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鐵匠牛飛
牛飛問道：“鐵老，您的意思是讓我魔武雙修？可是從小教習就教導我們，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只有專註一條路走下去才有望達到高深的境界。”
“教習？他們知道些什麼，這三千大道，殊途同歸，魔法、戰氣互為應證。況且，有這錘鍛七式傍身，只管按照我的話做就好了。”鐵九高傲道。
“鐵老，既然雙修這麼好，你怎麼只修鍊了戰氣？您這不會是又想誆我吧。”牛飛懷疑着。
鐵九不耐的說道：“老夫這也是修行到環宇級才明白的，正好把這經驗傳授給你，我說你這小子哪來這麼大的疑心，連你師傅都不信。”
身處異世，也由不得牛飛不上心，聽出了鐵九話語中的不耐，只能先停止和鐵九的交流，還是先見見這鑄造房的王師傅吧。
精寶閣鑄造房的王超王師傅，也算是牛家的老人兒了。作為初級寶器級煉器師，多年來為牛家貢獻了大量的武器裝備，一部分裝備牛家的族人，像牛莉莉的法杖，牛壯的騎士劍；多餘的則在精寶閣進行售賣，多年積累的名聲在整個百鑄鎮都是響噹噹的。
牛飛剛靠近鑄造房就感受到周圍的空氣逐漸燥熱起來，房中傳來有節奏的敲擊聲，不時還伴隨着略有些沙啞男聲的訓斥話語。
“有良，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別再勸我了，在牛家這麼些年，我是不會離開的，而且還是馬家的招攬。”
青年男子聲音辯駁道：“師傅，這牛家眼看着就快倒了，如今馬家勢大，況且馬瑞大少爺金口允諾，只要我們師徒加入馬家，牛家給的待遇全都翻倍，還能入主靈寶閣，對面的生意您老也看見了，這可是個美差啊。”
王師傅聽到徒弟的諂媚之言，似乎十分生氣，房中傳出怒罵：“你這個狗東西，良心讓狗吃了，老夫真是瞎了眼，怎麼就收了你這麼個小人為徒。”
青年男子也沒了耐心：“哼，真當我稀罕做你的徒弟啊，老傢伙，不怕告訴你，靈寶閣的劉威劉掌柜已經答應收我為徒了，人家可是中級寶器級煉器師，比你的煉器還要高明，你就等着跟牛家陪葬吧，好心被當驢肝肺，真是晦氣。”
說完陳有良一腳踹開房門走出來，正好撞見牛飛這牛家大少爺，陳有良絲毫沒有被主家撞破背忠的羞愧，反而昂着頭看都不看牛飛一眼，大搖大擺往外走去。
牛飛進入鑄造房，見到這位牛家的煉器大師，年約五十，斑白的頭髮亂糟糟地綁在腦後，身形不高卻覆蓋著精壯的肌肉，胸前掛着打鐵特有的圍裙，黝黑的皮膚上匯聚出道道汗流，手上拎着鐵鎚依然敲打着燒紅的鐵塊，缺沒有了之前的韻律。
牛飛上前問候到：“王師傅，莫掌柜讓我來跟您做個學徒。”
王超回頭看了一眼牛飛，支着沙啞的聲音道：“哦？大少爺，之前有小廝來通知過了，這煉器之法可不是那麼好學的，先從打鐵做起吧，這是第一步，也算最基礎的，那邊有火爐。”
王超應付着給牛飛指了指，就忙自己的事去了，絲毫沒有指點牛飛的意思。
牛飛想着，這王老剛被徒弟打擊一番，心情不好也能理解，就自己上手準備打鐵了。眼前的火爐熊熊燃燒着地脈火，這也是牛家花費好大力氣才從郡城請來土系魔導士，開闢出兩眼地脈火爐。
王師傅佔用了一眼，牛飛眼前這一眼火爐，應該是陳有良用的，旁邊的案子上還有鐵匠圍裙和打鐵用的鎚子，這下正好給牛飛用了。
地脈火爐不停地散發出熱量，加上又是夏日，整個屋子都恍如火爐一般，牛飛早已經汗流浹背了。牛飛退下上身的衣服，學着王超的樣子在腰胯上打了個節，穿戴上案子上的鐵匠裙，撿起一把趁手的鎚子。
牛飛心中問道：“鐵老，這下準備好了，接下來我要如何做？”
鐵九透過牛飛的精神之海，看了看這裏的環境，滿意點頭道：“嗯，不錯了，有這兩眼地火的助力，熾火體應該能加速激發。先拿礦石煅燒去除雜質，等雜質去除后把鐵汁舀出，接下來按照錘鍛七式第一式，鍛物式的功法進行就好”
牛飛按照鐵九的話，從籮筐里拿些精鐵礦，丟到火爐中煅燒，等了許久也不知有沒有去除雜質，向鐵九問道：“鐵老，這什麼時候算雜事去除乾淨了？”
鐵九楞了一下，無奈道：“以你的修為，精神力還無法離體，當然要盯着火爐裏面礦石的情況看啊，這個有什麼好說的。”
牛飛嘿嘿一笑：“我這不是新手嗎，不太懂，相信在鐵老的教導下，我一定會成為煉器高手。”
牛飛的馬屁倒是拍的鐵九樂呵呵的：“那是自然，老夫好歹也是煉器出身，傳統手藝可不能丟，有名師在前自然出高徒。”
牛飛沒有理會鐵九那滔滔不絕的自誇，伸頭盯着地脈火爐中的變化，等礦石被燒成液態，雜質變成灰燼落入爐底，舀出那金燦燦的鐵汁，澆築到大劍模具上，等稍稍冷卻就把劍狀鐵片放在案子上。
按照鐵九昨夜教授的鍛物式功法，開始敲打那鐵具，鎚子與鐵片的敲擊聲迴響在鑄造房裏，不時濺出璀璨的火花。
初始時牛飛還能堅持，不到一個時辰，牛飛就有些扛不住了，渾身汗如雨下，偶爾流入眼睛裏，視線都有些模糊了，雙手和裸露在外的肌膚都有些鐵花濺落的燙傷。
牛飛心底問道：“鐵老，能不能休息下，我不行了，我快累死了。”
鐵九淡定道：“牛小子，你不是着急覺醒熾火體嗎？這就不行了？我看你這樣也就只能做的廢物了，在牛家當個混吃等死的豬仔吧。”
牛飛聽着鐵九的話，暗自加了把勁，雖然知道這是鐵九的故意擠兌，就是為了激起自己和他較勁，但牛飛不得不承認，他還就吃這套，為了實力，為了尊嚴，他不能不努力。
牛飛咬牙嘴硬道：“不就是個熾火體，我還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