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趙子龍
呂布與那小將兩人廝殺在一起,卻是只能聽到馬蹄聲,但很少有兵器的撞擊聲。
那小將知道自己的力量不如呂布,便不再輕易的格擋呂布的武器,而是利用自己的出招速度和敏捷的身法與呂布搏殺,卻也是暫時打了個不分上下。
呂布從第一招開始便是摸清那小將的套路,只有以力量來壓制住他,使他的槍法不能完全的施展開,待他力盡之時,便可取他小命,因此也是不着急。
眾諸侯中也不是沒有行家,孫堅和顏良便是看出了呂布的意圖,便是暗中做好準備,隨時準備支援那小將。
待呂布兩人殺至一百合時,那小將卻是有些氣喘吁吁,不似開始那般從容,但槍法卻還不治凌亂,他只感覺背上已是汗流成水,都快要從鎧甲上滲透出來,一張白皙的臉龐也是紅撲撲的。
他在堅持着,不是為了戰勝呂布而出名,而是因為呂布的挑釁,一個武者是不容許別的人蔑視的,士可殺不可辱。
就算是死,他也無怨無悔,雖然他是已性命來換取尊嚴,但他卻不知道的是,從他的第一箭開始,呂布便已經把他當做一個危險分子,挑釁與蔑視,只是因為呂布覺得他太過冷靜與執着,不過是為了激怒他的。
兩強相爭,勝敗不過是一招甚至是半招之間,憤怒的人則更容易自亂陣腳,更加容易露出破綻,呂布乃是此道行家,所以每次出場時,總是威風凌凌,盛氣凌人,他的目的就在於讓別人看不慣自己,以達到讓別人與自己交手之時自亂方寸。
但是,這次他卻錯了,這小將並未動怒,而是暗提着一口氣苦苦支撐着,縱然身死也不後退。
他不但沒有自亂方寸,更是發揮出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實力,與呂布戰到一百合而不敗,每個人都是有潛力的,就如彈簧一般,當受到大的壓力時,反彈的潛力就會更大。
可惜他的對手是呂布,如同他面前的一道鴻溝,就算髮揮的再好,也是他所無法逾越的鴻溝。
又過二十合,那小將已然不支,招法開始有些錯亂,仔細一看,甚至發現他如同是從水裏撈出一般,那雙握着銀槍的手好似在微微的顫抖着。
孫堅一看,心下暗嘆不好,拔出古錠刀便是要上前救那小將,正待飛馬而出,卻見顏良已是飛馬而出,手中大刀便往呂布砍去。
顏良一入陣,那小將頓感輕鬆許多,顏良手中大刀揮的如瀑布一般而綿綿不斷,綿卻不失力道。
眾人看那顏良綉袍金甲,貌若靈官,相貌威嚴,孔武有力,揮出的大刀是呼呼作響,那小將一改開始的頹敗之勢,逆流而上,直取呂布。
三人三馬於陣中站成丁字形廝殺在一起。
雖然聯軍多的一人,那呂布卻也不慌忙,手中的方天畫戟不但是護得自己上下,更是將赤兔馬也護得死死的,嗜武之人乃是愛馬之人,呂布也不例外。
呂布的方天畫戟舞得密不透風,一旦砸在大刀或銀槍上,便是發出猛烈的鐵器撞擊聲,呂布一人戰兩人,卻也是不分上下,甚至還能占的上風。
三十合后,孫堅一看,若聽憑呂布如此下去,聯軍便會問呂布之名而懼怕之,於聯軍作戰不利,便是挺刀而出,斜刺里殺向呂布。
這三個將呂布團團圍住,如跑馬燈一般圍着呂布廝殺。一時間陣中灰塵滾滾,隔得遠的話一時看不太清楚,只是看的塵土中不是寒光閃閃,時時聽得兵器的撞擊聲。
八路諸侯,但見陣中廝殺的如此激烈,一時看的呆了,不想呂布一人敵三人還如此勇猛而不致落下風。
關上的董卓一看呂布一人力戰三英,但覺呂布神武非凡,便是命令鼓號手大肆擂鼓,替呂布助威。
無奈呂布此時卻是有苦不能言,剛才一人戰兩人時,雖能佔得上風,卻已是感覺有些吃力,如今再多得一個孫堅,如何能勝之,而董卓這一擂鼓,卻是苦了呂布了。
呂布見那小將已是有些吃不消,看着他面上便是虛此一戟,那小將急忙閃身,呂布卻是盪開陣腳,倒拖着方天畫戟,拔馬便往回趕去。
三個哪裏能捨得呂布走脫,便是拍馬追上去,無奈坐下良駒卻是不如呂布的赤兔馬。後面八路大軍見三人追了上去,便是喊聲大震,一齊掩殺過去。
呂布軍馬便是望關上奔走而去,待八路大軍殺到時,函谷關城門卻已是緊閉着。
呂布下得戰馬,便是氣喘吁吁的往關上走去,也不搭理董卓等人,直接走至城牆邊上,朝下對着那員小將大聲喊道:“關下那白馬銀槍的將軍,可否告知姓名?”
那小將卻是銀槍一揚,大聲回答道:“常山趙子龍!”
“常山趙子龍,我記住了,待你武藝大成之時,我再與你廝殺一番,今日贏得你不算我呂奉先的本事。”呂布也是大聲喊道。
“求之不得!”趙雲說道。
呂布卻是不再答話,回身便是拜倒在董卓面前說道:“義父,孩兒未能得勝,請義父知罪。”
“我兒快快起來,不是奉先不能力敵,只怪那聯軍太過無恥,一人不行則兩人,兩人不行則三人,而奉先卻沒有三頭六臂,如何能敵,不怪怪。”董卓連忙起身將呂布扶了起來。
“謝義父,待孩兒今夜休息好,明日再與那聯軍一戰。”呂布說道。
“奉先,聯軍人多勢眾,定然會大軍掩上,縱然奉先再勇猛卻是殺不完的,不如我等就固守此關,看他聯軍能耐我何?”李儒說道。
“對對對,文優說的對,只要他聯軍有本事,就攻破我這函谷關,只要我兒在,他卻是想都休想。”董卓笑道。
聯軍中。
袁紹見函谷關甚是雄偉且地勢險要,是在難以攻克,便不敢自領大軍攻關,而是要等項雲來后再做打算。
眾諸侯一商議,覺得袁紹的話有道理,又怕攻城自己傷亡過大,便是一齊退兵二十里,安營紮寨,並派出信使前往項雲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