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三個小金人
老人家裏。千淚把葯爐放好。還沒來得及生火熬藥。
傷心過度、神志不清,躺在床上的老人:“女兒、女兒,女兒你在哪?”
千淚趕緊跑回房裏陪着老人家。
千淚在熬藥。
躺在床上的老人:“女兒,女兒你在嗎?”
千淚連忙應聲:“我在。”
老人心裏很慌,以為女兒不見了:“女兒!”
千淚趕緊跑進去。真的一刻也不讓人省心!
千淚站在門外,戰神出現在一旁,他覺得千淚不容易,照顧老人家是一件很辛苦的事,他不想千淚那麼辛苦。
千淚要走近戰神,想要告訴他不用擔心。
躺在床上的老人無比焦慮:“女兒,女兒你在嗎?”
千淚怕老人聽不見,大聲說著:“我在。”
老人聽到了,心沒有那麼慌:“你不要離開,進來陪我說說話。”
千淚連忙回應:“好。”
街上,戰神和千淚在走着。
城主大人和一群侍衛迎面走來。
眾人爭先恐後地來到城主大人面前,都想看看這深受百姓愛戴的城主大人。
千淚被其中一人一撞。
一條手臂一攬,戰神把千淚抱在懷裏。
城主大人在眾心捧月中走了出來,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告訴他們我是誰。”
首領侍衛無比得意的介紹:“這位就是我們梅花鎮的城主大人。”
“有朋自遠方來。”城主大人語氣帶着命令:“二位跟我走吧!”
千淚不喜歡對方說話了語氣,好像一定要跟他走一樣:“我們為什麼要跟你走?”
城主大人語氣委婉一些:“二位遠道而來,我當然要把你們請到府上好好的招待你們,也好敬一下地主之誼。”
千淚認為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不會是什麼鴻門宴吧?”
城主大人還沒來得及發怒,他身後的首領侍衛怒吼一聲:“大膽,城主大人請你們到府上做客,那是你們前世修來的福分。”
戰神淡然一笑:“既然城主大人如此盛情邀請,那就恭敬不如從命。”
城主大人心裏:把你們引到府里,對付你們就容易了,我可以來個瓮中捉鱉,關門打狗也是可以的。
城主大人府里。
一道人影站在窗前,他的背脊挺直,好像在這白楊樹一樣挺秀的身材中蘊含著巨大堅韌的力量。
他眉頭緊鎖,心裏:不知道心柔現在怎麼樣了,原來她也是我牽挂的人。
他發現站在一旁的千淚定定地看着自己:“你看我幹嘛?”
千淚不假思索:“好看啊。”
戰神心裏樂開了花:“原來你這麼花痴。”
“我也只是對你一個人花痴而已。”千淚壞笑一下接著說:“你過來。”
戰神不知道對方想做什麼:“你要我過去?”
“怎麼,怕我吃了你?”
“那倒不是。”
戰神情不自禁的走到千淚面前,千淚把戰神壓倒在桌上,伸出舌頭在戰神臉上舔一下。
“你敢調戲我?”
戰神把千淚反壓在桌上。
戰神聲音異常溫柔:“你知道女人調戲男人是什麼嗎?”
“是風騷。”千淚想到剛才調戲了對方:“好吧,我就是。”
戰神伸手摸着千淚盈盈一握的細腰:“你知道男人調戲女人是什麼嗎?”
千淚臉紅到耳根:“是風流。”
戰神的手在千淚的臉上劃過說:“那男女相互調戲呢?”
千淚想知道:“是什麼?”
戰神回答:“是愛情。”
情到深處,戰神深吻千淚。
月白清風宅。
夜裏,阿傷盤腿坐在床邊,閉目養神,他身體是向前傾的,一副隨時都有可能往前磕倒的樣子。
心柔幽幽一嘆:“阿傷,我知道你困了,你想睡覺是吧?”
阿傷閉着眼睛回答:“唔。”
心柔想對方好好躺着睡覺:“可是,睡覺就該有一個睡覺的樣子,你躺好好嗎?”
