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泰坦神芋

第8章 泰坦神芋

走到有人處,打聽了下,才知道今天是二月二十二,離三月三還有十一天。

這下不用急了,二人找了家小店,飽餐了一頓,費鵬又打包了些熟鹿肉之類的東西。

每人背了一大包袱吃食,來到了硯池學院大門前的廣場上。

一陣強風突然襲來,吹得二人一個趔趄。

陳長安抬頭,原來是一艘頗為巨大的飛船貼着二人頭皮掠過。

飛舟上塗著一條巨大的白龍,原來是大雪山白家的飛船到了。

未等船停穩,一個麵皮白凈的桃花眼男子跳了下來,直奔陳長安二人。

來人名叫白靈瑜,住在陳長安宿舍隔壁,仗着有個本家爺爺在硯池道院做副院長,平時沒少欺負性格有些懦弱的費鵬。

“喲,這不是陳大腐乳跟費豬頭嘛,我還以為你們這個年過不去呢。哪想到一來就看到你們,真是晦氣!”

陳長安皺着眉頭,“胖子,咱們剛才吃的白鱗魚有些臭,沒想到這兒還有條更臭的,一張口頂風臭三里。”

費鵬拉拉陳長安衣角,道:“別搭理他,咱們走。”

白靈瑜平時就以欺負費鵬為樂,對於陳長安,因為他的犟脾氣,一般不怎麼招惹。

可這白靈瑜臨來前,家族給他下了死命令,讓他無論如何都必須得到長生種,否則剝奪他的繼承人資格。這讓他壓力很大,在飛船上一看到費鵬,就迫不及待地跳下來找費鵬出氣。

見費鵬還是同樣的膽小怕事兒,白靈瑜更來勁了,一個箭步竄過來,扯住費鵬肩膀上的大包袱,“不搭理我?你也配!”

陳長安見他又找費鵬的茬,心中來氣,正好在你身上試試我的燒火棍。

心裏默念棍來,拿燒火棍使足力氣抽在白靈瑜屁股上,然後收了回去。

白靈瑜吃痛,兩手捂着屁股“嗷嗷”叫着跳起來,轉過身子,瞪着陳長安,“你打我?你敢打我?”

陳長安看着自己的右手心,暗暗點頭,確實好用,效果很好!

“你哪個眼看我打你了?”陳長安皺着眉頭道。

白靈瑜摸着屁股,一小會兒功夫,竟鼓起了指頭高的長長一道,活像是鞭子抽的。

白靈瑜看看四周,自家的飛船剛剛停下,一身火紅裙子的白靈素白姐姐手裏正拿着根火紅蟒皮鞭子下船。

白靈瑜狐疑地看了眼,難道是靈素姐姐打的?

靈素姐姐過去對這兩塊破爛貨看都不會看一眼的,今天怎麼會護着他們?可除了她,四周也沒有其他人啊。

白靈瑜訕訕地讓到一邊,恨恨地看着陳長安揚長而去。

二人的宿舍在一排青磚房的最頭上,一打開門,陳長安飛快地退了出來。

嘔!

陳長安乾嘔着,裏面太難聞了!全是這具身體未曾洗澡前的那個味兒,不,比那個還要濃郁百倍。

費鵬放下包袱,走出來,“老大,怎麼了?咱們宿舍不一直是這種讀書人的味兒嘛!”

陳長安直起腰,虎着臉道:“以後不許再提讀書人的味兒!快把窗子打開通通風。”

想起那個味道,又乾嘔了兩口。

老大,你變了!

費鵬嘟囔着回了宿舍,把門窗全部打開。

等味道散得差不多了,陳長安才用袖子捂着鼻子進了宿舍,一看前身睡過的床上,簡直一豬窩!

陳長安三下五除二,把床上東西連同席子等開始朝向門外扔。

收起飛船,白靈瑜大着膽子,拐彎抹角地將剛才被打的事說了一遍,白靈素立時象點燃的爆竹一樣炸了毛,在硯池學院,向來只有白家欺負人,居然有人敢打白家的未來族長?

“走,找那姓陳的算帳去!”白靈素當先氣沖沖地直奔陳長安宿舍。

剛到門口,尚未來得及開口叫人,一個滿是油污的枕頭迎面撲來。

白靈素一揮手中皮鞭,枕頭被削為兩半,裏面裝的秕谷卻繼續向前,撒了她一臉一身。

那秕谷不知沾了陳長安多少口水,霉哄哄,粘乎乎的。

其實,這也要怪白靈素道行不夠,作為去年剛得長生種的道修入門,到現在一年的時間,才剛長出一片葉子,三魂七魄只有胎光一魂上了樹。

白靈素連蹦帶跳,兩手連揮,才把身上的秕谷清理得差不多,如瀑的頭髮里仍落有不少秕谷。

白靈素也顧不上了,鞭子一揮,大叫道:“陳長安,你給我滾出來。”

陳長安左手兩指捏着一根鞋帶,下掛着雙只臭草鞋,正往外走,聽有人叫他,走出了宿舍門。

啪!

