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再見海子
山娃帶着海濤上了火車，車沒走多遠，山娃就告訴海濤儘管坐那看熱鬧，要是困就趴身前的小桌上睡覺，不用緊張我們一晚上就到了。
書包和水壺也個給了海濤，裏面有雞蛋餓了就吃。山娃怕海濤第一次出門緊張。
有事情就到椅子下面喊自己，山娃又是老套路，直接鑽下面墊上報紙睡覺去了。
一晚上也沒什麼事情，這趟車人不是很擠。早上山娃爬出來，看海濤還趴小桌上迷糊呢，也沒叫他。自己去了衛生間一趟，又洗了臉回來才叫醒海濤。
讓海濤去衛生間和洗洗臉。倆人有吃倆個雞蛋，海濤問還有多遠？山娃說快了。早上9點多火車到蓮大了，山娃帶海濤下了車。
山娃不想浪費時間，直接出了車站就坐車直奔了夏家河。到了地方山娃找到海子大哥家，在院外就喊海子大哥在家不？
屋裏出來了海子的老婆和他家的那個小姑娘，看是山娃就笑着說大兄弟來了啊！
其實海子一家知道周山娃叫啥了，上次山娃告訴他們一覺就叫自己山娃。
只是他們習慣叫大兄弟了！
山娃趕緊說嫂子又來麻煩你們了，海子哥不在家啊？大嫂說海子去海邊了，這就去喊回來。
讓山娃進屋等會，山娃也不客氣帶海濤進屋。把包里的酒放炕上了，把小姑娘叫到身邊給了巧克力還有蛋糕，還有一罐可樂。
小姑娘這回不認生了。直接笑着接過去了，大嫂就說還帶東西。讓山娃坐着喝點水，直接去喊海子回來。小姑娘看着可樂不知道是什麼，也不知道該這麼辦，山娃就給打開讓她喝，問好喝不？
小姑娘喝了一小口，眯着眼睛點頭。一會功夫海子穿個褲衩子回來了，看見山娃就大笑說道；來了！
山娃也沒客氣直接說海子哥還得麻煩你一次，這次要300斤而且質量不能差了。我出7塊錢你看可以不海子哥？
山娃又把兩包煙拿出來，一盒給了海子，一盒打開給了海子一根自己也點了一根。海子想了想抽了一口煙，行我給你辦，我們村子裏這個質量的要是不夠,我就去附近也給你找夠你要的數量。
山娃把褲腰帶解開把錢拿出來，直接給了海子300塊錢說，海子哥上次一百斤我給你補200塊錢，100是專門補給你的，另外那兩位大哥一人補50，這次我來就麻煩你了。
我給你一百塊錢，海子剛想說話。山娃就說你別推遲也別嫌少，你不收我也不好意思讓你幫忙。
這時候海子媳婦說話了，大兄弟你這給孩子買的東西太金貴了，小孩子別這麼慣着她。
這些東西我們這裏那有啊，都是你從京都買的吧，肯定不便宜。
剛才小姑娘在外面給她娘顯擺，讓她娘喝可樂了。還有巧克力，這個時代這個地方真沒有這些東西！
山娃也不謙虛，直接說這東西要花外匯買的，是朋友幫忙在專門賣給外國人東西的商店買的。
就是讓孩子嘗嘗沒事。我這次來以後不知道啥時候在來了，今年冬天我爹讓我去當兵，這一走幾年過不來了。
海子這時候說，山娃你坐着讓你嫂子給你做飯，休息一下我去給你找貨去。海子哥我這次急着回去你幫忙快點，但是質量要保證我就信你。
海子沒說話點頭直接找貨去了。海子媳婦趕緊去做飯去了。山娃告訴海濤要是累就躺炕上繼續睡覺。
自己去廚房告訴嫂子不用整什麼東西，咱這村裡東西也不齊，家裏有啥吃啥。嫂子說行一會給你煮大螃蟹，還有海蠣子給你做湯。
早上做的大饅頭，還有蝦醬，都是海里東西不麻煩。
沒多少時間就好飯了，大嫂讓三娃他們吃飯別等海子。辦正事要緊，山娃也不客氣帶着海濤開吃海鮮大餐啊。
快吃完的時候海子帶了幾個人回來了。
這幾個人都拎的口袋，山娃知道這都是拎的海參。海子說一會還有幾個人過來，先看看貨上稱吧。
一會又來幾個人，也帶着口袋。山娃看了貨都是好貨開始過稱計數付錢一會300斤就收購了，還多出來10多斤山娃也收下了。
山娃這次來帶了2700塊錢，有2100塊錢是賣了海參的錢，600塊錢是她娘后給的。這次收貨用了2191塊錢，收了313斤的貨。來的時候給了海子300塊錢。口袋裏還有200多塊錢夠回家就行了。
