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夏侯引月沒得選
“這就是真正的雷霆萬鈞?”陳沐苦笑了一下,眼見着鞭子就這麼到了。
陳沐大喝一聲,身上突然冒出血色,當鞭子打到陳沐的身前,居然就這麼被反彈了回去。
夏侯引月手腕吃痛,這反彈的力氣居然是不小。
夏侯引月不知道的是,燃血遁配合著千機訣,還有陳沐的被動技能,自己甩出的鞭子,最後變成自己承受。
夏侯引月似乎明白着血色渲染的遁似乎有什麼不對勁,但是她並沒有因此停下攻擊,反而越戰越勇,這就是夏侯引月的戰鬥意識。
斗體加身,陳沐看到夏侯引月的身上散發著金色的氣,似乎在一瞬間,她的身影愈發高達,甩鞭子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雙方都在尋找突破的機會,但是陳沐不會再讓夏侯引月的魂刺有機可乘。
但是,夏侯引月可不止這些手段,當她左手一台,一道光環突然從天而降,朝着陳沐衝去。
陳沐暗道不好,自己還不能同時注意兩邊,不得不結束燃血遁,閃到一邊去,而強行停止功法的代價,讓陳沐吐出了一口鮮血,身形一頓。
陳沐還想逃,誰知那光環更快,陳沐還沒有從鞭子的餘波和反噬中反應過來,那光環竟然捆住了陳沐的臂膀。
“這是?”陳沐手裏還抓着長槍,但是手臂卻揮舞不起來。
“總算老實了。”夏侯引月一步一步走向陳沐,似乎在宣判他的死刑。
陳沐手臂不能動,還有腿啊,另一道光環就想過來完全困住陳沐,但是陳沐是不會再上套的。
只見陳沐一跳,對着光環使出了浮空決,自己的身體便懸浮了起來。
夏侯引月一挑眉,不知道陳沐在甩什麼手段,卻在下一秒,愣住了。
只見第二個光環在接觸到陳沐的時候,陳沐腳下一記四兩撥千斤,居然就逃過了一劫,而長槍即使只能動動手腕,也是可以施展槍法的。
陳沐的身體在空中旋轉,配合著手腕的轉動,居然硬生生地施展出了霸龍騰海。
光環本事是由時間限制的,束縛的力量逐漸變弱以後,陳沐輕鬆逃脫。
陳沐這一套操作行雲流水,連夏侯引月都讚歎幾分。
“你的反應力真是驚人,而且對技能的運用也超乎常人。”夏侯引月似乎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決心,“你不死,必定會成為夏侯家的威脅。”
“那麼夏侯家有一個夏侯亮就行了,怎麼你也這麼不講理,想要奪我功法,然後再置我於死地?”
“功法?”夏侯引月終於確定,夏侯亮究竟想要從陳沐手中得到什麼,但是同時也疑惑了,到底是什麼功法,讓夏侯亮這麼覬覦?
但是,父親的命令里可沒有功法這一說,只說是來對付陳沐,置他於死地,最次,也要廢了他的手腳、經脈。
這着實是對修真者而言,最殘忍的做法,但是夏侯引月今天不得不這麼做。
夏侯引月這麼想着,卻無法直面陳沐的視線,似乎有些心虛。
“夏侯家,還真是和我有孽緣呢。”陳沐自嘲了一聲,“既然如此,學姐你,如果不是作為夏侯家的一員,會如何選擇?”
“不作為夏侯家的人……”夏侯引月喃喃着。
夏侯引月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因為她作為夏侯引月的一切都是夏侯家給的,所以理所應當,應該為了夏侯家的鼎盛而奉獻自己。但是,哪一天夏侯家不顧自己的意願,為自己做主,自己真的不會反抗嗎?
夏侯引月自認做不到完全服從家族的意願,但是生在夏侯家,是天生帶着幾分無奈的。
“如果讓我選擇。”夏侯引月頓了頓,“我不會生在夏侯家,不會生在,這種只有利益關係的大世家裏。”
“但是我夏侯引月沒得選。”
只見夏侯引月的身上爆發出來的氣息更甚,讓陳沐有些支撐不住。
“還有這麼強的鬥志?”陳沐苦笑了一下,似乎自己說錯了話,讓夏侯引月引發了更加強大的力量。
陳沐想認輸,這樣自己還能活過來,但是嗓子裏的血,甜絲絲的,讓陳沐嗆了一下,便失去了最後的求生機會。
所有人都在那一瞬間覺得,陳沐會死,這莫名其妙的想法,讓他們覺得不妙。
有人在那一瞬間大喊出聲:“救人!”
而夏侯引月的鞭子卻來得更快,數道鞭擊一齊擊出,基本沒有任何死角,陳沐怔怔地站在原地,躲閃不及。
轟!
一聲巨響過後,煙塵四起,所有人都沒了聲音。
“這娘們殺人了!”不知道誰大喊了一聲,一時間,討伐聲四起,西海大學的代表所要面對的敵意太多太多,一時間場面失控了。
即使裁判再怎麼控制,也沒有用,本身自己就有些失職,沒有做到保護學生,如今便已經失去了威信。
“西海大學的人也太狂了吧,你們以為自己是誰?”
“陳沐學長沒事吧!”
在所有人都對夏侯引月惡意滿滿地時候,她卻平靜得很。
夏侯引月自認自己這一擊是自己目前最極致的一擊,沒有死角的鞭擊,陳沐不可能躲過,不死也殘,自己只要隨機應變就行。
夏侯引月知道自己會引起眾怒,可沒想到學生的反應這麼大,陳沐似乎在他們心中是有一點地位的。
豈止是有一點地位呢,對大一的新生來說,陳沐是他們來東慕的理由,而對大三大四的人,陳沐是一個後起之秀,雖然不甘心,但是他代表着東慕,在無極碑上,雖然不知為何比唐漁歌還要靠前,但同時也代表着,無極碑對陳沐的認可。
在大一到大四的學生中,對陳沐有不同的印象,但無一例外的,都有着對陳沐的敬仰,伴隨着或嫉妒,或羨慕的感情,陳沐幾乎就是他們心中東慕的代表人物,僅次於唐漁歌。唐漁歌主要是為人太神秘兮兮了,所以才沒那麼親民。
如今陳沐可能被殺,這些人怎麼可能坐得住?眼見着,一場惡戰就要來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