回答心柔的只有一片沉默。
“你這樣就不怕摔下去嗎?”心柔很是無奈:“好吧,怕的人是我。”
心柔搬來一張椅子坐在阿傷面前。
心柔全神貫注的看着阿傷,甚至把手伸起來,一副隨時接住阿傷的樣子。
就這樣,一直到天亮。
阿傷醒過來,他看到眼前的心柔。心柔趴在椅子的扶手上,正在睡着。
阿傷手伸起來,要摸心柔的臉,這時,心柔醒過來。
阿傷習慣一臉冷漠:“我要出一趟遠門。”
心柔一愣,半晌道:“這麼突然,可我還沒來得及做準備。”
“不必,我沒打算讓你跟着一起去。”阿傷冰冷的聲音響起,如同千年不化的寒冰。
他總是這樣,拒人於千里之外,不管了,就讓他一個人出門好了。
可是一想到他現在的情況,身邊必須有人照顧。
心柔很是委屈:“你一個人出門在外,沒人照顧,我不放心。”
阿傷冷冷的拒絕:“我不需要別人的照顧。”
心柔不滿的噘嘴:“這些年不都是我在照顧你嗎?”
阿傷一臉傲骨:“那我現在告訴你,就算我不吃不喝,身邊沒人照顧,我也是最強的那個。”
心柔習慣了照顧對方,總感覺對方有點弱:“可我覺得沒有我你什麼都不是,你根本就離不開我。”
阿傷怒喝一聲:“你敢這麼跟我說話?”
心柔哀求,真的不想和對方分開:“你能不能不要走?”
阿傷鐵了心要離開:“我只是出一趟遠門,又不是不回來,你耐心等我回來就是。”
江山如畫,恨不能與你赴天涯。
樹林裏。
阿傷雖然表面上冷淡,但發現要離開了,心裏挺捨不得的:“就送到這裏,你回去吧。”
心柔雙手緊緊握着椅背,此刻的她千愁萬緒。
阿傷有些煩躁,破口大罵:“我叫你回去,你沒聽見嗎?”
他又對自己凶了,有話不能好好說嗎?
“出門在外不比在家裏,萬事小心,照顧好自己。”心柔傷心的往一邊離去。
心柔躲在一棵樹后看着阿傷。
突然手一痛,心柔看一下手掌,原來,手被樹上長出來的刺刺傷。
顧不了手上的傷,心柔再次往阿傷所處的地方看去。他人已經不見,只留下一張空輪椅在那裏。
心柔走出來環顧四周,怎麼轉眼間人就不見了?
“阿傷,阿傷你在哪,你回來!你回來!”此刻的她感到無限的悲哀。
遠望綠竹林,鬱郁蒼蒼!重重疊疊。
竹林里,兩道身影坐在桌前。
一個看起來相貌堂堂,身軀凜凜,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胸脯寬闊,有萬夫難敵之威風。
另一人身着粉色紅緞衫,眉目如畫,唇色如櫻,膚色如雪,精緻的五官,額前幾縷紫色的長發隨風逸動,紫色的眼眸里藏着清冽和魅惑,眼角輕佻,仿若花色,稍不注意,就能勾人魂魄,美到極致。
這兩道身影正是小行和落原。
小行打趣道:“這麼久不見,有沒有想你家主人我啊?”
落原把玩着自己的衣袖:“我想你做什麼,你一個大男人。”
“不跟你開玩笑了。”小行把一張宣紙拿出來放在桌上:“這個給你。”
落原看不上眼,繼續把玩着自己的衣袖:“我要你一張破紙做什麼?”
小行把桌上的紙拿起來:“這可不是普通的紙,是我從冥界帶出來的,凡人是用不上的,在上面寫字也寫不出來,你就不一樣了,你可是死過一次的人,可以在上面把你想寫的字寫出來,說不定會有什麼奇效哦!”
落原把小行手中的宣紙搶過來:“給我吧,我要了。”
城主大人請了一群富家老爺來到府上做客。戰神和千淚也在其中。
城主大人高聲一喊:“來人。”
幾個侍衛搬來三個一模一樣的金人。
城主大人放下手中的酒杯,目光掃了掃堂下的眾人:“這三個金人一模一樣,敢問,在場的各位有誰知道哪個金人最有價值?”
戰神對千淚說:“情況不明的時候,我們先等等,再酌情做出反應。”
千淚笑笑,低聲道:“我知道,在這種情況下,無知一點、笨拙一點、沉默一點,對嗎?”