山娃又把海參讓海子幫忙分開，75斤一個口袋裝了4個口袋。多出的13斤山娃是要自己留下的單裝了一個口袋。
山娃分好貨直接說海子個你也別吃飯了，現在就快兩點了你去借車。
馬上送我走，我這也急着回去。我電話留給你，是我姐夫派出所的，我姐夫叫高偉。
以後你要是有什麼困難需要幫忙就跟他說你是我周山娃在蓮大的朋友，他會告訴我的。我要趕4點多的那趟車回京都。
海子直接跑去借車。山娃把小姑娘叫到身邊摸摸頭和自己家的妹妹差不多大。
偷偷給了小姑娘5塊錢告訴她別告訴她娘和她爹自己買好吃的用！小姑娘眯着眼睛點頭。
下午3點40了海子把山娃送到了火車站，山娃讓海濤和海子把海參卸下車。
自己跑去買了兩張車票，沒座位了。回來給了海子10塊錢，海子不要。
山娃可沒時間墨跡了馬上檢票了，把10塊錢丟車斗里就和海濤扛着貨進站了。進站就檢票了，倆人一人抗倆口袋也很費勁。
好不容易上了車，山娃去找列車員看是男的就拿出煙給列車員點煙，可是點煙的時候偷偷放列車員手裏一張大團結。
列車員沒吱聲，直接把錢接了。
山娃說自己帶的東西有點多帶去餐車吃飯休息一下吧？列車員說行跟我走，倆人又扛着東西跟着去了餐車。
進去把口袋都放車座下面放好。
列車員喊來管餐車的廚師長說自己朋友休息一會就走了。山娃趕緊有給打師傅點煙，然後又是一張大團結放師傅手裏。
說自己帶東西多不方便走動，自己到京都。大師傅沒說太多，就說你坐後面那別亂走，一會開晚飯你想吃就先吃一口。
晚上餐車開飯，山娃也和海濤買了兩份吃，不過說實話車上的東西真不好吃，將就吃一口省了晚上餓。
海濤到是不嫌棄吃的很香，山娃吧自己沒吃完的都給他吃了。
晚上餐車關門了，大廚過來說道；你們不用出去就在椅子上睡覺吧，反正明天早上就到京都了。
第二天上午9點多京都火車站出來倆個抗着倆口袋的人。出了站山娃可是出了一口長氣。
一會功夫就幾個人力車來問去哪？山娃都客氣的說等人。
山娃帶着海濤把東西抗到角落裏等自己一會，自己去旁邊的郵電局打電話去。海濤知道東西很貴重所以很認真的點了頭。
山娃到了郵電局先給蘇明打了電話，蘇明一聽是山娃回來了，貨到了。
想了想就說這樣我現在忙，你直接把貨送去友誼商店，找一個叫蘇亮的經理，他收了貨會付錢給你，我現在就打電話通知他。
山娃說成一會就送去，又給亞歷克斯打電話。
等了一會電話接通了，亞歷克斯接的電話山娃說海參到了什麼時候送去，亞歷克斯說現在就送來吧，他一會就去京都大酒店門口接山娃。
山娃放下電話付了錢，直接叫了兩輛人力車，和倆車夫說好了先去京都大酒店，在去友誼商店。送完東西還要送山娃他們倆人去棉紡廠。
完事一人給5塊錢，做人不能小氣。山娃和海濤一人一輛車，帶着貨先去找亞歷克斯，到了京都大酒店亞歷克斯在門外等山娃呢。
山娃讓亞歷克斯看了貨，亞歷克斯也沒讓山娃在稱一遍，看着倆口袋自己提一下就知道不應該少。
亞歷克斯一看確實是好海參讓山娃幫忙把海參放到酒店門口。從包里拿出7500塊的外匯券。
山娃數了一下，外匯券好數亞歷克斯給的都是100面值的，外匯券有一百、五十、十塊面值的都有，RMB這個時候只有大團結10塊面值最大了。
山娃和亞歷克斯握手告別說道；合作愉快，希望你在這裏的工作也愉快，再見。
亞歷克斯很喜歡和這個有禮貌的華夏小夥子做生意守時，講信用！也說了再見。
車夫可是知道這裏住的什麼人，一看這小伙原來是和老外做生意的啊，還都用外匯券交易牛人啊。
一會功夫有跑到了友誼商店，山娃到門口和門口的門童說自己找蘇亮蘇經理。
門童應該知道有人找蘇經理直接帶山娃進去了，在一間辦公室見到一個快50歲的男人，介紹自己說是蘇亮。
山娃說海參就在門外，應該放哪裏？蘇經理說直接放我辦公室吧，反正下午就來人取走了。
