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鬧了個烏龍
“你瞧得我都生出來花了,我臉上可有什麼傷?”
梅淮陵繞着顧晚娘一周檢查了顧晚娘,顧晚娘的身上是有些傷的,是一切很輕的於痕,倒是沒有什麼傷筋動骨的大傷,梅淮陵:“那日的腳踝好了,便不記得疼了?”
“若是這般亂跑,日後便將你拘着,這樣便也不會有傷了。”梅淮陵話雖是對着顧晚娘說的,但是聲音不小,顯然是真正是對着顧晚娘身後的范涇陽說的。
范涇陽:“今日事出突然,拐了顧三姑娘,日後等到梅二公子與顧三姑娘的婚事,我還是要去討一杯喜酒的。”
梅淮陵將顧晚娘藏在身後,不讓顧晚娘對上范涇陽,“若是那日范公子上門,我必定讓家中府丁將范公子趕出去。”
倒是說的不留情面,顧晚娘拉了拉梅淮陵的衣袖,讓他收斂着點。“想必我午膳時候遲了,老祖宗要惱我了。”
“我送你回去。”
“顧三姑娘,母親送你的禮你忘拿了。”范涇陽讓身後的丫鬟送上,給顧晚娘準備的步搖和絨花,顧晚娘又推了推梅淮陵,讓梅淮陵將禮給接了。“日後便等范公子與范夫人上門。”
梅淮陵準備的心細,即便是匆匆的來尋顧晚娘,也讓人給顧晚娘準備了馬車。馬車輪軲轆軲轆的轉,梅淮陵倒是一直瞧着顧晚娘的,目光都不曾挪開半點。“方才便這般瞧我,現在也這般瞧我,難道我臉上當真生花了?”
“這絨花是范夫人給你簪上的。”
“自是。”
梅淮陵將手伸到顧晚娘的頭上,瞧那動作就是想將自己的絨花給拔了,顧晚娘握住梅淮陵的手腕,“這絨花倒是不錯。”
梅淮陵被扣住手后雖然手沒有了動作,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有些惱,“為何不錯?我瞧着花哨的很,你身上這衣裳也是,換了丟了。”
“它好看便是不錯。”
被顧晚娘拒了,梅淮陵險得氣的別過頭去,生硬的收回手抿着嘴不說話了。
不知道梅淮陵如何生氣,顧晚娘疑惑的掐了掐梅淮陵腰上的軟肉,“你今日倒是來的很快,可是怕范涇陽對我做什麼?”
“范家的姑娘死在你的屋裏,你還被貼着皇榜通緝了一月之久,如今你落到范家人的手裏,倒是打扮得漂亮,要去給范家賠一條人命,賠成范家的新婦了。”
原來是這般惱的,因為范涇陽綁了自己,是要去給自己做妻子的?哪有這般的理?顧晚娘本是輕笑出聲音的,但是見到梅淮陵見到她笑惱意更大,便笑得愈發厲害,整個人在馬車裏笑得眼和星星一樣。
顧晚娘的手還放在梅淮陵的腰上,不過沒有再用力掐,顧晚娘拉着梅淮陵的衣裳笑道:“傻嘉宛,范涇陽綁我是因為范夫人鬧了痴症,不清醒的時候便在家中等着范韶韶歸家。”
范夫人精神不好的事情漢陵侯府藏的很好,便是消息精通如易安梅淮陵也不知曉,“綁着你去假冒范韶韶?”
“我身上的衣裳不正是范韶韶喜歡的樣式?”
“長安城的女子這般多,為何獨獨是你?”
“普通人家的女子不像是范韶韶,若是在長安城叫得上名號的人家的姑娘去假冒,除了我還有誰合適?”顧晚娘到底是牽扯進范韶韶之死的人。
梅淮陵鬧了個烏龍,一時楞了一下,隨後見着眼前的女子實在是笑得過於明媚了,梅淮陵扣住了顧晚娘拉住自己衣裳的手,順勢用力將顧晚娘帶進自己的懷裏,顧晚娘臉一下便紅了,“這還未到成親之日呢。”
梅淮陵本來也是惱極了顧晚娘取笑自己,想要還回去的,結果顧晚娘這麼一說,梅淮陵低頭看着就在眼下的顧晚娘的臉,顧晚娘仰着頭看着自己,直起來腰便輕輕的在梅淮陵的下顎一吻。
反倒是自己給佔便宜了?梅淮陵收緊扣顧晚娘的手,將纖細的腰肢扣的緊緊的,顧晚娘是鮮少的不裝扮的時候也是清秀佳人,一抹上胭脂便有驚艷之色的女子。梅淮陵只要想到不日顧晚娘便將嫁給自己,日後必是要給她摸上自己親手買的胭脂。
顧晚娘又掐了一下梅淮陵腰間的軟肉,這次用的力氣很大,掐得梅淮陵眼底那些旖旎都不見了,當真的疼。顧晚娘:“還說不好看,你都瞧得痴獃了。”
梅淮陵二手一松一扣,被佔領了顧晚娘的二個咯吱窩,“好你個阿杏,都知道取笑夫君了。”
顧晚娘怕癢,尤其是這穿得本就薄的夏季,更是癢的讓顧晚娘髮髻都亂了,“你是誰的夫君,還未曾拜堂呢。”
“阿杏不認我是夫君,如此也好,那便等到阿杏認我的時候。”梅淮陵今日便不停了,尋着顧晚娘的痒痒肉撓個不停,撓得顧晚娘的眼角都笑出了淚。
“若是阿杏認了我是夫君,我便饒了你。”
“我認。”
“認誰是夫君。”
“認梅淮陵是夫君,好了,不要撓了,都快到顧府了。”
二人鬧了一路,的確快到顧府了,瞧着眼前的烏衣巷,梅淮陵:“阿杏叫聲夫君,我便鬆手。”
聽到梅淮陵這般一說,顧晚娘倒是清醒了不少,夫君,的確他們二人要成婚了,她今生將要嫁給梅淮陵,也不知道能不能得善終。
見到顧晚娘嘴角收斂了一些的笑,梅淮陵:“我瞧你不癢了,還能分神了。”
“夫君。”顧晚娘的眼裏印着梅淮陵的影子,是梅淮陵讓顧晚娘叫自己夫君的,結果顧晚娘甜甜的叫一聲夫君,故意壓低的聲音甜到酥了梅淮陵的身子,反倒是讓梅淮陵紅了臉,手也不知道往拿里放了。
比起來前世浸染過百花樓,還嫁人生子過的顧晚娘來說,梅淮陵怎麼說還是功力尚淺,一不小心便是露餡了。
馬車已經到了顧府的大門,沒撩起來窗帘,顧晚娘便聽到了聲音,是嬤嬤。
“姑娘快些下馬車吧,老祖宗等了姑娘半個時辰,見姑娘不到,便訓了小世子家法,現在小世子還跪在祠堂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