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藉機剷除
宮門緊鎖,入宮赴宴的家眷都被安頓在了宮中,只有幾個被易安清點了的人家可以出府。
半個時辰,夜色暗淡。
顧老祖宗等着出宮,結果來的消息卻是顧晚娘與顧璟都被留在了宮中,待明日查明刺客身份方可出宮。
顧老祖宗被隻身送回了顧府,來時四人,回去的時候只剩下顧老祖宗了。
顧老祖宗頗有些擔心的看了顧晚娘一眼,顧晚娘攙扶着顧老祖宗登上馬車,在顧老祖宗的耳旁小聲的道:“老祖宗放心,此事與我還有二哥哥都無牽連,明日一早等開了宮門,我便與二哥哥一道回顧府。”
沒有牽連為何留人?
顧老祖宗點了點頭,“凡是小心,還不知道皇上留你在宮中,有何打算。”
“知曉了。”顧晚娘自知自己沒有把柄在謝淵的身上,謝淵若真忌憚先帝國師仆算的天意要殺了自己,那還得看看梅淮陵同不同意。
顧老祖宗走了,原地便只剩下顧晚娘與顧璟,顧璟的目光似有似無的放在顧晚娘的身上,即便領路的公公要帶着顧晚娘與顧璟重進太和殿,顧璟也擋在顧晚娘的前面。
太和殿的門口,顧璟回頭叮囑了顧晚娘一句:“凡是有我在前。”
對於顧璟的示好,顧晚娘不語,跟着公公進殿。
殿裏謝淵一身黃袍坐於御前,閉目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御首前正擺着丟在桌上的奏章,還有謝淵右手不遠處正放着的玉璽,還未曾來得及收進盒裏。謝淵大概是在思索着什麼,頭疼的很。
“吾皇萬歲。”
謝淵睜開眼看了一眼的顧晚娘與顧璟,似乎他未曾招顧璟與顧晚娘進殿,越過二人看了一下殿外的公公,揮了揮手讓二人平身。
顧晚娘與顧璟二人是易安叫人帶到御前的,謝淵的目光瞥了眼顧晚娘,想起來今日被綁起來丟回到自己嬤嬤屋內的那二個婢子,頭又愈發的疼了。
他揉了揉自己的頭,將殿內的二人當做擺設,又閉目養神起來。
待到一刻鐘之後,門外有將軍求見,是兵馬司的冷將軍,顧晚娘瞧來與冷副將完全不同的那一個。
此時謝淵叫了顧晚娘與顧璟躲在了屏風后,招了冷將軍進殿,顧晚娘不解謝淵與易安是做了什麼打算,扭頭一看顧璟,好似顧璟也是不知曉的。
冷將軍是帶着人進來的,準確而言,是綁着人進來的。
綁着的人狼狽,顧晚娘藉著屏風的縫隙看去,冷將軍綁進來的二人。一個是顧晚娘見過的冷副將,一個是嶺南王,嶺南王穿着宮女的裝扮,兒冷副將則穿着宮裏的太監服裝,二人都是假扮進宮的。
謝淵:“宮中請帖不曾落下嶺南王的份,如何嶺南王還得着這身裝扮進宮?”
嶺南王一聲冷笑,看着假扮的冷將軍與謝淵,知曉是圈套,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是我愚鈍,原來是皇上為奪我兵權的一出好計。”
嶺南王的指責謝淵未曾解釋,本來攻城之戰之後未曾第一時間將嶺南王送回嶺南,便做的是這個打算。
“宮中有人行刺,你又裝扮成宮女模樣假扮進宮,你倒是說說如何這些都與你無關?”
“皇上想要師出有名,又何必讓我解釋?”嶺南王不是不解釋,而是知曉自己已是板上魚肉,謝淵將她帶到這裏,謀逆的人證物證想必都已經憑空變出來了。
只是嶺南王看着屏風后二人的身影,她眸子猛然收縮,發現了焦點,準備起身走來屏風前卻被冷將軍一手拉下,跪坐在地上,“皇上未曾讓你起身。”
嶺南王被阻止惡狠的盯了一眼冷矢,“冷矢,你今日所有的一切是我給你的,我未曾看重你時,你只是冷家的一個見不得人的私生子,是我給了你今天的一切,是我讓你可以成為這三軍的將領。”
冷矢的臉仍舊很冷,他冷聲道:“是你將我抓緊你的殿中當男寵,是你讓我變成一個又一個人的替身。”剛開始是易安,後來是冷副將。以為易安死了的時候,將他當做易安的替身,後來帶着冷副將上長安城,冷副將未有將領之才,他便變成了冷副將的替身。
冷矢的臉上果然是人皮面具,撕下臉上的面具,也是一張與易安相似的臉,這張臉便是顧晚娘曾在嶺南王宮中見到的那一張。
“你幾時起背叛了我?”
冷矢沒有說話,他從一開始就是易安安排在冷家的人,也不是什麼冷家的私生子,而是因為長得像易安,而被易丞相養大當易安替身的人,他從小就是易安的替身。
易安在嶺南治病的時日,他就是長安城的宰相府邸的宰相公子,易安回到長安城的時候,他就是冷家的大爺,直到嶺南王強行將冷家的大爺帶進王府,還戳穿了他不是真的冷家大爺的身份。
謝淵聽得嶺南王吵的聒噪,看到了冷副將身上,這個易安族中的二弟,與易安差的那可不是一星半點,“你有什麼想說的?”
“我誓死追隨嶺南王,嶺南王讓我死我便死,嶺南王若下獄我絕不獨活。”既然想死,也不會多留他苟活。
“好一對生死鴛鴦。”
謝淵攤開桌子上早就準備好的諭旨,諭旨上的字都已經寫好了,只差一個玉璽的紅印而已。
謝淵一個紅印,嶺南王謀逆的罪名就坐實了,與前世一樣,新帝登基第一件事便是廢黜了嶺南這個封地,設成了嶺南郡。
“帶下去吧。”嶺南王被冷矢牽起來,曾經的夫妻情緣不過是過眼雲煙,冷矢不僅容貌像極了易安,便是對嶺南厭惡的情緒也是一般。
嶺南王本是乖巧的和冷矢走出去,眾人都以為嶺南王已經認命了不再掙扎,但嶺南王起身三步后突然甩開冷矢,快步衝到屏風前,想將屏風撞開。
冷矢告訴她,易安真正心上的女子就在屏風后,既然她不死心,他便讓她知道當真有這麼個人,只是那人未必願意與她相見。
嶺南王今日必定要看到屏風后的是誰,不然便是死她也不會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