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六章

V第六章

可是,沈思皓出去了好久好久好久,蘇曉嬋聽到外面一直吵得很。想必是他正與賓客吃酒?他就好了,還有得吃喝,可她從早上等到晚上,一口飯沒吃,一口水沒喝,又累又

餓,頭暈眼花的,難受死了。

現在她就想躺下好好休息,可是沈思皓還沒來揭蓋頭,她只能乖乖坐着等他。

她好想回家,才離開家半天,蘇曉嬋卻覺得像是過了一輩子那麼長,她想家,想爹爹,想弟弟,想念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光,想念過去的點點滴滴。

再一想到如今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嫁入這狼窟虎窩,前途未卜,生死難料,她才十七歲,人生才開始,卻忽然被掐滅了所有對未來的希望,還有人比她更慘的嗎?

蘇曉嬋越想越難受,再一想她不在家,爹爹要怎麼辦,劉氏不是個值得信任的人,萬一爹爹年紀大了,還不知道她要怎麼算計爹爹呢。

胃裏空得難受,好像有人在用力擰,疼得她臉都白了。

房間裏一個人都沒有,蘇曉嬋孤立無援,想到將來可能都會過這種日子,頓時心中酸楚,忍不住哭了起來。

頭好重,脖子都快斷了,她挪到床頭,抱着床柱哭。

她等啊等啊,哭啊哭的,哭得累了等得閑了,可沈思皓還沒進來掀蓋頭,她也不知道現在要怎麼辦才好,倦極累極的蘇曉嬋靠在床柱上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沈思皓在外間吃了酒,送走賓客,這才回到後院。

他的新房很安靜,燭火搖曳,滿室生香,原本空蕩蕩的房間裏現在多了一個姑娘,這種感覺很奇妙,他喜歡。

沈思皓笑容滿面,心裏像吃了糖一般,甜絲絲的。

推開門,他便看到一身金紅的蘇曉嬋歪在床頭,一動不動。而他給她的藕粉,她一口都沒動,這小傻瓜,是怕他會害她嗎?

沈思皓哭笑不得,他走到床邊,將她扶到懷裏靠好,然後小心翼翼地將蓋頭揭開。

一張小巧精緻的臉龐露了出來,不過她的妝花了,像只小花貓,眼皮也是腫腫的,看樣子哭了很久。

沈思皓盯着蘇曉嬋的睡顏看了許久,突然微微一笑。他是個孤兒,平日裏習慣了一個人獨來獨往,也習慣了無論做任何事都只能靠自己。為了這場婚事,也沒個人幫忙,他一個人忙前忙后了許久,也累壞了。

懷中的美人兒恐怕也是累得狠了,這會子被他抱在懷裏,居然沒反應?

沈思皓猶豫了一會兒,在她額頭上輕輕地吻了一下。以後就一家人了,他會好好待她,他在心底輕聲說道。沈思皓溫柔地幫蘇曉嬋除去了頭上沉重的鳳冠,又拿溫水帕子幫她擦臉,然後擁着她沉沉入睡。

半夜時分,蘇曉嬋被熱醒了,她迷迷糊糊的想把手臂伸出來涼快涼快,可是卻動不了。她一下子便驚醒了,睜開了眼睛。

竟然有一個男子躺在她的身邊,她嚇了一跳,連忙躲開。

可男子忽然翻身,長手長腳壓在她的身上,讓她動彈不得。蘇曉嬋掙了幾下完全沒用,男人身材高大,石頭一樣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別動。」男子迷迷糊糊地咕噥了一句,蘇曉嬋完全不敢動了。

這時候她才反應過來,她成親了,眼前的男子是她的夫君沈思皓。

頭一回和一個完全不熟悉的男人如此靠近……這個男人還是惡名在外的大壞人,這令她緊張萬分,一動也不敢動的。

蘇曉嬋又冷又餓,但他的體溫足以讓她感到溫暖,甚至有點兒熱,再聽着他均勻的呼吸聲,她僵硬着撐到了凌晨,然後眼皮子開始打架,意識也逐漸模糊,天大地大不如睡覺最大,不管了,萬事等睡醒了再說吧。

兩人就這麼相依相偎着,蘇曉嬋再次醒來的時候,沈思皓也已經醒了,一雙漆黑深邃的眼睛盯着她,嘴角似笑非笑?

蘇曉嬋一呆,他見她醒了,嘴角一勾,伸過了手。

半晌,直到他已經將她身上的嫁衣解開三粒衣扣,蘇曉嬋才反應了過來,她,她已經嫁人了,她嫁給了這個大惡人!

也不知怎麼的,她的腦子裏忽然蹦出一個可怕的畫面,她聽說過,他曾經用刀剖開過孕婦的肚子,從裏面掏出了一個血淋淋的娃娃。

所以,所以他這是?

一想到他很有可能一解開她的衣裳,然後也拿刀劃開她的肚子,蘇曉嬋頓時滿面慘白。

「娘子這是怎麼了,是不是餓壞了,給你備下的藕粉怎麼不喝?」沈思皓見她面色蒼白,便一面和聲勸慰,一面伸出手,打算幫她揉揉胃部。

蘇曉嬋嚇到了,一把推開了他,「你走開!」

這個人好可怕!萬一他真的拿刀劃開了她的肚子,那怎麼辦?這麼一想,蘇曉嬋彷佛已經預見了自己的悲慘未來,甚至還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兒?

【第三章】

蘇曉嬋用手捂着嘴,驚恐地看着沈思皓,還被她憑空想像出來的血腥氣味給激得嘔的一聲乾嘔了起來!

她驚恐的眼神,莫名的乾區聲,落在沈思皓的眼裏,全變成了厭惡與嫌棄。

沈思皓臉色變得很難看,他只是想幫她減輕痛苦而已,她犯得着這樣?在她心裏,他如此不堪,連碰她一下,她也噁心到吐?

罷了罷了,既然他都擔了這個虛名,不如乾脆把虛名坐實了!

沈思皓酒意上涌,熱血沖頭,一把將蘇曉嬋拉到懷裏,瞪着她道:「我是你名正言順的夫君,我對你做任何事情都是天經地義的。」說完,低頭親了過去。

蘇曉嬋嚇到魂飛魄散,曲着胳膊企圖阻擋他。

沈思皓雙臂收緊,彷佛緊箍咒一樣,將她圏得死死的。他的唇有些燙,呼吸帶着酒味,熏得她很難受。

蘇曉嬋緊咬牙關,阻止他的入侵,她劇烈掙扎,想從他的桎梏里逃走。可是她越掙扎他就抱得越緊,他渾身發燙,呼吸急促,急切地想撬開她的齒關。

她母親死得早,繼母又不待見她,全然沒有教過她新婚夜她要與夫君做些什麼,所以這會兒蘇曉嬋被他這樣抱着,她覺得難受極了,也痛苦極了,甚至感覺自己受到了侵犯。

這種屈辱,她完全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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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天降惡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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