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錯綜複雜的陰謀
“還有?!”林元頓時臉色劇變,軍隊中有細作絕對是大問題。
看着林元那逐漸變得陰沉的臉色,少典塵自然知道此刻的林元是什麼心情。
少典塵說道:“您也不用過分擔憂,有是必然的,但是只不過多半都是這小角色,否則楊德又何必去招攬梁副將這麼個不確定因素,而梁副將或許是楊德計劃的核心之一,但是必然會有人其他人的細作監督於他,否則楊德絕對不會放心,你可以留意下,誰與他的關係突然變得近了,便能查出了!”
“嗯,這是個辦法!”林元點了點頭贊同道。
少典塵雙眼微眯,思忖片刻后,緩緩道:“義父,我有個想法不知當講不當講!”
“嗯?”林元輕咦一聲,不解的望向少典塵,問道:“什麼想法?”
少典塵道:“楊德的整個計劃給人的感覺太過簡單,這是最大的一個問題,其次他的這個計劃有着他多不穩定的因素,難道他就沒想過嗎?僅僅依靠來自上邊的施壓,將這種可笑的罪名安在你頭上似乎太過兒戲了吧!”
林元卻微微一笑,道:“很簡單,七年了,我被派到這裏已經七年了,可是卻如同被丟棄在角落的工具一般,所以在楊德眼中我不過是枚棄子而已,然而,再過幾天,太子殿下便會來到燕邙軍寨進行春季檢閱,所以楊德多半是着急了。”
“急着除掉我,急着向三王子邀功,更害怕我在太子殿下面前有所表現從而被提拔了!”
少典塵頓時明了了,心中暗自悱惻道:看來是我高估了這楊德!
少典塵一開始便將楊德定義為那種極擅謀略之人,起初少典塵還有這擔憂,畢竟謀略並不是他的強項,然而如今看來似乎是他多慮了。
突然,少典塵想到了什麼,“不對呀,義父被晾在着七年之久,那楊德豈不是應該與你一樣嗎?”
林元搖了搖頭,道:“非也,楊德雖然看似於我一般,但是其身後有着家族存在。楊家在帝都也是算的上名號的家族,所以無論怎麼樣,他也不不可能會固守於此,只要他能將我扳倒,那麼他就解放了。”
“其實起初他並不着急,但是這幾年他似乎開始厭煩了這裏,所以才會迫不及待的相要扳倒我!”
少典塵頓時恍然,“哦,原來如此,紈絝子弟一個呀!”
林元聽后笑罵道:“你小子,哪兒越來的這些話,以後不許再這麼隨口說人,即便是那傢伙也一樣,你這年紀萬不可學壞了!”
少典塵一笑,道:“知道了,我先下去了!”
“嗯!”林元點了點頭,他知道,少典塵這是不想聽他嘮叨。
回到自己的營帳中,百蓮早已將水打好,少典塵簡單擦洗之後便如之前一般,與其他士兵一樣同桌而食。
少典塵算是真正開始融入了震林軍,同時少典塵也抽空看了下陳凱文他們幾人的情況。
十九人分坐三桌,不與其他士兵有任何言談,而其他士兵若有若無的仇視的目光也認少典塵多半能猜到。
林元與楊德的關係,造就了如今玄風軍與震林軍相互敵視,而這種關係不是一兩天就能改變的,不過好在陳凱文一行人似乎早有心理準備了,皆是一臉淡然的吃着,沒有絲毫在意周圍的目光。
……
帝都,聖耀城,太子府中。
“皇兄,我的皇兄,太子,太子殿下,求求你了,你就帶上我嘛!”
夜瑤手腳並用死死的抱住夜風的腿,苦苦哀求道。
而夜風,身為一國太子,極有可能是未來聖耀帝國的主人,可是在面對這個僅僅七歲的妹妹時,他卻有種手足無措的感覺。
夜風看着鼻涕眼淚一大把的夜瑤,夜風一臉無奈的扶額搖了搖頭,道:“你這丫頭怎麼越來越粘人了,都說了,我這是要去辦公事,不是去遊山玩水!”
