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真相大白
“真的嗎……”溶月囅然而笑,臉上顯着悅色。
“時候不早了,不如早些回去。”柳陌風道。
“那公子,可是回柳府?”
柳陌風淡淡道:“我既搬去別苑,自是不會回去,只是將你送回府。”
溶月收了笑容,“柳……公子,可否陪溶月再逛一會兒?許久未跟公子一起了。”
柳陌風只好應了她,畢竟,若讓她看出破綻自是不好的,況且,這溶月萬萬想不到柳陌風早就知道了她住在怡春樓。
溶月道:“公子,在醫館的那姑娘可是那日闖入醉香閣的?”
“不錯。”他答道。
“公子……跟她是什麼關係?”
柳陌風顯着乏意,自是沒有理她,溶月也不再答話。
二人回去之時,都已是申時了。
醫館
此次令綺羅感到好奇的是平日裏號稱大醋王的葉凌,這回竟然絲毫未受影響,甚至柳陌風回來時,他二人還秘密商討了一些事。
綺羅本想偷聽,奈何也只聽到一句,“這幾日你最好經常支開她,跟她去逛逛。”
這令她的好奇心更足了,這葉凌莫不是氣傻了?怎麼可以讓情敵跟自己的情郎出去密會?
說到這個情敵,綺羅雖然見到她也討厭不起來,似乎她便有勾人心魄的本事,實則,就是長的太美,又有一手撒嬌的好本事,不過這樣一個美麗的千金大小姐,怎麼偏偏看上了柳陌風。
綺羅問她呢,沒想到這個葉凌還怪起她偷聽,這讓綺羅懶得管了。
五日平靜的日子過去了,據綺羅所言,這個葉凌是日日不見人影,老是往外頭竄,害的她不得不跟林峰一起打理醫館的生意。
當然,葉凌這幾日可都在辦正事兒,葉凌聽說,今日柳府設宴,不過就是個小家宴,據說是柳夫人特地為未來的兒媳婦設的,柳夫人本想叫着溶月在京城的叔父,奈何她這個叔父又是公務繁忙。
她心想,這可是個極好的機會,這不今日,葉凌又換了身男兒裝,雖然又是引起一陣小小的轟動,不過想到今日有好戲看,葉凌就不得不心裏一陣狂喜。
柳府
柳夫人攥着溶月的手,面前各類菜品應有盡有,看得出來,這個柳夫人對溶月是極其的喜愛。
“哎呀天下真有這樣標誌的人物,我們風兒真是好福氣。”
溶月嫣然一笑,“夫人,快別取笑溶月了,能夠遇到公子也是溶月的福氣。”說罷,她朝柳陌風看了一眼,眼底儘是笑意。
“風兒,風兒!”柳夫人見柳陌風這漫不經心的樣子,作勢要打他。
柳陌風也只好回過神來,賠笑,眼睛倒是不停的盯着外頭。
“溶月啊,不如再留些時日?”柳夫人問她。
溶月抱歉的搖搖頭,鬆開柳夫人的手。
“夫人,恐怕不行,我父親已經派人來接我了,只怕明日便要回去了。”
柳夫人點點頭,輕輕拍了拍溶月的手。
“這樣啊,那便正好,過幾日等你與親家公說了,我就讓風兒去提親,早日將你娶回來。”
“好熱鬧啊!”葉凌便也從門外走進來。
“你是何人?”柳夫人指着葉凌。
葉凌行了個禮,便說道:“柳夫人,您不認識我了?我是柳公子的至交呀!”說著便看向柳陌風。
柳陌風見她來了,欣喜的點點頭,“是啊,母親,他是孩兒的至交。”
“怎麼……沒聽風兒提起過?”
“夫人,想您是貴人多忘事吧!”
葉凌轉過頭,走到溶月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番,便說:“呦?這不是怡春樓的小蘭姑娘嗎?”
“你說什麼!”溶月大驚。
“什麼?怡春樓?”夫人站起身拍了一下桌子,似乎很生氣。
“怎麼回事?”夫人大吼着。
“你……不是那個……”溶月見到她,似乎想起那日在怡春樓的葉凌。
“對,是我,我呀就是那日在怡春樓與你……咳咳……的葉公子啊,怎麼?不記得我了?哎?小蘭姑娘,今日不用接客嗎?怎跑到我兄弟這來了?”葉凌有些挑逗的語氣說著。
“你胡說什麼!”說著溶月便對着夫人急急火火的說道:“夫人,夫人,溶月沒有見過他,溶月也不是什麼怡春樓的女子,夫人別相信他!”
葉凌揮着摺扇,不屑道:“瞧你,這提起褲子就不認人了,嘖嘖。”
到這時候柳夫人自然還是向著她的,她將溶月拉到身後,問道:“葉公子是吧?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她是怡春樓的人?”
