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人
武澤天從日本公館出來了,門口的兩個門衛依舊是懶洋洋的,裏面發生了什麼,也許他們永遠都不會知道。
武澤天走在路上,一步一步的慢慢走着,街道兩邊已經沒有了攤位,街道上也沒有白日那樣的叫賣聲,武澤天的身後,除了一個影子之外,還有滴滴答答的血跡。
武澤天沒有逃過沈北的繡花針,因為沈北發了三根針,幾乎是同時發出的,可分別在一米半,一米,和半米的位置。
就在跳起來的前一瞬間,自己被傷到了,沈北的針很奇怪,不是插入人體的,而是順着皮走,直到武澤天的的背部有大約五厘米的皮肉被這跟針帶起來才停止的。
武澤天是個聰明人,所以才有了那句七日之內。
這事李文博知道,沈北也知道,可李文博終究不會將這件事告訴任何人的。
而且更不幸的,是這針不是普通的針,沈北的傳承應該是四川的唐三爺,他是唐門的主子,唐門的暗器,怎麼可能沒毒呢。
武澤天覺得自己不能死,至少現在不能死,所以他的步子越來越慢,因為他的眼前,越來越花。
甚至都快跌到下去了。
索性,這個地方武澤天來過,這正是那天給自己乞討的那個人,他的孩子發現了武澤天,立馬的就大叫了起來。
武澤天笑了,摸了摸孩子的頭,“別說話,帶我去你們住的地方……”
話還沒有說完,武澤天直接就昏迷了過去。
等武澤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一大群的乞丐,今天沒有做任何的事情,甚至都沒有上街去討飯,因為他們在等,等着武澤天的蘇醒。
武澤天醒了,所有的乞丐似乎都放下了心裏的石頭。
“武二爺,您醒了?”一個乞丐說到。
武澤天覺得渾身發冷,打量了一下四周,這裏是一座破廟,武澤天盤算這些乞丐可能平常就住在這裏吧。
“你們誰幫我解的毒?”武澤天說到。
自己可以醒過來,顯然毒已經被解了,渾身發冷,應該是發燒了吧。
“在下丐幫弟子小米,拜見武安城瓢把子。”一個長得還算可以,就是鼻子上有顆痣的人年輕人說到。
“那我些丐幫的兄弟了,不過這花紅半日散,是唐門的毒,你哪裏來的解藥。”
“回二爺話,這是血六爺派弟子來的。”那個丐幫弟子說到。
血六爺,這個名字聽起來多多少少有些血腥,不過血六爺卻一點也不血腥,恰恰相反的是,他是一個大夫,而且特別的高明。
武澤天很快就釋然了,因為這解藥正是李文博送來的,除了李文博,武澤天想不出第二個人。
他早就料到了自己躲不過沈北的針,而知道沈北針上毒藥的,除了千門的人,剩下的也只有一些死人了。
武澤天笑了笑,“既然是丐幫的兄弟,不知道吳虎臣大哥進來可好?”
吳虎臣是丐幫的幫主,在近百年以來,丐幫出了一個奇人,那就是鐵丐吳六一,吳虎臣正是吳六一的後人,但吳虎臣卻經常恥笑祖上這位奇人。
因為江湖有江湖的規矩,生不入官門,這是江湖上一個不成文但人人卻知道和遵守的規矩,但吳六一最後還是入了官門,所以吳虎臣覺得很羞恥。
“近來乞丐日漸增多,幫主頗為頭疼,所以未能親自前來找武二爺飲酒,還請武二爺見諒。”小米在一旁說到。
“兄弟嚴重了,吳虎臣大哥的人品,江湖人人盡皆知,丐幫弟子數十萬,倒也真為難了他了。”武澤天說到。
興許是躺的時間長了,武澤天坐起了身子,繼續道“我想請丐幫的兄弟幫我幾個忙,不知道諸位弟兄可否願意。”
“二爺找我們幫忙,當然樂意了,”一個滿臉痘長着紅色疹子的小乞丐說到。
武澤天道,“如此說來,但是我小氣了”
小乞丐道“請二爺吩咐吧。”
“第一件事,就是請這位兄弟回去的時候,幫我謝謝六爺的解藥,”
“沒問題,”
“這第二件事,就是我相請本地的乞丐兄弟再吃一頓飯,將我這兩位恩人,也算進丐幫,”武澤天說著,看了看旁邊救下自己的乞丐父子。
天下乞丐並非都是丐幫的,丐幫有自己的規矩,所以武澤天這是在給他兩找后家。
“沒問題,二爺既然開口了,從此這兩位也是丐幫的兄弟了,”小米說到。
小米是丐幫四袋弟子,這點權利還是有的。
“第三件事,我想讓丐幫的兄弟留意一下,這附近有什麼地方被人包圍起來,是建築還是挖地,務必打聽清楚,”
“沒問題,”
“這第四件事嘛,說來就有些難了,”
“二爺儘管吩咐就是了,”小米說道。
“我想請丐幫的兄弟,幫我放一把火,”武澤天說到。
“我來,放火我在行,給我一個煙頭,我能燒一座大宅子,”一個小乞丐拍着胸脯說到。
這個小乞丐武澤天知道,他的名字就叫小火,因為他很會放火,對於武安城裏的江湖人士,武澤天這個瓢把子,多多少少是知道一些的。
“那就有勞兄弟了,第五件事,就是請大家放出風去,說我武澤天明日下午,在醉仙樓請所有的江湖人士吃飯,”武澤天說到。
“是,”
當那幾個人正在說話的當空,武澤天已經起身走了出去。
他們也許看到了武澤天出去了,可是沒有人能說什麼,因為動作太快了,或許有的人都沒有看見,武澤天已經出去了。
武澤天來到了城東,這城東有一個怪人,他精通廚藝,醫術,武功,暗器,而且對於江湖上的事幾乎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可他不喜歡說話,也不喜歡人問他問題,上次問問題的人,直接被他卸了一隻胳膊。
“你來幹什麼,”怪人對着武澤天說到。
“我餓了,可以請我吃東西嗎?”武澤天道。
“當然了,”怪人開口的時候,已經開始動了,他的雙臂特別的有力,雙手各自拿了一把菜刀,對着案板上的肉就開始剁。
沒有肉沫飛出來,因為他的刀很快,似乎都不給肉反應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