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能不能先吃飯
離歌點了點頭,從水裏站了出來,透着粉色的水珠從她光滑白皙的皮膚上滑落。
連滴入水裏的聲音,耀都能聽得異常清楚。
他口乾舌燥,再站在這裏,他怕自己會忍不住化身為狼,見床榻凌亂,他壓下躁動的心,換了新的被褥。
離歌擦乾身子,穿好肚兜,研究了一下月事帶,片刻就搞懂了該怎麼用,綁好帶子后,換上墊褲與里褲,最後拉上裏衣就走了出去,泡澡後身上暖烘烘的,肚子倒是沒那麼痛了。
“耀,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睡前,她問着耀。
“小離,這是正常的,以後你每個月都會有。”
“什麼!每個月都有!”啊~她會不會把血流光啊!
離歌徹底睡不着了,不過她想着只有一夜,應該能熬過去,惆悵片刻,她就睡了過去。
耀吹滅燭台,留了一盞微燈,拿着針線縫縫補補,像極了良妻賢……良夫賢夫。
第二日,離歌睡到自然醒,耀已經幫她向女皇告了假,她醒來時,身下時而還是有熱流,她腿有些軟,也不敢下床。
耀事事親力而為,薑湯,早點,全都親手喂她,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明明能動。
中午時她就自己起來穿好了衣服,其實適應后也就沒那麼痛了。
她挺了一個懶腰,卻僵硬到半道,只要她一用力,就如洪水般不止,這樣下去,真不會死人嗎!
第二日,離歌去上了早朝,走起路來有些彆扭,姑蘇玉還特意問她是不是腿傷到了,她說沒事可能過兩天就好了。
三日後,離歌徹底坐不住了。
離歌坐在軟榻之上,躺也不是,站也不是,反正怎樣都不舒服,她鬱悶無比。
“耀!這玩意兒怎麼還不停,我們可以吃藥治好它嗎?”
“咳,小離,這已經是第五日了,再堅持一下。”
耀把薑湯端給了她,喝了暖暖肚子會舒服許多。
“好吧。”她應下,喝光薑湯后開始處理政務。
終於,第六日,第七日,漸漸的她不再需要月事帶,終於渾身舒爽,走路都帶風。
早朝,離歌將金家貪污一事告發,但打斷骨頭還連着肉,少了金大人這個敗類,每月還是有大量銀響被貪走。
離歌清理了這些人,雖然得到了民間的一片好評,但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的利益,特別是大皇女姑蘇上陽。
姑蘇有錢父族本就經理着與各國的生意,因此不會差錢,但貪污的事情,她也撇不幹凈,不過離歌暫時還不會同她撕破臉皮,至少明面上是這樣。
轉眼,來到了她十二歲生宴上,雖然大家朝上有摩擦,私底下交好的樣子還是要做一做。
既然要演戲,離歌也沒怕過誰,她笑臉相迎,比對方還要熱情,不知道還以為是半輩子的老朋友來了。
宮裏自然也來了人,大皇女,三皇女四皇女,以及姑蘇玉和幾位關係一般的皇子,來者是客,她也都迎了進去。
女皇派人送了禮物意思意思,離歌也不期望她來。
姑蘇玉無異是個亮點,幾乎無人肯同他站在一處,離歌看了有些生氣,便把他叫進了屋中主桌坐下。
姑蘇以珊與祁成手裏抱了兩個孩子,幸福得要溢出水來,她也給安排到了主桌。
姑蘇上陽與姑蘇有錢不過是來做個表相,恭賀了她幾句,留下禮品就離開了宴會。
是親是疏一目了然。
因為主桌是在屋子裏,隔着兩道門,外面的人也看不到裏面的人,離歌就沒有按身份來排座,都是朋友,不用拘束。
獨孤廉的到來倒是叫大家拘束了一把,紛紛起身拜見。
離歌瞪了他一眼。
獨孤廉今日換了一件顏色深一些的藍衣,帶着一塊面具遮住了半張臉,露出性感的嘴唇與精緻的下巴,他朝着她無奈聳肩,可沒讓他們拜,他們自己拜的。
他自是主動坐上了主位,一副主與客的模樣。
“都是朋友,隨便坐吧。”
離歌看着坐了滿滿一桌子的人,從獨孤廉開始,後面是姑蘇玉、姑蘇以珊、祁成、財寶、毒母、唐大人,李大人,……接着就是耀,然後就是她自己。
正準備開桌,突然傳來僕人激動的聲音。
“王爺,月府遞了賀喜帖。”
“把人請進來。”
她身為王爺,自然也有些商人與她交好,所以,月府會來也沒什麼稀奇。
月老爺子進來瞧見獨孤廉,冷哼一聲。
“老夫來晚咯,沒得坐!”
“起來!”離歌踹着獨孤廉的腳,小聲在他身邊嘀咕。
“不起來就坐過去點,給我爹插個座!”這位置本來就是她留給爹爹的。
獨孤廉對上月焱的眼,兩個強大男人在用眼神交手,在坐的知道內幕的頭皮發麻,不知道內幕的不明所以。
離歌站起來擋住兩人,生怕兩人打起來。
“今日沒什麼你尊我尊之說,月老爺既然來了,還差個位置,那就請坐我旁邊吧。”
她踹了一腳獨孤廉,把他的椅子往一邊挪了挪。
僕人立馬插了個位置進來。
她本想坐在兩人中間,好阻止這兩人打起來,但爹爹卻拉過了她的肩膀,坐在了她與獨孤廉的中間。
她一個頭兩個大,這兩天說打起來,可能真的會打起來,而且獨孤廉這傢伙肯定不會讓着她爹,她默默祈禱着,千萬不要打起來。
就在大家拿起筷子準備開吃時,外面僕人驚慌的聲音。
“王爺!不好了!江湖第一魔頭千夜帶着人闖進來了!”
“什麼!”
離歌回想了一下,自己沒得罪過什麼魔頭啊!
獨孤廉氣場壓迫着眾人,千夜!她居然與千夜也聚到了一起!那個該死的男人!
離歌跑出門,漫天花雨,一頂紅色的轎子停在半空,還有幾名樂姬在奏樂,排場之大之囂張。
緊隨其後的幾人也都紛紛盯着天上那一頂紅轎。
轎子的門帘被拉開,離歌驚愕的看着自天而下的紅衣大叔。
離歌如今才覺得自己當年是踩了什麼狗屎運,主動調戲的藍衣美男,結果是個情獸國師,被動調戲的紅衣美男,結果是個江湖魔頭。
離歌看着他一副來砸場子的模樣,眼睛微微抽搐。辛好她多備了幾桌飯菜。
千夜走到離歌面前,三十歲的年紀並沒有帶給他蒼老,反而隨着歲月越發濃稠,渾身散發著男人執掌殺場的成熟魅力。
“小離歌。”
獨孤廉最後走了出來,把離歌推到身後。
“別來無恙。”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