼你了？對不起，對不起……”他緊鎖的眉頭，無措的語氣，讓眼淚涌得更猛。

這種溫柔的話，你永遠只會對我說，對不對？

撲進他懷裏，緊緊抱着他，此刻只屬於我的他。“不要再離開我好不好？我也怕，我也怕……”

“我會保護你，不管他們怎麼傷害你，我都會保護你，站在你身邊最近的地方，保護你。”

滿足了，睿肆晨，我知道了。

“咳咳。”哥哥扯着喉嚨。

我不好意思地推開睿肆晨。為了遮掩臉頰的滾燙，我快速跑回病床，用被子包裹自己……

“傻瓜，熱不熱啊……”他輕輕解開被單，對上那溫柔的目光，臉又迅速泛紅……

他嘴角向上45°，慢慢靠近我：“你也會不好意思啊？”

時光仿若回到不久前剛中槍在學校靜養那次，他幫我換完葯，也是這樣調侃的語氣。

“是啊，我不好意思了。”轉過身背對他，恍然卻看到對床的慕悠涵。

我臉上羞澀的笑容對上他冷漠的目光迅速僵硬。

那眼神總覺得怪怪的……他是在氣我拿他當擋箭牌么？

可是，之前都沒這樣……

“許夜揚，我明天就回去了。”他無視我的尷尬。

明天回去？不是一個月么？

“悠涵，怎麼了？這裏不好么？你來這才幾天而已就回去？”倚在門上的哥哥有些不解。

慕悠涵脫去身上的病服，裏面還有一件襯衫。

他起身活動了一下全身：“學校派我來，就沒指望我能帶點什麼回去。”

“你的燒才剛退，就坐飛機，這樣好嗎？”哥哥看了我一眼。

看我幹嘛……

慕悠涵走到我床邊：“明天，你來送我，欠我那麼多人情。”

沒等我回答，他轉身離開了，定格在腦海的是那標誌性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