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單佳期送完所有遊客回到自己的房間,她才向司機道別,回到自己房間。
房門打開的那一瞬間,單佳期感覺到有什麼不對,立馬往後退了幾步。身後一道很大的推力,將她推入了房門,房門在那一瞬間便被關上了。
面前一個虎撲朝她撲了過來,單佳期躲閃開來。
燈光有些灰暗,她的雙眼還沒有適應燈光的暗度,待她看清楚之後,整個人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她今天是第一天進公司報道,無論如何,應該不會有人第一天就這麼對待她。
“你是誰?”
單佳期的聲音沉了下來。
“我是要睡了你的人。”那人聲音略顯輕浮,門已經被緊緊鎖住,她根本無處可逃。唯一可以逃跑的地方,便是窗戶,但是這裏是十樓,跳下去非死即傷。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命了。”
嗜血的光從她的眼中閃過,她往後退着,臉上一副弱不禁風很害怕的模樣,手卻緊緊的握住椅子,在男人再一次撲過來的時候,單佳期手中的椅子已經砸了過去。
“我不是你要睡的那個人,更不是你要潛規則的人,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單佳期低低的警告着,這些年,她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只會被人欺負的死死的單佳期了,她開始有了獠牙,開始了反撲。
“老子要睡個人,還從來沒這麼麻煩過!”
男人的手速很快,雖然略微肥胖了些許,但是他去動作敏捷,朝着單佳期撲了過去。
單佳期抬腳,踹向男人,那男人受了一腳,略微向後退了一步。眼底釋放出陰狠的目光,他今天非要好好教訓這個臭女人不可!
他卻忽略了,此時他放在外套口袋裏不停響着的電話。
單佳期的椅子被男人奪走,此時手掌已經握住了她的腿,一時之間動彈不得。她沉着思考,以她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打贏這個男人。
如果不用其他辦法,恐怕根本……
就在這時,單佳期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充滿危險的笑容,她的腳狠狠踹向男人的下庭,剛才男人把木椅給摔碎了,她撿起地上的木棍,朝着男人的頭狠狠砸去。
此時的她已經幾乎虛脫了,單佳期嘴角勾起一抹虛弱的笑容,她想,從正門出去肯定是不行了。說不定外面還有人在把手,關鍵是房門她現在根本打不開。
唯一的辦法,就是從窗戶下去。
十樓,跳下去不死也要殘廢了。
但是這邊,距離旁邊房間倒是挺近,旁邊的陽台過來應該也就一米五左右,這個距離她應該能跳的過去。
身後儼然有了動靜,只見那男人面色猙獰的沖她沖了過來,為了躲開男人,她奮力朝着對面跳了過去,腳被那男人帶了一下。
原本可以跳過去的距離,此時距離發生了偏差,她只能用手扒住對方的陽台。
她已經沒有力氣了!
剛才和男人搏鬥的時候,已經用完了他所有的氣力,此時已經沒有多餘的氣力往上爬了。
那男人見她根本不可能支撐的住,已經收起冷笑,往房間裏走了。但是單佳期掛在外面,已經完全沒了氣力,手指一根一根的往下掉落。
寶寶,對不起,媽媽沒辦法替你報仇了。
她閉着眼,往下墜落,這種感覺就如同玩跳樓機一樣。跳樓機還知道有安全帶,不會出事,可她,知道自己就這麼結束了。
“睜開眼。”
熟悉的聲音中帶着些許的隱忍,抬頭睜開雙眼,單佳期的瞳孔瞬間放大。
“你怎麼會在這裏?”
“別說話。”
御璽九兩隻手抓住單佳期,將她從四樓拉了上來,拉上來之後便將她狠狠的擁進懷中,失而復得的感覺,讓他的心依舊惶恐不安。
如果不是莫寒聽到辦公室的人說的那些話,他根本不知道,原來單佳期頂替了別人的班,成為了別人的替罪羔羊。
他匆匆趕到酒店時,見到的便是她掛在陽台外的場景,如果她真的就這樣掉下去,沒了。
御璽九連自己都想像不到,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他安心了,單佳期又何嘗不是已經安心了,她揪住御璽九的衣擺,整個人瞬間放鬆,在他的懷裏,淺淺的睡了過去。
“九爺……”莫寒站在旁邊,見九爺和單佳期的這個模樣,眼中多是掙扎。
“所有參與過這件事的人,全部調查清楚,我要他們,求生不能。”
御璽九后怕的眼神中充斥着冷意,所有想要害單佳期的人,他都不會放過。
他打橫抱着單佳期,剛才充滿怒意的眼眸中,瞬間只剩下心疼。她這些年,是不是在外面吃了很多苦,不然怎麼會寧可跳樓。
這絕壁是一個天大的誤會。
等單佳期美美的睡了一覺醒來,突然驚醒,先是檢查自己,確保衣服沒有被人動過,她的心底才稍稍安心了下來。
但是她的腰間,環着男人的手臂。
她僵硬着脖子側過頭,見是御璽九,心瞬間鬆了口氣,但緊接着,又深深的吸了口氣。
“九爺,我要去上班了。”
“昨天那個假裝車禍的導遊已經回來了,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好好休息。”
明明前天還痛經痛的要死,今天就好像一點事都沒有。
“那我回公司報道了。”她不想和他在一個地方,更不想在這麼曖昧的地方,這樣只會讓她想起當年的她是多麼的愚蠢。
以為獻出自己,他就會愛上自己了。
可是結果呢,那天她酒壯人膽,可他沒有。第二天他便消失不見,直到莫寒親自帶她去打掉已經八個月大的孩子。
她不敢問醫生是男孩女孩,她怕自己忍不住會崩潰。
“就這麼怕和我在一起?”御璽九沒有放她走,她也就沒辦法離開。“還是說,你怕你會愛上我?”
“怎麼可能,九爺您養我到大,我對您只有感恩之心,沒有男女之情。”
單佳期的雙眼閃爍着,十分真誠。
可偏偏,現在的御璽九討厭死了她的這份真誠。
一雙大手遮住她的雙眸,單佳期不明所以,他的氣息離的越來越近,近到她甚至聞到他身上好聞的氣味。甚至以為,他要俯身吻過來。
“我允許你對我有男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