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十二章[07.21]
「唔唔!」她身子一顫,他更深地吻上去,沒讓她發出聲音。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第五章】
她從混沌中醒來,真不敢相信自己還在摩鐵里,真不敢相信她的旁邊還有一個男人。
房間裏只有床頭燈開着,禾蘇在她邊上坐着正在看手機,他們蓋着同一條被子,沈自瑤拉了拉被子,禾蘇就拿起遙控器,將空調的溫度調高了些。
「幾點了?」她問。
「你才睡了兩個小時,要喝水嗎?還是接着喝你買的酒,不過已經不冰了。」
「你可以諷刺得再明顯點。」她費力地坐起來,因為某個地方的麻木而有些不自在。
她穿了件衣服,再喝了半杯水,她感覺好多了。
禾蘇放下了手機,轉而專心地看她。
「你不要看我了,我要去洗澡了。」她欲翻身下床,雖然表現得很淡定,但現在她看到他的臉真的會緊張啊。
他拉住她,「你好點了嗎?」
「啊?嗯,沒什麼,不影響洗澡,你別拉我。」她支支吾吾。
禾蘇笑出了聲,她古怪地看他,看他頂着一頭亂糟糟的頭髮還能笑得這麼好看。
「我是說失戀,你不是失戀了嗎,好點沒有?」
沈自瑤頓時全身都燒了起來,捶了他一下,「不說清楚點!」
「我這不是顧及到你受傷的心,才隱晦點地表達嗎?」他委屈地笑得更歡快了。
好氣,但毫無辦法。她抱着胳膊再兇狠地瞪他也起不到什麼作用。
「誰說我失戀了?這種事可不能亂說,後果會很嚴重。」
禾蘇的笑了一秒收住,偏頭瞧她,語氣裏帶着股不自知的酸味,「你敢說剛才見面的那個男人只是普通朋友?敢說你的心情不是受他影響?」
「怎麼,你在意呀?」
他靠近她,近到要吻上她的距離,看着她的眼睛說:「在意不行嗎?我就是想知道。你樂團的那幫人都認識他,而我卻不知道,這讓我很不爽。」
「因為他原本也是樂團的成員,是最開始我們樂團的結他手,當然大家都認識了。」沈自瑤抬眼,「你想知道我是不是對他有意思?」
「不,我想知道你明明對他有意思,為什麼不讓他知道。」
沈自瑤的臉霎時變了個顏色,一種複雜的情緒讓她看着他的眼神變了樣。她失語了好久,他也不急,等着她回答。
半晌她才服輸一樣地抓了把頭髮,「他是我媽的未婚夫呀,今天見面就是通知我他們婚禮日期的,叫我到時候去參加。」
這次,輪到他秀逗了。
沈自瑤覺得好笑,「你不用想那麼複雜,我爸媽離婚後我跟我爸生活,後來在樂團里認識了他,再後來我媽來看我,他們就認識了,然後就在一起了。其實這件事真沒那麼狗血,你沒見過我媽,他們倆外貌還蠻配的。」
「是你的沉默讓狗血劇變成了純愛劇。」他說。
「只能說他也沒有我一開始認為的對我那樣重要,我最討厭這種麻煩,所以主動放棄了,我不能允許被這種事影響了我的正常生活,影響了我們樂團的氛圍。」她有些佩服地看着禾蘇,「我表現得有那麼明顯嗎?
「沒有如果,你想繼續保留這個小秘密,大可以放心。」他拉起她的手,手指按壓着她的手背,揉了一會才說,「所以,你找我並不是只是為了尋求安慰?」
「我愛的人在一起了,我卻還在循規蹈矩。你看,我不是個很古板的人,我有時也會想要嘗試些新的事物。如果工作,樂團和貓還不夠,那麼就給你留一個位置,我現在唯一所欠缺的不是朋友,而是伴侶,能在需要的時候滾一滾床單的那種。」
她移動坐到他小腹上,他扶着她,只穿着一件上衣的她格外地性感。
但她卻沒有用男女朋友來形容他們彼此,而只是「需要的時候滾床單」的存在。
她……是個不習慣付出的人,跟他一樣。的確不提別的,只滾床單的朋友會感覺輕鬆很多,沒那麼多條條框框和道德規範。
「為什麼選擇我?你有那麼多男性朋友。」他扶着她的腰,回味剛才的觸感。
「他們都是我很重要的人,不可以冒這個險。你不是對我很有興趣嗎,覺得我像是你沒見過的物種,特別有一探究竟的慾望不是嗎?其實我並不反感你的這種好奇心,我們可以試一下。」
「試一下?因為對我是可以冒這險,即使結果不理想,打發我也不會對你的生活有什麼損失?圖我的方便、好用?」
「你形容的比我想說明得更直接。」
禾蘇的嘴角抽了兩下,自己這是完全被她當成一個只圖好玩,不負責任的花花公子了。但是,他好像還真是這種人。
好吧,那麼就來試一下吧。在她想要做些改變時,他岀現了。在他覺得無聊時,她岀現了。
於是他們決定試一下,聽上去竟然也有幾分美好。
只是沒想到最後竟然是她選擇了他,枉費他百般討好,最後也還是落了個被選擇的境地。在感情的勝負中,他從來不做被選的那個人,他一向都是做出決定的那個人。
他以為主導權在於收到訊息,決定要不要來的自己。殊不知,他的行動在她眼裏早已經是毫無懸念的。對她來說,傳出訊息的人才是那個決定了結果的人。
真是瘋了!這個女人。
他把她攬過去,再次與她唇齒相交,而她毫不退縮地給予熱情的回應。
整個房間又被一種無言的情色充滿。
沈自瑤的人生規劃又多了成功的一筆。她有一份能養活自己的工作,保有一個持之以恆的喜好,作為心靈寄託的寵物。現在,她還有了個解決身體需求的床伴。品質上等,隨叫隨到。
沈自瑤已經將自己定義為人生贏家,就連上班時也多了幾分笑容,讓習慣了她冷淡風格的同事都有些摸不着頭緒。
唯一一個深知她改變秘密的人是禾蘇,對於她的這種爽朗的心情,他卻並不買帳。他承認自己本就沒打算付出太多真心,更多的也的確是抱着一種好奇的探究,可當被她當成了隨時可用的床伴,他還是不免有了種挫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