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你是我的
“哼！”狗子在一旁冷哼一聲，手中的長刀往桌上狠狠砸下，震得桌子吱吱的響。
這人猛然一驚，收回了盯着芷蕾看的目光，可卻並未慌亂，對着曹宇笑着道：“在下卓啟文，不知兄台如何稱呼？”
曹宇依舊微笑：“在下曹宇，卓兄可也是前來參加科舉？”
“正是，想必這高升樓之中大多都是來剛考的士子了，只是卓某看曹兄卻面生得很，故而前來相識一番。”卓啟文倒十分鎮定。
曹宇道：“曹某的家便在這京城中，很少出門，也是為了與各位同道結識一番才來到此處，卻是認識了卓兄。”
卓啟文聽到曹宇的話頓時驚喜：“曹兄乃是京城中人？”
“倒也不能這麼說，只是在京中有一處住所，籍貫卻是北郡。”
“難怪，聽曹兄口音倒是跟京中之人有些不同，卓某家鄉乃是齊郡，此次來京也是山高路遠，亦無可住之地，故而才在客棧棲身，不過卻結識了眾多同道，有機會必定要請曹兄一起來喝酒。”卓啟文笑得自然，可眼睛卻依舊時不時瞟向芷蕾。
曹宇有些怒意，可卻並未表現出來：“不知卓兄除了結識曹某之外，可還是他事？”
卓啟文抖了抖眉，湊近曹宇跟他耳語了一番，卻是不出曹宇所料，他不動聲色地搖了搖頭：“卓兄，曹某恕難從命。”
卓啟文面露遺憾，看了看曹宇又瞥了一眼芷蕾：“那真是遺憾，卓某便不打擾了，改日必定請曹兄來飲酒暢談一番。告辭。”
曹宇拱了拱手：“告辭。”隨後便起身，帶着狗子與芷蕾兩人出了客棧，已然不屑與這些人為伍了。
狗子不知道卓啟文跟曹宇說了什麼，讓他忽然之間就離開了客棧，只是看他此時的臉色卻並不好看，芷蕾倒是懂了一些，跟曹宇走得更近了。
“狗子哥，幫我查查這個卓啟文是什麼人，記得要暗地裏查。還有，問問最近那些士子比較有名，這點事應該對你來說不難吧。”曹宇忽然停下腳步對着狗子道。
狗子點了點頭，拍了拍胸口：“書生你就放心吧，俺狗子是什麼人，以前就是專門做這個的，我這就去？”
曹宇搖了搖頭：“等等吧，這事不急，咱們可以在這裏隨意逛逛，或許會有別的發現比如那個地方。”說著曹宇便朝前走去。
國子監周圍文氣十足，四處都可見到一些做文士打扮的人穿行，而四周賣的更大多都是文房四寶，以及各類書籍，曹宇所要去的地方是一個很不起眼的店，可是裏面的客人卻是不少，而且都神色匆匆。
“公子這裏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芷蕾好奇地看着眼前這個毫不起眼的小店，沒有一點標識，黑漆漆的，門上甚至連橫樑都沒有，給人一種不太舒服的感覺。
曹宇看了一會，而後道：“狗子哥，你在這裏等下，我跟芷蕾進去瞧瞧，你這身打扮可是要嚇壞不少人的。”
狗子一愣：“我嚇人嗎？”
“恩，狗子大哥，你的樣子真的很嚇人。”芷蕾倒是學會了開玩笑，說完還吐了吐舌頭，甚是可愛，不過卻讓狗子鬱悶無比。
曹宇拉着芷蕾走進這間小店，見到許多士子被領進了內堂，而外面賣得大多都是文房四寶，以及科考必備的用品。
“這位公子，要買點什麼？”掌柜年紀不輕，臉上帶着笑容。
曹宇看了看而後搖了搖頭，走到掌柜身前：“掌柜的，我是別人介紹來的，想要買點用得着的東西。”
“公子說的是文房四寶？”掌柜的眼神有些恍惚。
曹宇確定了自己的想法，而後悄悄道：“掌柜的，我知道你這裏能買到好東西，你就不用遮遮掩掩的了。”