山娃出去和海濤一人抗一個口袋進去了，讓車夫等會，反正沒給車費呢他們是不會走的。倆車夫也看出來了，這是不差錢的主等會沒所謂。
把海參送到了房間，蘇經理把倆口袋打開仔細的看看，還把手伸到下面拿幾個看看，說小夥子，貨是真不錯。
我就不在過稱了相信你不會少，邊說邊在抽屜里拿了9捆錢給了山娃。
山娃知道一捆一千的大團結，沒也沒數直接就說以後還要麻煩蘇經理。這要結婚了，能用外匯券賣點東西不？自己可沒護照這東西。
蘇經理哈哈一笑說行，用的時候過來找我就行。山娃出了友誼商店帶着海濤直接去了大姐的棉紡廠。
到了棉紡廠山娃給倆車夫一人5塊錢。下車去了保衛室，裏面倆值班的認識山娃就說又來看你大姐和你媳婦來了？
山娃就掏出煙給倆哥們點上，還開玩笑說著不來看看不放心啊，萬一有人欺負我媳婦咋辦！倆保安就笑了欺負你媳婦你問問廠里誰敢啊？
你大姐夫一整騎摩托就來了，廠里誰不知道是警察。就你們家的關係借這幫壞小子倆膽也不敢啊。
一個保安小聲說道，前幾天鋼廠的幾個壞小子在咱們門口等咱的李主任家的公子。
看到你媳婦和她大姐下班還想嘚瑟一下，你是沒看到咱們李大公臉都白了拉着幾個壞小子就跑。
很怕你大姐喊住他，肯定和那幾個小子說了你大姐是區長家的兒媳婦了。
打那以後就沒見幾個壞小子來過。其實山娃不用想也知道在棉紡廠本來就女人多。
再一個也真沒人敢打大姐和二妮的主意。就那個什麼李大公能不害怕嗎？
老公是警察，老公公是區長就算副的也是區長，他一個小主任的兒子在別人面前也許還能得瑟一下，在大姐面前真不敢。
山娃笑呵呵說，以後你們多注意一下現在回城的人多，外面太亂了，幫忙照看一下，多謝幾位哥哥了。掏出來的煙也沒收回去就放桌子上了，說大哥麻煩你打個內線叫一下我大姐吧，我和她說幾句話。
一會就看大姐和二妮一起出來了。山娃讓海濤等一會，自己和大姐和二妮說幾句話。
大姐看三娃來了就問你這回家兩天來幹啥，知道二妮明天休息來接二妮啊？
山娃真不記得明天二妮是休息，就撓撓頭說自己剛從蓮大回來，來看看你們，二妮很不高興也不說話。
山娃臉皮多厚就問二妮，我給你買的可樂和巧克力好吃不？
二妮點點頭。大姐就說你那是給二妮買的啊，我也吃了咋辦。山娃趕緊說大姐你就別擠兌我了，對了海參給你公公沒我這還有10多斤，不夠再拿些。
大姐說送去了，在送你自己去吧，你也很長時間沒去了。
對了你又去蓮大幹啥？別亂跑爹娘擔心知道不。你去我家歇着你不是有鑰匙嗎。下班帶二妮回家看看爹娘。
不去蓮大咋給你們買好吃的，山娃壞笑着說；還有好東西等娘給你們吧。對了大姐那天你和二妮一起休息，我帶你們去友誼商店買你們喜歡的東西。
那裏的東西外面可沒有賣的，我和他們經理說好了，給外匯券就可以，不用護照。
大姐一癟嘴看吧你能的，正了多少錢這麼嘚瑟。山娃靠近大姐吧自己的書包打開，大姐往裏一看下一跳。
錢太多了，外匯券一打不知道多少，大團結好幾打這多少錢啊。那見過這麼多錢，就是她公公是副區長家也沒這麼多錢啊！
就看着山娃不說話，山娃開啟嘚瑟模式說別怕大姐都是我賣海參掙的，賣給歪果仁還有友誼商店的一個經理了。
大姐看看旁邊沒人把書包蓋好說在別幹了，和誰也別說聽到沒？山娃明白大姐的意思，說以後不幹了。
爹讓我去當兵過段時間我可能就去當兵了。錢都給娘保管，你要是用錢就跟娘說。
我誰都不會告訴你放心，你和二妮先去上班我帶海濤來的。
我先帶他去吃飯，再買點東西。等你們下班我在過來。說完帶着海濤去了百貨商店，問海濤買點什麼？
海濤說啥都不買，山娃一看問了也白問，就買了5瓶大友誼。
看到有賣口琴的買了兩把，帶着海濤去吃飯吧，糧票自己有。5瓶大友誼必須海濤拿着，口琴自己拿，一把自己玩一把給妹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