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家二爺
1929年,武安城。
武安城裏,興許是因為那些日本人的到來,所以沒有了往日那麼熱鬧,並沒有多少行人,擺攤的也很少,但乞丐卻出奇的多。
武家的二爺武澤天,手裏提拉了一個鳥籠子,身上穿着的,也是西洋的上好衣服,和中山裝差不多,但卻叫西裝,頭頂還戴着一個特別高的帽子,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不過武澤天可不這樣認為,他認為這樣,是自己身份的象徵,因為他是武家的二爺,走到哪裏,都必須有面子。
提拉着鳥籠,武澤天走在大街上,雖說是在逗鳥,可餘光還是看着周圍的人,看看他們有沒有注意到自己。
“二爺,二爺賞我們點吃的吧,”就在武澤天正得意的時候,他卻被人打斷了興緻,不過武澤天還是很高興。
回過頭,打量了一下打斷自己興緻的兩個人,一個老的,一個少的,黑不溜秋的,似乎很多天都沒洗過臉了,這都已經深秋了,身上穿的還是破舊的衣服,臟暫且不說,這肩膀頭子還在外面露着呢?
“你找我討飯啊?”武澤天笑着說到。
“是啊二爺,賞我們一口吃的吧,我和娃兒都三天沒吃東西了。”那個乞者再次說到。
“這樣吧,二爺我呢,今天做了一身新衣服,你給二爺我誇高興了,二爺就請你吃燒雞,怎麼樣。”武澤天笑眯眯的說到。
“二爺你長的好看,穿啥都好看,二爺,你就可憐可憐我們吧,”乞丐說著已經開始扣頭。
武澤天知道,日本人進了武安城之後,有些人的日子確實是不好過,可再怎麼不好過,於情於理和自己也沒多大關係,因為自己並沒有受到傷害啊!
不過眼下,武澤天看到這兩個乞丐,真的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兒呀,你怎麼了,我的兒。”武澤天還正在臭屁自己的新衣服呢,就被一嗓子給驚了回來,再看看眼前,那個小乞丐已經倒在了地上。
“二爺,咱走吧,”一旁的管家說到。
“走個屁,沒看見那孩子都餓的暈過去了嗎,趕緊的,去醉仙樓,就說二爺我今天包場了,讓他的廚子今天給我做吃的,”武澤天說到。
“今個所有的乞丐,去醉仙樓,給我放開了褲腰帶的吃,都算二爺我的,不過有一點,你們不許喝酒,吃飽了就走,臨走得誇你們二爺一句,懂了嗎?”武澤天說到。
而武澤天的話剛一出口,整條街似乎都沸騰了,因為都知道武老爺和武二爺是個好人,他們說出的話,那可是一言九鼎的。
於是浩浩蕩蕩的人群,就開始跟在了武澤天的後邊,武澤天此刻,看上去倒是有些像乞丐頭頭子了。
“二爺,這麼多人,恐怕有些不妥吧,”一旁的管家再次說到。
“不妥個屁不妥,都是鄉里鄉親的,非得看着他們餓死在你面前就妥了,還有,你怎麼還在這兒,趕緊去通知醉仙樓的廚子去。”武澤天看着管家,也是氣不打一出來。
“二爺威武,”
不知道誰第一個喊出了這句話,而此刻跟在武澤天後邊的人,聲音更大了。
“二爺威武”的歡呼,似乎成了這座城市的協奏曲。
醉仙樓的二樓,在二樓的包間處,房間裏面做了三個人。
兩男一女,其中一個男的說到,“我們老爺,最近發現了一個秘密的地方,那裏有些東西,不知道您有沒有興趣。”
“地方?東西?你的,說來聽聽,”而另外一個男人也開口了,不過這口音很容易就讓人知道,這不是一個中國人,而是一個日本人。
“想要東西,那可不行,你的得拿這個,”剛開始說話的男人,說著搓了搓自己的手,嘴角也是浮現出了詭異的笑容來。
而就在這時候,武澤天也帶着乞丐們來了。
所謂的包場,本來是所有的人都得出去的,可管家認為,這些人雨無非就是餓了,所以也只是包了大廳而已。
但二爺威武的聲音,卻打擾到了他們談話。
“這個二爺的,是什麼的幹活?”那個日本說到。
“武老二,肯定是他,除了他誰能幹出來這麼無聊的事兒。”那個中國男子說到,同時顯得十分氣氛。
“武藤先生,這件事以後再說吧,我們先走了,”說完,男子就起身走了。
此刻的武澤天,也是拉了個長凳,並沒有看這些乞丐吃的多香,而是曬着太陽,玩着鳥籠子裏的畫眉鳥。
剛才包間的男子下了樓,打算從門口出去。
“你小子吃好了?”武澤天說到。
“吃好了,”那男子說話的聲音帶着些許的氣氛。
武澤天一聽,感覺不對勁,抬起頭一看,“李廣福,是你這個崽子啊,爺們我今天包場了,要不在吃點。”
這話要是平常也就算了,今天武澤天好巧不巧的打破了他的計劃,而且今天請的,都是些乞丐,李廣福看了看屋子裏,“還是留着給你吃吧。”
武澤天看了看李廣福,然後看了看屋子裏面,似乎明白了,“想走,你走一個試試,給爺們近裏邊吃東西去,”
李廣福沒有理會,而是再次走。
“哎呦,我說話不頂用了是不,”武澤天說著,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了鐵珠子,這鐵柱子,有牛眼睛大小,是武澤天最擅長的東西,“你和我跪下,”武澤天說著,隨手一甩,可就這一隨手,鐵珠子直接打在了李廣福的腿窩子,李廣福哪裏能承受得住,咣當,右腿就跪在了地上。
“出來幾個人,把李廣福給我抬進去,喂他吃東西。”武澤天說到。
而這些乞丐,天不怕地不怕的,更何況武澤天剛施恩給了他們,立馬就出來了十多個乞丐,直接就把李廣福給抬了進去。
“記住了,你們這個爺喜歡吃雞屁股,所有的雞屁股都給這個爺留下,喂他吃了,”武澤天再次說到。
“二爺,這恐怕不妥吧,”一旁的管家說到。
“這也不妥,那也不妥,你說什麼妥啊,”武澤天感覺這管家就是來破壞自己心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