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九章 最後
葉詩音記起來了,這件事也是被柳思思知道了,如今記起來,自然就會知道這一切都是常姑姑做得了,如今既然陳軒瑾回來了,所以柳思思只想隱忍,不想再有什麼事,就算是依然痛恨葉詩音,但是也得等到陳軒瑾有些實力再動手,不管如何,還是以陳軒瑾為主。
不過或許柳思思還並不知道,葉詩音不光想起來自己是中毒了,還想起來之前得事情,柳思思更不知道,如今的葉詩音便是彼時的陳汐月。
況且當年陳汐月的走失原本就和柳思思脫不了干係,所以不管如何這一切柳思思還是逃脫不了。
……
夜晚,景陽苑中。
洪公公又回來了,如今既然葉詩音已經想起來了,這件事也算是塵埃落定了,不過有些事還是得處理,儘管過去了這麼久了,寧王也依然想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況且他也知道這件事根本不會是這樣簡單的。
“如何。”
“王爺果然不出王爺所料,這件事是沒有那麼簡單,也如王爺所想,這一切都和那位脫不了干係。”
寧王笑了笑,原本他就該想到如此,便是因為陳將軍的愧疚,所以才不動手,況且陳汐月也沒有找到,可是現在,陳汐月找到了,寧王自然也該處理當初沒能處理的事情了。
“還真不出本王所料,那位究竟幹了什麼。”
“奴才找到了當年帶走汐月小姐的人,那人早已經盡數招認了,便是二夫人指使的。”
寧王還記得,當年陳汐月走失的時候柳思思剛好有孕,想來也是為了自己的孩子,可是千不該玩不該就是不該讓陳汐月被人帶走。
原本這王府上下從不覺得什麼,寧王也從來都沒有想過不重視柳思思的兒子,可是柳思思自作主張做了這樣的事情,寧王又怎麼會原諒。
“王爺,如今該怎麼辦?”
“怎麼辦?現如今汐月也已經找到了,有些事也該讓所有人知道了,這麼多年了,本王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理會罷了,可是誰知道她這樣對汐月,本王自然不能忍。”
柳思思這些年在王府興風作浪寧王都可以忍受,說到底還是王府欠了她,因為她葉詩音中毒寧王依然可以不計較,可是她最不該的就是讓人帶走陳汐月。
就因為這一點,寧王也不想再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了。
“王爺是打算……奴才明白了。”
“你去把那人帶來。”
“是,奴才遵命。”
這一次想來寧王也不想讓柳思思再這樣安然無恙了。
……
“二夫人,二夫人,汐月小姐找到了。”
這消息對於王府來說是好消息,可是對於柳思思卻從來都不是什麼好消息,她知道,一旦陳汐月找到了,自己的好日子或許也就到頭了。
她最不想就是連累到陳軒瑾,可是這一次她也不知道她能否逃過了。
“你說什麼?陳汐月找到了?在何處找到的。”
柳思思原以為陳汐月早已經不在人世了,畢竟當初柳思思囑咐就不會留下活口,可是卻不曾想陳汐月這般命大。
“二夫人,那……那葉詩音便是汐月小姐,聽說是王爺見到了當初掛在汐月小姐身上的玉佩,這才相認。”
“你說什麼?葉詩音便是陳汐月?這怎麼可能……”
原本以為自己還能躲過這一次,可是若葉詩音就是陳汐月的話,只怕自己招一次再也無法躲過了,可是為了陳軒瑾她還是不得不想辦法躲過。
她只恨自己當初沒有殺了葉詩音,才讓葉詩音留到了現在,原本就是個禍患,如今算是看的明白了。
“是王爺親口說的。”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侍女不明白為何柳思思如此緊張,若葉詩音是陳汐月的話或許他們之間的矛盾能夠有所緩和,可是終究是侍女想的太多了罷了,這件事怎麼可能就這樣結束。
“娘,我聽說汐月姐姐找到了?這真是太好了,爹這些年來的心事總算是有個了結了。”
陳軒瑾完全不知道發生過什麼,只是覺得是個好消息罷了。
“是啊,是啊,你爹的心事終於能夠了結了。”
柳思思低聲嘟囔着,可是此時少不了的卻是慌張。
柳思思最終還是坐不住了,不過此番陳將軍回來她還沒有去見一見,縱然明白他心中沒有她,可是為了自己還是要去見一見的。
……
“將軍,妾身聽說汐月找到了?”
“是啊,這麼多年了,只可惜若兒沒有辦法看到這一切了。”
陳汐月的娘在陳汐月走失后沒多久便去世了,再也看不到陳汐月了,儘管當初下了命令誰都不許告訴她這個消息,可是還是知道了,這才去世了的。
現在想起來,陳將軍也只覺得愧疚了。
“不管如何都算是好消息,將軍該高興才是。”
“高興,自然是高興的,但這也算是遺憾了。”
柳思思終於明白,原來自己不過是一個笑話罷了,這麼些年了,雖然她一直都很清楚,可是還是如此下來了,此時此刻尤其明顯。
“是我對不起若兒。”
“將軍,這些年了,相信姐姐也能明白,如今汐月找到了,姐姐在天之靈也算是安息了。”
話雖如此是沒錯,可是終究是不能親眼所見了。
“如今瑾兒也在你身邊,汐月也回到了將軍身邊,從前的那些事將軍還是不要再去想了。”
陳將軍沉默,或許並不認同柳思思所說的。
或許這一次,柳思思也是最後一次如此親近和陳將軍說這些了,她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在這一刻她明白了,她所有認為的一切不過是自以為是罷了,說到底根本不可能罷了。
在陳將軍心中她和陳軒瑾都不重要,所以做什麼都沒什麼用的。
“將軍,妾身明白了,這些年妾身還是始終都沒有在你心中,看來是妾身多想了。”
“當年是我對不起你……”
柳思思只是笑了笑,便離開了這裏,現如今也不是對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