眼前一花,一道鞭子打在門框上,差點兒抽到他的臉。

陳長安怒急,右手抓過鞋子,擲向了那火紅衣裙姑娘。

他右手手少陽經已開,這用力一擲,識海中的紫氣涌到胳膊上,鞋子如兩塊磚頭一樣砸向白靈素。

白靈素一擊未中,正有些不敢相信,忽見兩個黑物呼嘯襲來,再摔鞭子已是不及,只得運足靈力,揮舞着鞭桿擋在身前。

那黑物來勢甚急,白靈素只覺手中鞭桿一滯,被黑物帶向了自己身體,暗道不好,連忙轉身。

系在一起的兩隻鞋子,中間鞋帶被鞭桿擋住拉得極長,鞋子卻繼續向前,一左一右正好掛在白靈素肩膀上。

白靈素鞭桿外摔,扯動鞋帶,帶着草鞋向後急退,兩個鞋子一前一後蹭在她的嘴上、臉上。

一股惡臭傳來!

那酸爽!

白靈素一魂在長生樹上,三魂七魄分離,再加上本就有些暈船,被惡臭一熏,哪還忍得住,彎腰“哇哇”地吐起來。

一會兒功夫,苦膽水吐出來,臉都綠了。

拿手連連抹嘴,不小心蹭到鼻子,又吐了幾口后,直奔西山自己的宿舍洗漱去了。

白靈瑜收了飛舟,背了兩個大包,遠遠地綴在後面,見素姐姐自己先跑了,心中納悶,不是說要教訓陳長安給我出氣的嘛,怎麼自己先跑了?

陳長安見那紅裙女子受此侮辱,知道這個誤會大了,連忙背起包袱,叫上費鵬:“走,先別收拾了,咱們去長生場搶位置去。”

“還有十多天啊,早了些吧?”費鵬雖然也迫切地想得到長生種,可打小養尊處優慣了,如何願意受那餐風露宿的苦。

老大吆喝,又不能不聽,只得背起包袱跟在後面。

到了長生場,居然已經聚了十幾萬人。按慣例,長生場自二月二后就會開放,可今年年獸走得晚,只有家近的學員趕了過來。

“怎麼樣?多虧早了來吧!還能搶到靠中心的位置。”陳長安安慰道。

費鵬白了他一眼,你是老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嘍。

其實,對於最中心的三十三萬個位子,經過統計,得到長生種的機率差不多,再往外圍,概率確實要小了些。

陳長安走向核心圈,把包袱扔在旁邊空格上,自己揀了塊空方格盤腿坐下。

這空方格為整塊青石板鋪就,約三尺見方,方格以拳頭深的血槽為界。

到三月三那天,會殺百牲蠻獸千萬頭,鮮血灌滿這血槽后,接種儀式才正式開始。

通常,長生種共分赤橙黃綠青藍紫七階,赤種等階最低,紫種最高。

當然這是傳統說法,傳言中,還有白種與黑種兩階。不過,那都是遠古時代的事了,白種與黑種們早都飛升上了天。

這長生種,或為草種,或為花種,或為樹種,至於什麼樣的種子倒無高下之分,只要是綠階以上的種子,修至五重山的金丹境那是水到渠成的事兒。

對於真正的修士來說,金丹之下皆為草芥,聖人之下皆為螻蟻。

修得金丹客,方是我輩人。只有入了金丹境,才算是真正踏上了修仙之旅。

至於聖人境,那就是天上的事兒了。

陳長安曾連續二次來過長生場外圍,不過也就是觀摩,不到三月三那天,任何非十六歲的人,是進不來這長生場的。

所以,陳長安開罪了那紅裙姑娘,第一時間就拉着費鵬來避難。在長生場上,任你有天大本事,不是十六歲整,你也進不來,除非你有學院的令牌。

陳長安歇了半天,費鵬才哼哧哼哧地拉破風箱般張嘴喘着粗氣爬上來。

這長生場建在一座削平的山頭上,方圓十幾里。

硯池學院共有四座山,分居學院的北東西三個方向,長生場建在最東面的這座山上,取得是“紫氣東來”之意。

西山才是硯池學院的重心——硯池道院,裏面是開了長生種的學員及教習們的所在。為的是督促學員們珍惜時間,加緊修鍊。否則,縱然得了長生種,總有一天也會日落西山。

北山本是一座死火山,千萬年前的一次噴發,在山頭上形成了一個硯台似的大湖,硯池學院即取名於此。山上住的是學院的有限幾位大能。

陳長安逃命似的,背着兩個包袱先行一步,饒是如此,仍把費鵬落了幾里地。

費鵬一屁股坐在一塊青板上,喘息半天,埋怨道:“老大,跑恁快作甚?被狼攆了似的。”

說完,從懷裏掏出個長了兩片葉子的芋頭,咬破手指,在上面滴起血來。

見陳長安干坐着不動,費鵬提醒道:“老大,好幾天了,該喂泰坦神芋了。”

陳長安看着芋頭眼熟,這不與那天自己烤了吃的那個一模一樣嘛。這芋頭不是用來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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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靈寵是天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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