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七章桑巴柔術
衛斌和黑馬漢子的較量無驚無險,只進行了一半,空門眾人便料定衛斌會贏,注意力自然移到了旁邊一場更加精彩的鐵籠里。
而王曉空的目光卻一直沒有離開黑馬漢子的身上。這個人給他的感覺是那麼的熟悉,卻始終無法確定這種感覺來自何處,直到那人翻滾在地時,王曉空忽然想到了北斗門中暗器絕學彈指神通。
這一着,他不知練過多少次,那種感覺再熟悉不過了。彈指神通:神針藏於袖中,以退為進,藉助身體旋轉的力道,待與敵近接時,將神針彈出,殺敵於無形。
這是吳十三教授他的暗器秘術,此時卻用在這人身上,王曉空不由得心中一驚,知道衛斌要出大事。於是他連忙從鏢囊里摸出一根鋼釘夾在手中,待看清黑馬漢子出手后,聚全力將鋼釘擲出。
鋼釘如離弦之箭,穿過看台和鐵籠間隙,后發而先至,不偏不倚的擊中了飛馳的銀針,救下衛斌的小命。
脫離危險的衛斌順勢落下,一掌擊在那人腦後,瞪了幾眼已經昏死過去的黑馬漢子,又飛快的拾起兩枚暗器。
鐵籠內的情況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駐場裁判壓根沒有發現黑馬漢子使用了暗器,還以為衛斌正常擊倒了他,連忙招呼醫護人員上來抬人。
衛斌也沒多說,他回到看台將兩枚暗器交還給王曉空,默默的坐下調整呼吸。剛才一幕太過駭人,如果不是老大及時出手相救,現在挺屍的那個就是自己了。
從小衛斌就沒有接受過正規的武術訓練,他的所有招式都是來自對自然和對手的觀察。這次涉險,驚嚇之餘,讓他下定決心,回去以後,一定要認真跟着大哥學習武術。
王曉空打量了一下黑馬漢子所用的銀針,表面光潔無比,如一細長的水滴似的,一看便知使用它的人極其愛惜此物。
“水滴子”,這是北斗門獨有的一種暗器,因為外形酷像水滴故而得名。聽吳十三說過,祖上曾經傳下來一套“水滴子”,後來他人老眼花,也不知遺失在哪裏,現在此人既會北斗秘術,又有“水滴子”在身,多半就是與自己同源的那一位了。
十強爭奪賽第一輪比賽相繼結束,沒有出現任何的意外。雖然費了些周章,但是女犬人大寶還是毫無懸念的擊敗了一名大陸軍的血清戰士。而剩下的三個名額全部被來自大陸軍本部的血清戰士拿下,其中唯一一名女血清戰士還憑藉靈巧如夜貓般的功夫擊敗了自己的戰友,成功晉級。而李玖仁派出的血清戰士在本部血清戰士的面前根本不堪一擊,實力明顯差着一截。
被王曉空認為前途無量的崑崙宮弟子也沒有繼續奇迹,他沒撐過血清戰士的攻擊,一分鐘不到便被淘汰出局,這就是“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的威力所在。
第二輪的比拼,五人中將有一人輪空,不知是否是幸運,衛斌最不想碰到的女犬人竟然抽到了輪空,剩下就是三個血清戰士和他之間的爭奪,只要再贏一場他就能進入了三甲,到那個時候衛斌才覺得自己有臉面回去面對老大。
……
“老李啊,這陳小子太偏心了。都是主力戰區,幹嗎只給你們西部血清製劑,而沒我們東部的份呢?”
主席台上,主位上只剩下黃士凱和李玖仁兩位副總理。見到西部戰區的選手順利進入了前五,而他費盡心思請來的崑崙宮高手還是逃不出被淘汰的命運,黃士凱這氣就不打一處來。
在他心裏,根本瞧不起這乘虛而入的李玖仁,可偏偏這泥腿子出身的傢伙有血清戰士撐腰露臉,而他堂堂士族子弟卻只能在眾人面前吃灰,說起話來自然酸溜溜的。
“呵呵,老黃。陳小子又不是老子的乾兒子,他哪有那麼好的心送老子血清製劑!”
黃士凱什麼德行,李玖仁再清楚不過,姓黃的瞧不上他,他更瞧不上姓黃的。要知道東部一省沃土的收成,就能趕上西部全域的總產值,這麼好的地方,讓他奶奶姓黃的輕易丟了,真還不如陳小子靠譜呢!
“你以為我瞎啊,你那不是血清戰士,能那麼厲害?”
“愛信不信,你以為就只有陳小子能造出好東西,老子照樣也不差!你信不信,老子的手下肯定能幹翻陳小子的血清戰士!”
台上李玖仁把牛吹下,台下也抽出了最新的分組,衛斌的對手是唯一的女血清戰士。
衛斌看過這女戰士的對決,不僅迅速快、身體柔韌協調性好,一手近身纏鬥的功夫也是他從來沒見過的。上一局,同樣為血清戰士的男選手,身體素質各方面都優於女戰士,卻還是生生被這女人纏在身上,無處用力,最後被勒暈了過去。
“刀姐,大哥哪去了?”心裏有些沒底的衛斌想找王曉空請教一下對策,可四下找時,卻發現王曉空已經離開了看台。
“他出去了,怎麼,心裏沒底?”
“嗯,那女人的功夫看上去挺難纏。”
“她用的是桑巴柔術,這種功夫沒什麼可怕,只要你與她保持好距離,不讓她上身,就沒問題。”
“那如果被她纏上了呢?”那個男血清戰士被女戰士纏上后,不論如何努力也掙脫不了這女人的場景,給衛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想到這女人像塊膏藥,粘上了就甩不下來,有力又使不上的情景,如果讓自己遇上了,那可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哼,被纏上了也不怕,我教你一個好方法。”說著,小刀伏在衛斌的耳旁,輕輕的道出了解決的方法,聽得衛斌緊皺的眉頭頓時舒展了開來。
體育館的醫務室內,被打昏過去的黑馬漢子正躺在病床上悠悠醒轉過來,他正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的飛針為什麼沒有擊中那個小子,反而被他擊暈了過去。
就在這時一個中年男人來到他的面前,拿出他的飛針冷峻的問道:“是在想這個東西嗎,柴忠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