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殺人償命
離開李清照、李清怡以後，趙卜道和如意來到陸府，他們想見見陸老爺父子倆。馬管家熱情地接待了兩人。“少爺已經去學堂上學了！”馬管家帶着兩人走入客廳。趙卜道發現石老爺、諸葛先生、沈公子和秦大人也都在這裏。
“我們正在商量事情。趙兄你也不是外人，就請先旁聽吧！”陸宰招呼趙卜道坐下，玉如意站在他的身後。這些人都是陸家的仇人，趙卜道心想，看來來者不善。
“這不是瓊花觀主嗎？”沈公子陰陽怪氣地說，“你都學富五車了，還需要向陸老爺借書？”趙卜道知道他心中不服，不想過多計較，故而平靜地說：“我只是想來找陸兄並小陸公子敘敘舊！”
“真是冤家路窄！”秦大人看見趙卜道后顯得十分惱怒，“你家陸公子和這個姓趙的欺負我家小兒，害得我們只有轉學。不想惹不起連躲都躲不起……”“現在陸遊和小秦公子在新學堂又成了同學！”陸宰連忙向趙卜道解釋。
“秦大人，沈公子！”趙卜道向他們道歉，“以前若有得罪還請兩位見諒。也希望你們不要為難小陸公子！”“冤有頭債有主。我看陸遊就是太霸道，該好好收拾……”秦大人說。“這話我可不愛聽，”陸宰很不高興地說，“我家小兒要是有個好歹，我也……”
“各位！”石老爺見氣氛劍拔弩張趕忙出來打圓場，“我們是來和陸老爺商議借書費用問題的，不是來吵架的！”“你們父子太欺負人了！”秦大人說，“大人敲竹杠，小孩……”
“小孩都調皮，也說不上誰對誰錯！”石老爺說，“陸遊和我家石頭就是好朋友……”“我看今天沒法商議任何事！”陸宰氣得呼呼喘氣，端起茶杯說道，“你們幾位請回吧！”
見主人下了逐客令，馬管家客氣地送走了石老爺等人。但是沈公子和秦大人的神情讓趙卜道感覺很不安。“真是山水有相逢！”陸宰等客人走了以後說，“陸遊現在和小秦公子又在一個學堂。不知道還會鬧出什麼是非？”
小陸公子求學之路真是坎坷，趙卜道不禁為陸遊擔憂。又閑聊了幾句，趙卜道見陸宰愁眉不展只得告辭。“恕不遠送！”陸宰有氣無力地說。
當趙卜道和如意走到院中時，一個稚嫩的聲音叫住了他們：“趙先生，我知道你們在找表哥！”兩人回頭看時，發現正是陸遊的表妹唐婉。
“其實我也很想表哥！”唐婉神秘兮兮地說，“要不我帶你們去找他！”兩個青梅竹馬的夥伴分開確實令人難過，趙卜道身有體會，於是同意讓唐婉帶路。
冬天來了，天氣已經很冷，走在路上寒風撲面。學堂不遠，但趙卜道隱約感到自己似乎被人跟蹤。怎麼越發多疑了，趙卜道覺得好笑，因為他經常有這種感覺。來到陸遊和小秦公子讀書的學堂，卻並沒有聽見朗朗的讀書聲。
學堂里只有寥寥幾個學童。沒有教書先生，也沒看見陸遊和小秦公子。“石頭，表哥怎麼不見了？”唐婉低着頭難過地問其中一個學童。原來他就是石老爺的兒子，趙卜道心想。
“陸遊被幾個人叫出去了！”石頭告訴唐婉。“那先生呢？”趙卜道問。“先生見到那幾個人早就跑了！”石頭站起來指着不遠處的一棵大樹說：“陸遊他們就在那棵樹下！”
趙卜道頓時產生一種不祥的預感。他帶着唐婉和如意來到樹下，石頭也跟了出來。眼前的景象讓趙卜道焦急萬分。沈公子、秦家父子將小陸遊團團圍住，還有一個面目兇惡的人正在用手掐住陸遊的脖子。
“住手！”趙卜道大聲喝道，“表哥，你怎麼了？”小唐婉也喊了起來。那幾個同時轉過臉來，那個行兇的人竟然是胡人阿貴。
“又來一個送死的！”那阿貴得意地說。“你們快走！”陸遊掙扎着說，無奈阿貴力大無法掙脫，“快去叫爹爹報官！”
“你爹爹馬上就來！”秦大人說，“如果他不降低借閱費用、不賠償我兒受驚嚇的精神損失。我就要姓陸的再也見不到他的兒子！”“這小子戲弄我，還跑到我家偷東西，”沈公子依然岔岔不平，“他爹不管只有我們來管了！”
陸遊呼吸困難，臉已經通紅。這可怎麼辦？趙卜道心想，為了救小陸遊、為了給自己報仇，今天必須得打死這個窮凶極惡的胡人！可沒等他拿出陸遊給他的硯台，只聽一陣慘叫，阿貴倒在血泊中。
現在來不及慶祝，趙卜道衝上前將陸遊從樹下抱了出來。“表哥，你不會有事的！”唐婉看着一直閉着眼睛的陸遊哭了起來。趙卜道也很着急。石頭不停用手拍打陸遊的臉，小陸公子不一會就緩過勁來。
趙卜道這才注意到阿貴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無論秦家父子怎樣呼喊，看樣子已經命喪黃泉，不遠處有一塊帶血的尖頭石塊。誰這麼厲害？趙卜道既驚喜又疑惑，高興的是終於看到仇人之一的阿貴壽終正寢。
“你們有事沖我來，為難小孩子算什麼本事？”正在這時陸宰帶人匆匆趕到，聽說兒子差點被害死，怒向秦家父子和沈公子。“趙卜道！”秦大人沒有理會陸宰，而是對趙卜道大聲吼道，“你完了！你殺了人了！”
“不是我乾的！”趙卜道平靜地說，“再說他是一個胡人，他死了和你有什麼關係？”“不是你還會有誰？他是不是胡人我不管！反正他已經投到我的門下！”秦大人仇恨地盯着趙卜道。“爹爹，我們要爺爺殺了他們！”小秦公子在一旁插嘴。“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沈公子還是那麼陰陽怪氣。
“什麼天經地義，這叫惡有惡報！”趙卜道毫不示弱。“不是趙公子殺的人！”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是我乾的！”趙卜道和陸遊驚訝地發現這個人是連書生。“連兄，你……”趙卜道不相信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窮書生有力氣殺死身高力大的胡人，更不願讓一個苦命的人為自己背黑鍋。
陸宰和沈公子看看趙卜道又看連書生，他們不相信會有如此相似的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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