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入誰之夢
幾個人稀里呼嚕的吃完面前的一餐,我帶着先吃完的幾人來到了樓上,輕輕的掩好房門,我坐在圓桌上首的位置,揮了揮手讓兩人坐下。
我道:“今天是不是發現了什麼重大的發現?”
賀鑫點了點頭道:“確實如此,在城郊五百裡外的一處廟宇中發現了其中一名衙役的屍骨,其中有一名咱們的兄弟在府衙等消息呢,一會我們還要出去。”
我道:“這衙役是第個走的?”
“是第四個走的。”
“其他的還沒有發現?”
“還沒有發現別的人,只是……還不知道這人是如何被害的。”
“可有什麼異狀?這人看樣子是死了幾天?”
“沒什麼異狀,就像是睡著了一般,且其他的人的還沒找到,不知是不是也遇害了……”
我不由的感嘆道:“自古功名求者多,哪見王座骨如樓。唉!”
“今日我在這樓下聽人說,這李四本是縣村中山民,後去的縣府做的衙役,其人一直在村中是個讓人交口稱讚少年郎。此番如此,還不知其父母如何自處。”
我看像賀鑫道:“安排些人到後山去尋訪尋訪,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雖說會有府中衙役在其搜尋,但未免有些方面探查不到。”
我又看像蘇耀道:“出了這麼大事,紅里巷那邊有什麼動靜,可有派人來?”
蘇耀點了點頭道:“嗯,派人來了,帶隊的是季紅。”
“是那個女琉璃般若三珠強者?”
“沒錯,只是這人太過冷清,手下的人又太過……孤僻,在修真界並不現眼,但實力卻是不容小覷的。”
“可是到了?”
“昨天發現衙役的時候就到了。”
我點了點頭道:“你們先去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再去縣府,有事就了稟明,茲事體大不可擅自做主。”
兩人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我憂心忡忡的看着那扇關上的房門,喃喃自語道:“莫非又是魔族?這些人到底要幹嘛!”
一陣無力的感覺襲來,我想到這人若是面色如常,只怕是丟了魂魄,而魔族又喜食魂魄,難不成是哪個魔族人養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了?
百思不得其解,我反手倚在床頭的位置,反覆的思量,這奇怪的道人,奇怪的老闆娘,奇怪的衙役,而整間客棧都籠罩在神秘之中。
迷糊間我便睡了過去,恍然間就見一團白茫茫的霧氣在眼前升騰,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從四面八方響起,我轉身四處看去,入眼處皆是一片灰濛。
我閉着眼仔細辨別方向,卻一無所獲。就在我一籌莫展時,正前方的霧褪去了,只見綠樹成森,芳草成蔭,蝴蝶在風中舞蹈。
叮咚的清泉在腳下緩緩流過,清澈見的小魚小蝦歡快的在水中來回遊去。
我沿着溪水向上走去,只見在山上處有一茅屋,裊裊炊煙在煙囪中緩緩上升,一個青年背着獵物,我剛要出言詢問,企料這年輕的獵戶竟與我擦肩而過,彷彿沒見到我一般。
我伸出手看自己的手,只見我的手像是虛無一般,怪不得。
此番是我入他人夢境,還是他人如我夢中……,無從解答,只能看下去,那獵戶的臉被籠罩在迷霧中分辨不出樣貌,我就看着看這他的背影,漸漸的他走進了茅屋。
我只得跟着那年輕獵戶身後,走進屋去,只見一年輕的女子在灶前正往裏塞柴火。
“娘子,我回來了,看我獵到了什麼?”
聽着聲音像是個年輕的獵戶,只見他舉着手裏的灰白的兔子,邀功似的晃動。
那女子轉過身來對着門,白霧籠罩在她的臉上,樣貌也不可見。
只見那女子見到兔子站了起來,拿起灶台前的水別,快步的走到獵戶身邊道:“今日怎麼回來的這麼晚,看着這天,似是馬上就要變了。”
獵戶揉了揉她的頭髮道:“山中幾日頗為泥濘,耽擱了些。”
“只不過今日就獵道個兔子,實為可惜。”
那女子輕笑的道:“前幾日換的糧食,錢帛還有不少,家有餘糧相公不必憂心。”
“我見這兔子甚是可愛,不如我們就養着吧。這草料還是有的。”
獵戶點了點頭“權依着娘子,這兔子也沒幾兩肉,就養着吧,我一會編個籠子,再割些草來。”
女子接過兔子,摟在懷裏撫摸着它柔軟的兔毛。
灶前的大鍋升起絲絲的蒸汽,那女子道:“快去洗手吃飯吧,這菜啊剛又熱了一遍,你這回來的正是時候。”
獵戶揪起兔子的耳朵,將兔子放置在屋外的雞籠里。
那女子洗好手將浸濕的絹布遞給獵戶,柔聲道:“快擦擦吧。”
獵戶接過女子手中的絹佈道:“娘子跟我,當真是受苦,原是大家小姐,可如今只能與我在這荒山上過着如此困苦的生活。”
女子道:“夫君又如何說這些,當年若非夫君,我當真就要去那林院外家做繼室,只恨我那狠心的繼母,若不是有夫君搭救,不知我……”
那女子悲戚的說著,不一會彷彿從悲痛中清醒過來道:“如今能與夫君長久在此,素娥自是別無所求。”
一室溫馨,簡直羞煞我也,好在兩個人不在敘舊乖乖的的吃飯。
一陣清風而過,轉眼間溫馨的畫面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被大火灼燒的茅房,女子驚恐的聲音在屋中陣陣傳來。
我下意識的沖了進去,可依舊無濟於事,那女子連半分眼神都不曾投向我。
在那女子身邊,有個穿紅衣的女子,只見她拽着女子的袖子,用刀抵在她的脖頸。
紅衣女子道:“叫吧,大聲的叫吧,最好現在就能把你夫君叫出來。”
聽了她的話,女子止住了嗚咽聲道:“你我無冤無仇,何來如此,可是我那狠心的繼母讓你來的?”
“哦~你說你繼母啊,她可請不動我,緣由也簡單,只是我這師兄啊,已是娶妻,卻不曾告知山門,師傅命我過來看看,我爹說了就是壓也要把他壓回去,但是你嘛~卻留不得。”
她壓低身子貼近女子的耳畔道:“你可知這是為什麼?”
女子疑問的瞪着眼睛看着她,雖是如此卻不知其中淵源。
那女子輕笑,一臉嚮往的道:“我師兄乃是為未來的夫婿。”