戰神笑笑,看來不用說她也知道:“你說是就是。”
城主大人看一下戰神和千淚,有意一笑說:“幾年前,我跟城裏的人探討過這個問題,整個梅花鎮的人都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我猜二位肯定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也解答不出來。”
戰神笑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他正在等着看我們的笑話,如果我們都答不出來,那豈不是溴大了。”
千淚一點也不擔心:“你是誰,這對於你來說根本就是易如反掌,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解答出來。”
戰神笑笑,臉上漏出霸道的自信。
戰神走到這幾個金人面前。仔細的查看着,發現,三個金人的七竅有孔。
戰神手打開,亡牙棒出現在手中,亡牙棒變小成為一根軟棒,隨即把軟棒先後分別插入三個金人的耳朵里。
“答案已經出來了,第三個金人最有價值。”戰神話語軒昂,吐千丈凌雲之志氣。
在場的人露出歡喜之色,都對戰神誇讚。
一人:“我們研究了幾年的問題,卻被你一下子就解答出來了。”
另一人:“正所謂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今天我算是見識到了。”
只有城主大人恨得牙痒痒的,如果他回答不出來,就可以趁機好好的羞辱他一番,沒想到根本就難不住他,讓他出盡了風頭。
房間裏。
“那城主大人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我在一旁看着可開心了。”千淚看着戰神,好奇道:“不過,你是怎麼知道第三個金人最有價值?”
戰神緩緩的說著:“我當時在想,金人的價值肯定不在重量、成色和做工這些顯而易見的地方,我看見三個金人的七竅,就想到一個主意,用一根軟棒從金人的耳朵里插進去。結果,你猜怎樣,插入第一個金人的耳朵里,軟棒從另一邊耳朵出來了,第二個金人卻是從嘴巴里出來,第三個金人呢,軟棒插進了它的肚子裏。我靈機一動,馬上就知道了答案:第三個金人最有價值!它善於傾聽又能保持沉默,不是比聽不進去或聽進去馬上就說出來更有價值?”
千淚一臉讚賞之色:“我發現我越來越崇拜你了,我對你的崇拜之情如同滔滔江水,延綿不絕啊。”
戰神抿嘴一笑,問道:“你什麼時候學會拍馬屁了?”
千淚驕傲的說著:“你知道嗎,跟你在一起,我覺得臉上挺有光的。
戰神笑笑,一副無比得意的樣子:“那是必須的。”
獵妖府。
客房裏。
小古坐在桌前,她時不時的往床上看去。
躺在床上的千夜醒過來,從床上坐起來。
小古鬆了一口氣,對方已經昏迷好幾天了:“不容易,你總算醒了。”
千夜記起了小古:“是你,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
小古倒好一杯茶後走到床邊:“給。”
千夜接過茶杯把茶水喝完,這茶水不好喝,喝不習慣。
“還給你。”千夜把杯子往空中一拋。
小古身形掠過去,手一托,杯子落在桌上。
小古轉身瞪一眼床上的人,隨即走到床邊:“在你昏迷不醒的這些天都是我在照顧你,這恩情可大了,你打算怎麼還我?”
“那我還是接着睡吧!”說完,千夜倒在床上。
小古氣急敗壞:“你別給我裝睡,你給我起來,起來。”
奈何,小古拉不起千夜。
小古想起了對方曾經救過自己:“算了,我也不指望你能報恩。”
天空萬里無雲,一片湛藍。
不顛等人出現在千夜的房間裏。
千夜拿着被子把自己遮住,只漏兩隻眼睛出來:“這陣勢,你們該不會是來審問我的吧?”
小古把被子扯下來扔到床尾:“那你就放聰明一點,老實交代清楚。”
不顛想把情況弄清楚:“我這個人從來不會拐彎抹角,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那種,你和黑心老妖是什麼關係?”
千夜坦言:“我們是師徒關係。”
小古認為壞人的徒弟肯定也不是什麼好人:“早知道就不應該救你,黑心老妖的徒弟不是沒心就是沒肺,想必,你已經得到了你師傅的真傳,那些害人的本事和你師傅的如初一則。”
千夜自然不會承認:“說得好像真的一樣,你師傅還在呢,哪輪得到你說話,真是沒教養。”
“你……”小古氣得慌。
不顛立眉瞪眼:“你敢當著我的面教訓我的徒兒?”
“我說,雖說我和黑心老妖是師徒關係,可他從來沒有教過我一招半式。他平日裏的所作所為我都看到了,向他這樣一位罪惡滔天的妖怪根本就不配當我的師傅,於是我就琢磨着,打算來個大義滅親,可惜,計劃失敗了,落得皮開肉綻的下場,還好你們出手相救,你們就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千夜是有備而來的,早就想好該怎麼說了。
小古覺得對方說得太圓滿,找不出破綻,反而顯得可疑:“你沒有騙我們嗎,這該不會是你和黑心老妖演的一齣戲,目的就是踏平我們獵妖府。”
千夜怯聲道:“誰不知你們獵妖府威嚴震懾四海,誰敢打你們獵妖府的主意,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小古有些得意,僅存的一點疑慮也沒有了:“諒你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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