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十七章[07.09]
「燕冉……」趙秉辰這下真的急了,也顧不得背後生疼,他讓趙全先上去,再將繩子丟下來。
趙全照辦。
等繩子丟下來后,趙秉辰將燕冉背在身後,用被單將兩人困在一起,一手抓着被單一手扶着她。
「拉……」趙秉辰喊了一聲。
上面的趙全跟楚楚用力的往上拉,加上趙秉辰自己再用一點巧勁,倒是成功的將兩人拽了上來。
楚楚一看燕冉是昏迷狀態,嚇得就要衝過去,被趙全拉住了。
「王爺,我家小姐怎麼樣了?」楚楚哭着問。
趙秉辰沒回答她,看了眼天色對趙全道:「馬上就要下雨了,趕緊走。」說著將背後的人顛了下,背着人就跑。
趙全衝到馬車將裏面的包袱拿出來就跑。
楚楚看了看,想到小姐還在昏迷之中,抓起車廂里還完好的一床被子跟祥龍寺住持給的點心也跟着往前跑。
趙全回頭一看,將手裏的包袱遞給楚楚,自己抱着被子跟在後面。
就這麼跑了十來里路,天空開始有雨點滴落下來。
不過一會兒,雨點慢慢變大,本來乾燥滿是灰塵的地面上被砸出一個個的坑來。
但是那個大鎮連影子都看不見,附近連個人家都沒有。
趙秉辰悶着頭背着燕冉跑着。
「看看附近有沒有躲雨的地方。」趙秉辰喊。
「是……」趙全將被子往咯吱窩裏一夾就沖在前頭搜索去了。
這時侯雨點越來越大,趙全在前頭喊:「這裏有個石洞。」
趙秉辰背着燕冉就朝那邊沖了過去。
趙全回頭來接他們。
等四人剛進了洞口,外面的雨點就傾盆而下。
洞口不大,也不深,寬度大概有兩米,深度也就三米左右。
因為風向的緣故,洞口有雨水打進來。
楚楚將被子鋪在地上,扶着燕冉慢慢的躺下。
趙秉辰將人放下后一抹腦袋上的汗,再看外面的雨,他們需要大夫。
「爺,我去找大夫來………」趙全道。
「自己當心。」
趙全嗯了一聲,一扭頭就跑進雨幕里。
「小姐……小姐……」楚楚嚇得不行,連呼帶喊的。
趙秉辰走過去,「你給她檢查下,看除了腦袋上有傷口外還有沒有哪裏摔傷。」
楚楚嗯了一聲。
趙秉辰轉過身,看到門口有雨水進來,眉頭皺了下,這裏地勢不高……
想到這裏他走到洞口也沖了出去。
就見他冒着雨水,手腳並用的將洞口的亂石頭清理出來,往洞口堆增加洞口的高度,而洞口因為被清理過,雨水無法堆積,都順着被清理的小渠流走了。
趙秉辰鬆了一口氣,這才回到洞裏,但他渾身上下的衣服也已經濕透了。
「怎麼樣?」他站在遠處問。
「沒有受傷。」楚楚回答。
趙秉辰這就放心了。
他看了眼放在角落裏的包袱,打開他的那個包袱打算換衣服。
楚楚聽到動靜后也猜出來了,她起身離開,拿出自己的手帕出去打濕,等了會兒就聽到裏邊的趙秉辰咳嗽了一聲,楚楚這才拿着打濕的手帕回來給燕冉擦拭臉上的灰塵。
趙秉辰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但鞋子沒有備用的,只能穿着襪子了。
這時候也不是講究的時候了,他走到燕冉身邊盤腿坐下,將手裏的一個藥瓶子遞給楚楚道:「這是金瘡葯,我抱着她,你給她後腦杓擦點葯……」
「是……」楚楚接過。
趙秉辰小心翼翼的將燕冉抱起來,讓她趴在自己的身上,方便楚楚給她擦藥。
大概是碰到傷口了,趙秉承就聽到耳邊傳來燕冉輕輕的哼了一聲。
他一喜,輕聲喊:「燕冉、燕冉……」
「小姐……」楚楚也跟在後面喊。
又等了會兒,燕冉在嚶嚀一聲醒了過來。
「小姐……你嚇死我了……」
燕冉還靠在趙秉辰的懷裏,摔到了腦子,這會兒一醒來就覺得天旋地轉噁心想吐,直皺眉捂着胸口,極度不適。
「哪裏不舒服?」趙秉辰問。
「想……吐……」燕冉說著就是一個乾嘔,但什麼都沒吐出來。
「小姐……」楚楚嚇得看了看她家小姐,又看着趙秉辰,希望他能有什麼好主意。
趙秉辰能有什麼辦法?他調整了下姿勢,讓燕冉靠在他身上緩解她的難受,這會兒也講究不了那麼多了。
燕冉頭暈目昡的閉着眼睛靠在趙秉辰的身上,大概是他身上傳來的熱度讓她舒服了一些。
趙秉辰一隻大手在她背後,一下又一下的順着她的後背,間隔一會兒就問一聲,「好一點了嗎?」
燕冉就輕輕的嗯了一聲。
楚楚站在一旁看了眼外面的雨,一點要小下來的跡象都沒有,洞口的雨已經連成一片,形成了一個雨帘子了。
洞口也被打濕了一大片。
「王爺……再等會兒這雨要是倒灌進來該如何是好?」
趙秉辰能怎麼回答?他剛才去疏通就是怕這個問題,洞口雖然被他用石頭還有泥巴壘高了一些,但還只能撐一時半會的。
趙秉辰起身抱着燕冉,「把被褥往裏面挪一下吧。」
楚楚哎了一聲,抱着被子往拐角的地方移動了下。洞雖然不大,但是有一個小小的角度,能擋一點風。
雖然是夏天,淋濕了再吹風也冷。
等楚楚重新鋪好了被褥后,趙秉辰抱着燕冉又坐上去了,「你也過來吧,這時候也不是講究的時候了。」
楚楚嗯了一聲走過去,將之前的包袱拿過去,拿出一件衣服蓋在燕冉的身上。
「王爺,這裏還有一包點心……」
趙秉辰拿着一塊喂燕冉,燕冉只吃了半塊就搖頭拒絕了。
趙秉辰將剩下的一口塞進嘴裏了。
一時間沒人說話,只聽到淅淅瀝瀝的雨聲,還有風呼嘯的聲音及偶爾傳來的打雷聲。
楚楚有些冷,也拿出一件衣服披在身上。
「坐過來吧。」燕冉道。
楚楚有點拘束,但還是走過去坐在燕冉腳旁,將她的腳放在自己的腿上,用衣服蓋上。
三人就這麼的一等再等,到天徹底的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