“柳夫人別激動啊,好戲在後頭呢。”葉凌瞥了一眼外頭。
“進來吧。”葉凌朝外頭招呼了一聲。
只見知縣大人帶着幾個衙役拖着一個蓬頭垢面身帶枷鎖已看不清楚人臉的人,衙役將他拖進來摔到地上。
“你們……”柳夫人見這陣勢,自然是有些嚇到。
“柳夫人。”知縣大人道了一聲。
“知縣大人,這……這是怎麼回事?”
“奉旨辦案,還請柳夫人諒解。”知縣大人道。
“帶走!”知縣大人一聲令下,兩名衙役就要來抓人,柳夫人自然還是護着她,“大人,這是怎麼回事?辦案也不能不讓我們知明情況啊,否則,你們不能把她帶走。”
葉凌笑笑,“柳夫人,您先別激動,過會兒您就知道了。”
葉凌一弧笑,半傾着身子,盯着溶月這張有絲驚恐的面龐。
“溶月姑娘,可識得此人?”
她本是緊攥手帕,卻仍強裝鎮定地鬆了身子,對着葉凌的雙眸。
“這……我怎會認得?”
葉凌揮着摺扇,自是不緊不慢地蹲下身子撩着袍子,捏着那採花賊的下巴,將他的目光朝着溶月的方向望去。
“嚴一,瞧瞧你心心念念的情人,如今可是翻臉不認人吶!”
“你!”他兇惡盯着葉凌。
葉凌起身拿着摺扇上前輕佻起溶月的下巴,“如今,還不承認?採花賊。”
“啊?什麼?這……”柳夫人感到驚訝的捂着胸口。
溶月當即回駁她:“你……憑什麼說我是採花賊?我是女子!”
葉凌冷哼一聲,“這便是你的高明之處,我當時,也認為採花賊定都是男子,我本來,只是想調查你的身份,根本沒有想過你是採花賊。
停了停,她又道:“那日在怡春樓,我就覺得奇怪,我跟老鴇提起你時,她的眼神就不對,況且你若真是青樓女子,為何只一人居住在那麼狹窄的後院?因此,這幾日我趁你出門之時,偷偷溜進怡春樓,買通了老鴇,她才肯讓我溜進你的房間。”
溶月生了冷汗,“你……我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
葉凌冷麵一笑,“你自以為,你拿銀子封住老鴇的嘴,殊不知,這刀架脖子上的時候,究竟是銀子重要,還是命重要?”
“噢對了,你猜我在你房裏看到了什麼?”
溶月眼裏含了淚,似乎在咬着牙想狠狠咬葉凌一口。
“我在你房中找到了這個。”葉凌將一張張的人皮面具拎到她面前,“你可不要說,你不認得這個。”葉凌冷哼一聲,搖搖頭,“可惜啊,你這技藝高超又如何?還不是兩個愚笨的採花賊?唉,真是替京城的姑娘感到不值,她們夜夜擔心的採花賊,竟是一男一女,說吧,為什麼要這樣做?”
溶月盯着這些人皮面具,將他們奪過來摔在葉凌臉上。
“這……是栽贓,陷害!說不定,就是你陷害我!”
葉凌摸摸臉頰,整整衣袖,“別白費力氣了,我怎會無緣無故懷疑你?那日,你碰了綺羅和梵兒的手,當時綺羅跟我說你一個千金大小姐,手上竟有如此厚的繭,我不以為然,直到看見你房內的人皮面具,溶月姑娘,製作人皮面具如此複雜,你一定很辛苦吧!”
“你!”
“當然,因為味道刺鼻,所以你每次要用許多的香料掩蓋,這也是你手上那麼多繭的另一原因,你擅長制香料,所以在掩蓋氣味的同時,制出了迷魂香吧?”
溶月失了魂,呆坐在木椅上,半言未語。
葉凌道:“當然,憑這些自然不夠,自前些日我聽到亭樓那兩人說採花賊實則是揚州來的,可不就這麼巧?溶月姑娘也是揚州人,我就告訴錦衣衛孟大人,在他的調查之下,發現了你二人在揚州的畫像,你要不要看看?”
柳夫人顫抖的語氣問她:“溶月,她……她說的是真的?”證據確鑿,溶月無話可說,
“你!你竟然騙我!”柳夫人大怒。
言罷,溶月眼觀一番,趁葉凌不注意,一掌打在她胳膊處,朝着空中撒了一東西便要朝外跑去。
“大家捂住口鼻!”葉凌大喊。
可惜,她還未跑出屋門,便讓門外的孟沅將她一腳踹入地上。
待迷煙消散了些,大家才睜開了眼睛。
“帶走!”孟沅一聲令下,幾個衙役過來將她拖走,後面的嚴一也被拖着。
兩人,進了詔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