夜風與夜騫但是有八分相似,猛的一看極有可能將二人認錯,只不過夜風更顯成熟穩重,只要細一看,便極為容易分辨出來。
然而夜瑤面對夜風時,並不像與夜騫一般肆無忌憚的撒潑打滾,雖然略有收斂,但是卻改變了戰略方針,撒潑打滾變成死纏爛打加賣慘。
夜瑤涕淚橫流的抬頭看向夜風,哭訴道:“皇兄,你不知道,父皇把我像看犯人一樣,都不讓我出來,我這好不容易出來一次,你就讓我跟你一塊去嘛,你辦公我遊山玩水,咱們也互不干涉呀!”
夜風眉頭緊鎖的望向夜瑤,問道:“你知不知道你要是這麼跑出去,父皇不但會生氣,屆時你若是回來了,那麼必然免不了責罰,難道你就不怕?”
夜瑤哭喪着臉“啊!這樣呀!可是……可是我一直待在皇宮,真的好難受呀,就算是出來了,也是一群人圍着,一點自由都沒有。”
“皇兄,你說這是不是就是和坐牢一樣!”
夜風一愣,看着夜瑤可憐兮兮的模樣,不禁有些心軟,但是一想到此次路途遙遠,要是途中出點啥事,那就是大問題了,到時候即便他是太子,也必定難逃責罰。
然而夜風並非只是畏懼責罰,他也不願見到夜瑤出事,所以只好狠心拒絕了。
“不管你怎麼說,不行就是不行!”夜風十分堅決的說道。
“啊——!”夜瑤眉頭一皺,一臉難過的看着夜風那堅決的樣子,最後只能鬆開手,起身撅着小嘴悻悻的離開了。
但是夜瑤依舊是不甘心的一步三回頭的看向夜風,然而迎接她的依舊是夜風堅決的目光,最終夜瑤賭氣似得哼了一聲跑出太子府。
看着夜瑤離開的背影,夜風無奈的搖了搖頭。
與此同時,太子府外的不遠處一處陰影中,一雙眼睛微微亮着,目光僅僅的盯着太子府的大門,直到夜瑤眼淚汪汪的從中跑出來后,陰影中的那雙眼睛便陡然消失了。
滕王府的書房中,夜騫手中持筆,大揮筆墨,書桌上一張巨大的白紙上,赫然鐵畫銀鉤的寫下巨大的殺字。
收筆之時,一筆帶上,一股龐大的殺氣驟然升騰而起,書房之中彷彿直接倒退到冬季一般。
夜騫將筆放下,冷聲道:“說吧!”
書房黑暗的角落中,一雙眼睛突然間出現,一個陰森的聲音從中傳出。
“失敗了!”
然而夜騫的臉上非但沒有一絲怒氣,反而露出一絲笑容,黑暗之中的人見此頓時不解道:“你似乎並不着急呀?夜瑤若是能跟去,那你的計劃不就落空了?”
夜騫坐下,雙手十指交叉,腿上翹起二郎腿,一副淡然的樣子,緩緩說道:“若是夜風真的讓她去了,那才有問題,去不成,這才正常。”
“嗯?”
“你既然知道,那為何還要如此計劃?”
夜騫笑道:“真是因為如此,才會有這個計劃,夜瑤這丫頭一向古靈精怪,夜風不讓,她必定會想方設法混入其中,屆時隨行一同離開。”
“那麼,便會出現三種情況,一,她只跟隨出城,隨後獨自離開。二,沒有離開,中途被發現了,三,抵達之後才被發現。”
“所以,我已經根據各種情況做出相應的安排了,這次夜風的這身髒水是想洗也洗不掉了,到時候我就要看看,那老傢伙到底會不會收拾他,會怎麼收拾!”
突然,夜騫話鋒一轉,問道:“我讓你安排的人安排了嗎?”
“全部妥當,全是好手,這次絕對是必殺!”
夜騫點了點頭,接着道:“記得不要留下痕迹,我我可不想被濺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