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意外收穫
賀天瑜一怔,看向陳沐前方,發現左邊石壁坑坑窪窪,而右邊卻是相對光滑平整,像是人為打造的一般,不由也是訝異。華夏向來有入土為安的說法,人死後一般都是埋在地下,古時候一些有權勢的人甚至在生前就會為自己找到一處風水俱佳的地方,提前打造墓穴,死後再放上一些珍貴的陪葬品,為了避免遭受盜墓賊的光顧,有的還會在墓里設置各種機關。看樣子,這裏難道並非是什麼天然的洞穴,而是一處墓室?
人在陌生的環境下,腦子會更活躍,也更容易胡思亂想,再加上這裏還漆黑一片,幽靜無聲,以至二人更是思緒紛沓,陳沐想着這裏面萬一是一處迷宮,進去后再想出來只怕不易,而賀天瑜卻是尋思着如果這裏真是古人墓穴,裏面頂多就是一些珠寶財物,眼下外面情況不明,多待一刻便多一分的危險,實在沒必要將時間浪費在這上面。
就在二人躊躇不前之時,陳沐心底忽然響起聖師的聲音,“去右邊看看!”
陳沐一愣,知道聖師不會無的放矢,當下轉過頭對賀天瑜說道:“右邊這條岔路看上去有些古怪,咱們先過去看看,要是有什麼不對就立即退出來。”
賀天瑜眼下也沒有什麼好主意,只能點了點頭,跟隨着陳沐一同走進了右邊岔道。
二人走在沿着甬道邊緣行走,只覺熱浪撲鼻,其中還夾雜了濃郁的靈氣,心中甚奇,沒走多遠,前方赫然出現了一間石室。
石室不小,卻被一些亂七八糟的植物佔了大半空間,賀天瑜上前幾步,拿起一株看了看,又從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張圖紙對比了一下,神色驚異,回頭對陳沐道:“是聚靈草!”
陳沐聞言走到賀天瑜身邊,對比了一下圖紙上的聚靈草和眼前的植物,發現二者果然是一模一樣。
“難怪這洞內靈氣這麼充裕,應該就是這些聚靈草散發出來的,我們走遍了整個山林一株都沒有看到,原來竟是被拿到這裏來了!”陳沐心中大喜,見此處除了聚靈草以外還有不少其它植物,想來多半也是一些有助修行或煉藥的靈草,這倒算是一個意外之喜。
他正高興之餘,突然轉念一想,“難道外面的兩頭凶獸就是為了爭奪這一屋子的靈草打鬥?要說這些東西對於陳沐等人來說確實珍貴,可它們都是這山林中的霸主,要想得到這些還不是易如反掌,又何必如此以拚命相搏?”
想到此節,陳沐知道事情肯定沒有這麼簡單,只是不管是因為什麼,他覺得都不能再參合了,既然來到此處有所收穫,只管將這些靈草帶走便是,再待下去,等那巨猿與翼獸分出了勝負來,自己想走可就走不掉了,說不得還會將小命留在這裏。
打定主意后,陳沐跟賀天瑜說了自己的想法,賀天瑜聞言笑道:“你倒是貪心,這麼多靈草都想帶走,一點都不給它們留的,它們弄這麼多東西想來也是費了不少功夫,此刻又在外面斗得你死我活,如果知道最後是給別人做了嫁妝,那還不得氣得十天半月吃不下東西?”
陳沐也是笑,“那有什麼辦法,我就是為這些東西才到山林里來的,它們害我們在這地方遭了這麼多罪,我總不能白跑一趟不是?”
“只是...”陳沐望着眼前一大堆的靈草有些發愁,“這麼多東西,我們要怎樣才能帶的走?”
他們現在全身上下能裝東西的就只有賀天瑜身上的一個背包,可那對於這一大堆靈草來說卻是九牛一毛,頂不了什麼大用,這種感覺就像是到別人家裏去蹭飯,都準備開席了才被告知吃飯得自己帶碗筷。
賀天瑜笑了笑,神神秘秘地從懷裏摸出一樣事物,攤開手掌對陳沐道:“有這東西就夠啦。”
陳沐朝她光潔的手心看去,只見上面安安靜靜地躺着一塊拇指大小橢圓形的玉石,晶瑩剔透,上面刻滿了各種奇怪的符文線條,仔細一看,甚至還能見到上面的細線流轉,他有些疑惑的望向賀天瑜,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賀天瑜笑道:“別看東西小,這可是請巨匠打造出來出來的儲物石,裏面自成一片空間,雖然不是很大,但裝這點東西還是綽綽有餘的。”
陳沐心中一奇,他聽說過世上有這種東西,但因為原材料很是難找,製作過程極為繁瑣,還需要大師級別的人物在上面刻畫陣法穩定其內空間,所以一般都是有價無市,很難見到,沒想到這賀天瑜竟然就有這樣的寶物。
想起她在特招選拔的時候,明明被自己打敗了,最後卻還是進入了決賽,雖然那時候陳沐就知道她的身份不簡單,可如今看來,只怕還是低估了她。
賀天瑜伸手對準了靈草,正要將這些東西放入儲物石內,陳沐忽然聽到聖師叫道:“等等,你先把這堆雜草扒拉開看看。”
陳沐聞言連忙叫住了賀天瑜,走上前去將靈草一點一點的挪向一旁,待中間的靈草快要挪空之時,一個白色的東西引起了陳沐的注意,他將其周圍的清空后,見到那物的原貌,不由愣在當場。
這裏竟然有一個蛋?
只見那蛋如人腦袋大小,白色的蛋殼上沒有一絲雜質,光可鑒人,陳沐蹲下身來看了半天,忍不住向聖師問道:“這是什麼蛋?”
聖師沉默片刻道:“這應該就是外面那頭翼獸所產下的了。”
陳沐聞言連連搖頭,“那翼獸怎麼可能是卵生?它怎麼看都應該是哺乳動物才對。”
聖師嘿嘿一笑,“小子,你才見過多少世面,要知道這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妄想以自己之所見來衡量這個世界,那無異於坎井之蛙,以蠡測海。”
陳沐一想倒也是這麼回事而,在這個靈氣尚未復蘇之前,誰又能夠想到這世界上竟會鑽出這麼都莫名其妙的異獸?這麼一尋思,心中不由得信上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