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再見寺卿!
“你怎麼這麼緊張?”上官水看着額頭生出汗來的鄭服,頗為好笑。
鄭服弱弱地瞪了還有心情看他笑話的上官水一眼,哭喪着臉憤憤地道:“能不緊張嗎?你剛才突然問我跟秦奏那老傢伙的交情怎麼樣,我這心裏就已經覺得惴惴不安了。雖然知道你沒安好心,但姑奶奶你還是行行好,等下千萬心疼心疼我這受不得驚嚇的心臟,別說出什麼離經叛道的話啊!”
“您是沒什麼關係,但我跟秦奏可就那一點兒交情,一次敗光了我日後還怎麼在他手底下混啊!”鄭服揪着上官水的衣袖,就怕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跟她哭訴了。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我說話都是有理有據,不會瞎說的啦。”上官水抽回衣袖,拍了拍鄭服的肩膀,笑眯眯地安撫他。
可是,這笑容看着鄭服眼裏,簡直就是滿滿的惡意。
“我覺得你這話說反了。”鄭服吞咽了一口口水,委委屈屈地反駁道。
“哈哈哈,那有的事兒!快走吧,等下讓寺卿大人他老人家等急了可就不好了。”上官水捂嘴一笑,擺了擺手,橫看豎看都是一副心虛的樣子。
上官水的話顯然沒什麼可信度!經過她的安撫,鄭服心裏仍然很是不安。
秦奏惹不起,上官水也惹不起。
不過兩邊權衡之後,鄭服覺得還是眼前這個姑奶奶她更加惹不起。惹了秦奏那老傢伙,他尚有千般討好,百般賠罪的辦法,多少花點時間就能給平息了。可若是惹了上官水,這姑奶奶可是有着讓自己千般受罪,百般折磨的法子,讓他痛不欲生。
這麼想着,乾脆眼一閉心一橫,大步跟着上官水往前沖了。
“鄭大人,你再這麼苦楚的說下去,一臉的福相就要徹底變成苦瓜相了。”上官水一路上聽着鄭服絮絮叨叨的話,耳朵都快要磨出了繭子了。終於到了秦奏的門前,才得以解脫。她如釋重負地舒了口氣,同時阻止鄭服的繼續說道。
“姑奶奶,我就是想說,你放心,我肯定是站在你這邊的。”鄭服終於收起一臉哭相,憨憨地笑了笑道。
“乖!”上官水滿意地拍了拍鄭服的肩膀,笑眯眯道。
“還有就是,那個……同僚數載,寺卿的脾氣我都多少有些了解。他的大道,與上官姑娘的並不衝突。所以,說服他,上官姑娘大可不必行極端之法。”鄭服眯着眼睛笑道。
鄭服還是很了解上官水的,不過其實他大可放心,上官水的極端之法合用的人不多,湊巧了他剛好是為數不多的天選之子。
“多謝鄭大人提醒!”上官水點了點頭,笑着道謝。
本來一切都很正經了,可是走到門口的時候,上官水突然腦袋一偏湊過來看着鄭服,笑的一臉地不懷好意,她半捂着嘴巴壓低了聲音道:“鄭大人跟寺卿大人的交情確實很不錯吧!”
鄭服被她這一出嚇得差點跳起來,驚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壓着嗓子咬牙切齒道:“你不是都知道了嗎?還問什麼問!嚇死我對你有什麼好處?啊?”
“哎呀,之前不是猜的嘛!再問問清楚,我才能徹底放心嘛!”上官水努着嘴巴,嬌聲道。
忍無可忍地鄭服朝上官水翻了個白眼兒,懶得再理她。
“寺卿大人,卑職上官水求見。”
“寺卿大人,卑職鄭服求見。”
隔着一扇門板,上官水跟鄭服異口同聲道。
“進來!”
聲音落下片刻,秦奏的聲音從裏面傳了出來,嚴肅的聲音讓周圍空氣都變得緊張了起來。
兩人對視一眼,推門而入。再次見面,秦奏仍然是在寫書法。被女帝單獨留下談話,回了大理寺就急匆匆地把上官水跟鄭服召過來,見面了卻看不出絲毫的着急之色。
“參見寺卿大人!”上官水與鄭服拱手行禮。
秦奏這次沒有等到一副書法寫完再理他們,看來還是着急了的。
“坐吧!”他把半成的書法放在一邊,擦了擦手,看着眼前的兩個人。
“是!”兩個人規規矩矩的坐下,等着秦奏開口說事兒。
“今天下了早朝,女帝單獨將我留下來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嗎!”秦奏面無表情地問道。
“嗯,聽說了!”上官水跟鄭服異口同聲道。
“不過,在大人告訴我們女帝說了什麼之前,我尚有一個疑問。”上官水又繼續道。
“什麼疑問?”秦奏問道。
鄭服也疑惑地歪頭看向上官水。
“女帝為什麼沒有將刑部的尚書大人相黎一起留下?雖然之前韓兆的案子是由大理寺一手辦理,可是現在女帝已經下令讓刑部和大理寺共同辦理,若是需要問責的話,刑部也應當逃不了責任。”上官水清楚女帝揪的是趙措的事情,這是刑部尚未參與案件的時候發生的。所以客觀上說留不留刑部都可以,但是案子前後都撇不開趙措,也當然就撇不開刑部,因此她想要確定一件事情。
這件事情關乎相黎對她的態度。
“相黎抱病,已經兩日沒上早朝了。現在刑部的事情,暫由那個叫趙司的後生接手處理。”秦奏回答道。
原來如此,相黎肯選擇觀望,對上官水而說,已經是好消息了。
趙措那邊,他應該也能交代,就說是兩天前受的傷,應該也不會引起懷疑。畢竟當時,君臨是出過手的。
“你能這麼問我,看來女帝的意思,你們都已經清楚了!”秦奏銳利地目光掃了二人兩眼,開口道。
“我們也只是稍作猜測,具體的內容,還請寺卿大人明示。”上官水謙虛道。
“對對對!”鄭服連忙附和,他知道上官水明白問題出在趙措身上還那麼問,自然是另有深意。
秦奏沒有說話,而是負手走到窗前,背影筆直。
“你們不必謙虛!”
“上官姑娘,老朽雖然與你接觸不多,但是你那雙眼睛裏的聰慧,是藏不住的。不然我當初也不會把韓兆的案子交給你。我們都清楚這個案子意味着什麼!”安靜了一會兒,秦奏開口道。因為背對着他們的緣故,秦奏的聲音聽起來厚重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