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生死相隨 第二百三十七章 再遭暗算
兩日過後,我和岳清寒坐上岳老爺為我們準備的馬車,告別了岳清寒一家人,滿懷着欣喜與期盼,快馬加鞭地趕回京城。
其實我是想騎馬的,但岳清寒堅決不讓我騎馬,因為我身懷有孕,萬一一個不小心再次流產了,他一定不會原諒自己的。
幾個日夜的趕路,我們兩人終於回到京城。皇后老媽見到我們兩人平安歸來的時候,又是哭又是笑的,別提有多高興,她安排岳清寒住在南陽王家裏,而我再一次回到自己的宮殿中,等待趙濡為我們兩人賜婚。
這日,我漫步在花園中,身後跟着一群穿粉衣的宮女。突然一小宮女欣喜地踏着步子自奔向我:“公主!公主!大喜啊!聖旨……為您賜婚的聖旨來了!公公正在宮外等您前去接旨呢!”
“真的?!”我大喜,三步並做兩步,直邁向門外,只見穿着太監服的公公站在門口,身後還跟着一群小太監,滿面喜氣得等着我。
我走上前後,公公大聲道:“聖旨到,九公主接旨!”我聞聲跪下,傳旨的公公展開黃緞聖旨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岳家公子岳清寒,智勇雙全,救大宋於危難,現招其為駙馬,賜婚予聖上皇妹九公主,擇大後日完魂。欽此!”公公念完聖旨,遞至我面前,含笑言道,“公主大喜,請接旨吧。”
我起身接了聖旨,笑靨如花:“謝皇兄聖恩!”
“公主!恭喜您!您就要如願以嘗嫁給心儀的郎君了!”秀兒那小丫頭上前攙扶着我,高興地說,“我們現在就為您做準備,明日一定把您打扮得像仙女下凡,叫駙馬爺看了眼珠子都跟着掉下來!”
我笑而不語,心裏一陣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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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之期。
禮部一早便傳出喜詔,當日,全國上下人人穿紅戴綠,家家張燈結綵,而京城的街上,更是被百姓們打扮得花團錦簇,處處一片熱鬧非凡、喜氣洋洋的景象。
皇宮裏燈彩輝煌,熱鬧非凡。宮內各處御道鋪上了厚厚的紅氈毯,高懸大紅燈籠和雙喜字綵綢,門神、對聯都煥然一新。
來皇后老媽下令建一所駙馬府邸賜給岳清寒的,但由於婚期定得匆忙,駙馬府第還沒有開始動工,所以暫住我的南溪宮殿裏。
大婚典禮開始,皇室樂隊的鼓笙蕭管齊齊奏響,歡快的喜樂響徹深宮,響徹整個京城……
這一天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只知道自己蓋着個紅蓋頭,像個木偶一樣被宮女們攙扶着走過來走過去,拜完皇后拜皇帝,跟着受百官的朝賀,然後前往太廟行廟見禮。再回宮來,受過後宮妃嬪的朝賀……
哎!這皇室婚禮,在我印象中就是重重複復的行禮、行禮、再行禮。
終於所有的禮儀都結束了,送親的隊伍奏着樂,把我我和岳清寒雙雙送回了四處貼滿連綿不斷的大紅喜字的南溪宮中。
洞房裏,又是一片正紅艷艷,正紅桌椅箱櫃門窗床,也貼滿了大紅雙喜字。一張大大地龍鳳喜床,掛着五彩納紗百子帳、墊着大紅緞綉龍鳳雙喜字被褥、鋪着明黃和朱紅彩繡的百子被,被上壓着裝有珠寶、金銀、穀米的寶瓶。
我一身霞帔,坐在床沿上,一塊大紅喜帕遮住我的頭,我看不見東西南北,卻也不敢亂動,只能老老實實地靜坐着等岳清寒替我揭喜帕。
來來去去的宮女太監,如穿花彩蝶般伺候着我們完成最後一道禮序。
“祝公主與駙馬白頭偕老,永結同心。”秀兒及其他小宮女們滿面既高興又羨慕地祝福我們,岳清寒淡淡地笑着,心裏卻比任何時候都要高興。
大婚禮畢后,所有人都魚貫而出退到了洞房外。洞房裏花燭高照,映着龍鳳喜床上的我們兩人。
岳清寒等那些宮女太監全部離開后,他拿起桌子上的木杆,揭下我頭上的喜帕,我抬起頭,迎上他那雙深邃得不見底的眸子,頓時,我的臉一片騷紅,我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岳清寒笑了笑,轉身拿起桌子上的兩隻酒杯,走回我身邊說:“娘子,喝了這杯交杯酒,我們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哼!你的意思是說我們一直不是真的夫妻?”我故意生氣地白了他一眼。
岳清寒當即慌忙地解釋道:“娘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終於能堂堂正正地娶你過門,給你一個真正的婚禮,我的意思是……娘子你別生氣啊!”
見他一副緊張昔昔的樣子,我開心地笑起來:“好啦!我沒有生氣,剛才是逗你玩的!你不用解釋得這麼詳細啦!”我邊說邊接過他手中的救杯,“我們來喝交杯酒吧!”
岳清寒笑着點點頭,正要與我交臂喝喜酒時,我胸前的那半塊鳳凰白玉驀地掉入我的酒杯中。跟着奇怪的事情生了,只見那塊白玉倏地一下變了顏色。
就在我感到奇怪,想把白玉拿出來仔細察看時,岳清寒大喊一聲:“有毒!快倒掉!”他一把奪過我手中的酒杯,把裏面的酒猛潑下地。
“有毒?!岳清寒!這是怎麼一回事?!”我驚訝地看向他。
岳清寒彎身拾起地上的鳳凰白玉,邊給我邊說:“這塊鳳凰白玉是我娘家的傳家之寶,有避邪辨毒功效,只要把它放入有毒的物體裏,它就會變色。我們喝的酒里有毒,這白玉便會變色!”
“我們喝的酒里怎麼會有毒?!”我蹙眉不置信地看着岳清寒,驀地,我想到了什麼,脫口而出道,“等等!桌子上的食物莫非都……”我起身快步走到桌子邊,用這半塊鳳凰白玉試了桌子上所有的菜,現所有的菜都被人下了毒,看來是有人非要置我們於死地了!
我把鳳凰白玉重新帶回脖子上,沉聲說:“岳清寒,這裏所有的菜都被人下了毒,看來有人想要在我們兩人新婚之夜毒殺我們!”
岳清寒憤怒地一錘桌子:“可惡!到底是誰想殺害我們?!”
我擰眉低思着,驀然,一道人影閃過我的腦髓,我立即被自己的推測驚愣住了。
趙濡!難道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