這個掌柜做疑惑狀：“公子說的什麼？我怎麼有些不懂。”
曹宇呵呵一笑指着門梁：“掌柜的，你已經做的很明顯了，又何必遮掩呢，我是誠心來買東西的。”
雖然這個掌柜有些意動，可依舊是小心得很，“這位公子，你改日再來吧，今日我們存貨不多了。”
曹宇思考了一下，而後問道：“在下是否需要人介紹？”
“這位公子所言甚是，若是公子真的有心，就請去狀元閣找那裏的掌柜，只要讓他介紹，小店到時候必定會讓公子滿意。”這名掌柜笑着說道。
回家的途中，芷蕾並沒有多問，只是靜靜地跟在曹宇身後，而狗子則去辦曹宇交代的事情去了。
曹宇坐在書房之中，拿起筆對着芷蕾道：“想知道那個店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卻是沒有等芷蕾回答，曹宇便接着道，“那個店之所以奇怪就是因為店的橫樑不見了，不是年久失修，而是刻意這麼做的，敝店開門，卻少了上面的橫樑，這是一個弊字，作弊的弊。”
說罷便在紙上寫下了這個字。
芷蕾愕然：“公子你就是因為這個就知道那個店有問題嗎？”
“倒也不是，如果光憑這個我無法確定，但是從那些士子們的臉色卻看得出來，每一個都神色慌張，而且都抱着自己買的東西，必定是那些東西非常貴重。”曹宇道。
芷蕾聽曹宇這麼說，還真的覺得有這麼回事：“公子你也想去買嗎？”
曹宇笑了笑：“買是想買，我想知道都是些什麼東西可以躲過科舉的盤查，至於我自己用不用，這倒並不重要。”
芷蕾點了點頭，而後很肯定地說道：“芷蕾覺得公子不需要這些的。”
“哦？為什麼會這麼覺得？”曹宇饒有興趣地看着芷蕾。
芷蕾思考了一下：“因為公子字寫得很好啊，而且那麼喜歡看書，才學一定非常好。”
曹宇哈哈大笑：“這些就能看出我才學好嗎？你倒是有些膚淺了。”
“芷蕾也不懂，就是隨便說說，可是我真的覺得公子應該可以考中進士，說不定還能中狀元呢。”
“哈哈，借你吉言。”說罷便提起手中的筆，開始練起了字，芷蕾則安靜地在一邊磨墨，寫完一張紙，曹宇忽然道,“你之前在高升樓是不是想問我什麼？”
芷蕾愣了下，然後搖了搖頭：“芷蕾沒有想問什麼，公子做什麼不是芷蕾應該問的。”
“你這麼想對也不對，如果在高升樓我聽了那個卓啟文的話，把你賣給他，你會不會恨我？”曹宇靜靜地看着芷蕾的一舉一動。
芷蕾聽到曹宇的話之後明顯身子抖了一下，可依舊很自然地道：“芷蕾沒資格恨公子，芷蕾是公子的人，公子要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曹宇嘆了一口氣：“你是一個被洗腦很嚴重的人，可你也在變，至少現在已經稱呼自己名字而不是奴婢了，我喜歡你這樣，所以我不會讓你離開我身邊，而且我是一個很奇怪的人，只要是自己的東西就不喜歡別人碰，既然你說你是我的人，我就不準別人碰你。”
“謝公子。”芷蕾身子有些顫抖，對着曹宇作了揖。
曹宇嘆了口氣：“我乏了，幫我準備溫水，沐浴吧。”
芷蕾靜靜地退了出去，而後便有兩名壯漢提着浴桶進了曹宇的卧房，而他也在那裏等了，芷蕾試了試水溫，覺得可以了，就走了出去，卻沒走遠，而是在門口等着，曹宇舒服地洗了個澡，喚芷蕾進來，收拾好之後靜靜地趴在卧鋪之上，享受着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